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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凶的样子……
抢、抢劫的吗?
怎么办……
观泠紧张地咽了咽嗓子,要不要报警,还是给盛焚意打电话,可是要说明犯人长相吧?
他鼓足勇气去看男人的脸,分明戴着墨镜,可观泠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他吓得要拉上窗帘,可男人抬手,手背敲了敲玻璃,敲了三下便见好就收。
“夫人。”男人没有用中文讲话,而是一口流利的英语,音调浪荡,年轻的声线鲜活含笑,他摘了墨镜,一双深绿色的桃花眼在风雪里眯了眯,睫毛落了雪粒,他轻轻一眨,雪落下来了。
观泠讷讷地看到男人再一次伸出手指,手指套在皮质手套里,莫名有种压迫感地抬起来,隔着这扇玻璃窗,摸着他的指腹,他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嘴要往后躲,可要是往后躲……他此时整个人是正对玻璃窗的,一往后,裙子里会被窗外的男人看光的……
观泠吓得不敢动弹,他看到年轻男人露出虎牙,笑了笑,绿色眸子不似嗜血无情的怪物,幽深葱葱,像久违的盛夏汹涌席卷观泠如今这双只能看见苍白霜雪的孤寂的眼。
他看着男人这张西方脸,像是他乡遇故知,竟然没那么害怕了。
“我们可以在这里借住一晚吗?您这么美,一定很善良吧。”年轻男人唇腔里调情的无耻感实质般缠住了观泠的手腕,观泠的手指颤了颤,他定定看着男人这张嚣张得不知天高地厚与他调情的脸,再无耻,再俊美,苍白和失血也遮掩不住。
他又看了看别墅外那群数不清多少的人,估计是一起来的吧……大雪里爬山迷路了吗?
观泠心一软,对着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看着他这张脸,莫名怔了怔。
良久,他两根手指并起,在雪夜里隔着一扇玻璃,蹲在观泠面前,指腹搭在额前,点了点,像是他们国家表达谢意的手势。
观泠天真地这样以为。
他还腼腆一笑,做了好事还不好意思了。
他不知道男人那个手势,在男人的国家,是向一见钟情的人表达爱意的意思。
可盛焚意对此一清二楚。
他坐在隔离室,护士在往他腕骨处注射镇静剂,他五指轻轻搭在桌面,透过眼前的监控屏,看着家里的一切,注射镇静剂后,医生再一次对他进行了专业电疗,指腹传入丝丝缕缕的刺痛电流,手背一层青筋微微突起,乌黑的发丝遮住眉眼,阴郁而病态。
艳红的唇动了动,他对护士用英文说:“我的日记本,带来了吗?”
护士点了点头,她拿了过来,翻到了盛焚意今天还没有写的空白的一页。
她看着这位来自东方的大人物用那只还在接受电疗的手拿着钢笔,用东方字体慢条斯理地写着日记,他写日记,与其说是记录生活,倒不如说是……更像一个缺爱的孩子在表达嫉妒。
嫉妒?
她不解极了,这个东方男人有着任何人都为之艳羡着迷的皮囊,最狠厉谋算的商界手段,最高高在上的地位,最富有的资产,甚至还有一位即将生产的美丽妻子。
还有什么可以嫉妒的呢?
盛焚意写了一会儿日记,他慢慢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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