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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叔易看着她喝,却迟迟下不了口,神思也逐渐有些发散。

直到常岁宁问他:“可是有话想问我?”

想到那只被他丢在雪地里的朱黄平安符,她道:“想问便问吧,我可以如实答你。”

他想问的,必然也是段真宜想问的,事到如今,她也可以给段真宜一个答案了。

魏叔易心中微提,片刻,才微微摇头:“暂时没有。”

他想,此时此景,不是最好的时机。

等去了东罗吧,待将出使之事办完,他再试着问一问。

或者说,在这难能可贵的重逢之际,他私心里,还不愿将“她”是“他”的这个秘密戳破。

此一刻,仍当她就是她,他便在这自欺欺人中,多停留片刻也好。

魏叔易无声垂眸,饮了口杯中水。

他大约此生都不曾喝过这样的粗糙白水,水质很涩,但入喉之后,口中竟意外有一丝回甘。

这甘涩之感,也正如他此时心境。

他一反常态,没有像以往那样喋喋不休,只是静坐烤火喝水,他希望就这样多坐片刻。

第426章 我又非吐蕃鼠

魏叔易尚未能静饮罢一杯白水,便有几名官员上前来,同常岁宁道谢后,又赧然向他施礼致歉。

“方才下官不明魏侍郎的良苦用心,竟出言不逊,实在惭愧至极……”骂得最难听的官员,此刻也最心虚:“还请魏侍郎见谅。”

也有官员赔笑着道:“实在不知魏侍郎事先请了援军来……我等但凡知晓一二,便也能猜出魏侍郎是在做戏拖延时间……”

这话便有些撇清责任的意思了,是指魏叔易不曾事先告知,才叫他们误会了。

魏叔易一笑:“我若事先告知诸位,诸位不敢放声大骂,叫叛军看出做戏端倪,岂非功亏一篑?”

那官员便只能讪笑着应声:“这倒也是……”

见他们在这边说着话,宋显和谭离也走了过来。

有几名官员散去,宋显和谭离烤着火,说着今日之事,也说起沿途见闻。

大多是谭离在说,宋显偶尔补充一两句,谈及时下民生,眼底有落寂及自省。

常岁宁看着他们,只觉二人皆有改变,但本性未失。

而入了官场之后,二人身上的“本性”反倒被放大得更加分明了,相较之下,谭离更擅变通,性情也更豁达乐观。宋显秩序底线分明,自我背负的责任感更重,注定是个忧国忧民的直臣。

二人各有所长,身上也各有成长与变化。

谭离说着说着,忽然有些迷惑,何以常刺史看待他和扬之的眼神中,也有着看待“小树苗苗”般的欣慰之色?

不过想想也是,能如常刺史这般,迅速长成一株参天大树的,到底是稀世罕见。

大树见小苗,应如是。

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前,吴寺卿等候在车外,见医士走了下来,才低声问:“小女可有大碍?”

女儿的身份,横竖他方才也喊开了,且这医士诊脉,必然也已经察觉了。

果然,那医士也压低声音道:“令爱手掌擦伤,其余无碍……只是受惊严重,待下官让人煎些安神的汤药来。”

需要这汤药的,可不止这吴家女郎一个。

吴寺卿抬手:“那便有劳了。”

医士离开后,一旁与吴寺卿交好的官员道:“吴大人你糊涂啊……若换作太平年间也就罢了,如今这世道,你竟也敢将唯一的女儿带在身边,万一真有什么差池,且哭去罢!”

吴寺卿连连叹息,一脸悔不当初之色。

他也没想到会凶险成这个样子,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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