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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崔琅讶然称赞道:“不愧是常家女郎,实有将门之风!”

常岁安挺直了胸膛,脸上写着与有荣焉:“是吧!”

妹妹和他,是注定要做一家人的!

寺中的禅院不会太大,二人说话间,已见到了崔璟。

那青年此时立于廊下,正与下属交待夜中巡查事宜——裴氏之事虽了,但此番祈福还余五日,接下来绝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那名下属应下退去后,常岁安与崔琅适才上前行礼。

“崔大都督,我来还披风。”常岁安将披风递上。

崔璟点头,元祥上前接过来,顺口问道:“不知常娘子伤势如何?”

毕竟他与常娘子也算相熟了——在他因心思太重而一度将常娘子看作男儿身时。

见崔璟也看着自己,常岁安答道:“医官看过了,只道并无大碍,开了安神的方子。”

安神的方子么?

崔璟回忆了一下今日那少女的神态反应——这方子不能说可有可无,只能说全无必要。

她根本不怕。

面对巨象时,她有冷静,有应对,唯独没有惧怕。

那种无惧之感叫他印象尤为深刻,就好像七情六欲中的“惧”字,被她从身体里全无保留地摘了出去。

这极少见,比她那颗圆脑袋还要少见。

而这少见的无惧之感,许多年前,他曾有幸在另一个人身上见到过。

崔璟视线微转,落在了元祥手中托着的那件披风之上。

这件披风的规制为玄策军上将军独有,当年他见到那人时,这样的一件披风就系在那人身上。

那是冬日,那行人马冒雪赶路,有松软洁白的积雪落在那件披风上,也落在披风的主人肩头之上。

那人坐在马上,摘下兜帽,解下披风,露出一张清冷白皙,不过巴掌大小的脸庞。

那人将披风丢给了他——

那沉沉的披风裹挟着风雪砸向他,他下意识地伸出双手一把抱住。

“无碍便好。”元祥松口气之余,竖起了大拇指:“说来常娘子今日果真勇猛无比。”

“那是自然,我妹妹可是个武学奇才。”常岁安不放过任何一个宣扬此事的机会。

武学奇才吗?

崔璟回神,脑海中闪过驿馆中对方试图拔出斩岫时的情形,以及她那句“迟早会拿起来”的狂言。

有自信,且很足。

嗯……武学奇才一说,虽不知真假,但显然她自己是坚信不移的。

“常兄,我冒昧问一句……”那边崔琅难忍心中好奇:“常娘子的生父……当真是姚廷尉?”

这话的确冒昧,但因为是崔琅,又显得莫名正常。

而常岁安巴不得随时随地在线辟谣:“自然不是!午后姚廷尉已去见了我阿父,已将此误会解开了。”

崔琅了然:“我就说……瞧着也不像嘛!”

常岁安顿时拿看待知己的眼神看向崔琅:“对吧!我也这么觉得!”

元祥也跟着点头:“对,的确是不沾边。”

崔璟默然。

只有姚廷尉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且可以预见的是,随着这则谣言被传开之后再被破除,这种伤害将会极具扩散性与持续性,甚至或将伴随姚廷尉一生。

“妹妹另还托我向崔大都督道句谢。”常岁安抬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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