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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生机勃勃的,正随风摇曳着的姿态。
门那出现一道人影,书生模样,身穿青绿锦袍,绣有翠竹,正拿着本书,好奇的向外头看着。
见到院中的薛岫和他弟弟,好奇的上前几步走下台阶问道:“薛岫?你怎有空来我这处,在路上遇到我弟弟?”
“不是,我今日与你弟打马球他不服气,说我以大欺小,带着一伙人把我拦在那,叫我给个说法,我一向以理服人。”
“既然你弟弟说我以大欺小,那我便不欺负小的。”
听到这,赵二哪还有不明白的,连瞪他弟赵五的时间都没有,扔掉手头上的书,拼了老命的逃命着。
好你个薛岫,讲什么道理,他惹你你就揍他啊,凭啥要来找我。
跑到柱子后,回头大喊道:“薛岫,冤有头债有主,别拿我出气,你要打就打我弟去,是他惹得你。”
“嗯,我知道,但你是他哥,”薛岫闪身来到赵二的面前,稳住他的身形后,给他胖揍了一顿,拳拳到肉。
赵二惨叫着,奋力挣扎,想要逃离,心里头泪流满目,痛,真的痛,他一点也不想替他的好弟弟承受这份痛。
薛岫未下死手,但也挑着打得最疼的地方狠揍几下,打得赵二泪流满面。
看着这一幕的赵五,短短的片刻时间,他就经历了他人生中最为险恶的事,心情如同那过山车,起起伏伏。
趁薛岫还在揍他哥的时候,撒脚丫子跑了,哎,但他没有想明白一件事,跑得过初一,跑不过十五,总要回家的。
“你弟跑了,”薛岫收手,留下一句话,就如那云,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去。
赵二鼻青脸肿的扶着腰从地上爬起,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叫着某人的名字:“赵晓武。”
可以想象,等赵五回到家,是怎样的水深火热,他会迎接来自哥哥的爱意。
等到赵五捂着屁股嗷嗷叫唤的时候,泪流满面的同时,也在骂着某人:狗贼,不讲武德!
这都是后话了。
薛岫回到家后,刚走进家门,正往自己院子那边拐,就被拦着,请到榕溪堂,他祖父住的地方。
他正以为是他祖父要与他商量朝堂上的事,正思索着近日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件,无大事需要留意,只当自己遗落,正愁眉苦思着。
走进榕溪堂后,他踏进院子,迎接他的是一股浓重的药味,他鼻尖闻到那股药味,嗅出是治风寒的药。
大跨步向内走去,以为祖父偶感风寒,未曾想到,他进了里屋后,就被祖母抱着乖孙乖孙的叫唤着。
正被祖母捏脸揉脸,白皙俊俏的脸蛋染上红色,分外明显,他冷下脸,与祖母拉开距离,拯救自己有些微疼的脸蛋,问道:“祖母,可是祖父得了风寒?”
“他?没有,身子骨好得很,”赵氏上下打量着薛岫,见自家孙儿虽清瘦但不病弱,缓下心来道:“药是为你煎的,你掉进水里都不知道喝点姜汤驱驱寒,祖母只好替你熬点药。”
薛岫一听是给他熬的,脸色顿时垮下来,清冷的面容看着越发不近人情:“祖母,我不需要,掉水里的不是我。”
“我知道你一向是乖巧懂事的孩子,你不想我们担心,定会推到萧家那皮猴身上,但这种事,那能不上心,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你娘,对得起你爹。”赵氏抹着泪说着,越说越伤心,只觉她的孙儿怎这么懂事,懂事得都让人心疼。
薛远清在一旁安抚着,给薛岫使眼色,小声说着:“我瞧他健壮的跟头牛似的,你真的是大惊小怪,气血也甚好,喝完药一点事情都没有的,你就放宽心。”
“真的?”赵氏扭头直勾勾盯着薛岫,薛岫不自然的点点头,赵氏这才喜笑颜开道:“那就快喝吧。”
薛岫想拒绝,但遇上祖父祖母,看着黑漆漆的一碗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练武也是因为身体好,便不易感染重病,自然也不会与药打交道。
仰头一口气喝完,舌尖都苦得麻木,整个人都被苦得呆愣,许久缓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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