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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我不满足!喂!”

军雌面无表情催促道:“不管怎么说。是您自己提出要供修克同学读书考学。绳镖训练不耽误他考学,和今日这样多操练几回,他总能开窍,学会不少动作。”

“这东西是开窍能解决的吗?训练是要花时间的。喂!不许走!你,淦。你今天的假名叫什么?”

军雌快步撤离。郝誉不依不饶上前扯皮,双方都没有理会躺在软垫上,依旧维持双腿向上姿势的修克。

好爽。

长时间躺着,身体随着郝誉摆动,修克全身血液都充溢到头部。他呼吸急促,思维清晰,热气轰面中一张熟悉的脸缓缓走来,像从雨中,又像从雾里——修克却一点都不害怕对方了——真是太奇妙了。他双眼微眯起,抬起手,用毛巾捂住自己的口鼻,堵住窃喜。

“你和你雌父一样,都是。”白岁安轻声的用能搜刮出的最下贱词语,唾弃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都是。发/骚的贱/虫。”

第四十三章

做测试就做测试,为什么要发出奇怪的声音。白岁安恶狠狠剜一眼,怎么看都觉得修克此刻满面潮红汗津津的样子格外碍眼。

修克却不管败者的狂吠。

他抬起酸软的手捂住脸,大口喘息。阳光中,少年哈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形状。白岁安浑身战栗,看着那些烟雾扭曲成细长充满古怪的呻/吟。他到底是个孩子,咬破嘴生气回到楼上。

基因库研究员目睹了这一切,转头把事情全部告诉郝誉。

郝誉倒并不觉得有大问题。在他意识到白岁安对修克的嫉妒后,他便将其归类为“平凡对才华的嫉妒”——哪怕白岁安是郝誉疼爱的亲侄子,郝誉也已经将他归类到“平凡”一类。

天赋是世界上最不讲道理的存在。

“明天开始你跟着我学习绳镖基本功。”郝誉拉修克一把,从自己双手武器匣中抽出一把简朴的重镖,丢给他,“这是你接下来练习用的镖头,什么时候把镖头练破,你就合格了。”

修克脸色喜悦,“那我的考学。”

“照样考。”郝誉冷酷道:“这是两件事情。”

修克有些呆愣,支吾道:“以后还要和今天这样做吗?每天吗?”

“你想吗?”郝誉收拾桌面,招呼白宣良询问今日有没有快递,得知没有后,懒洋洋躺在沙发上,捉住自己的蝎尾,用手指剥开最顶端的尾勾,抽出尖刺,扎一下在手指上,查看颜色变化。

修克脸上发烫,低声看着自己双脚踩来踩去,脚指头蜷成一块把鞋面挤出山峦状,“就是。有点太疼了。”

疼完之后,是肌肉与筋骨完全舒展开的酥麻。修克感觉身体像一根绷紧的弹簧,正处于震荡后的余温,嗡嗡的响声盘旋在他的五脏六腑中,热流涌动,奔涌向下。

郝誉道:“锤炼身体哪里有不疼的?行了,你去休息吧。白哥——白哥。”他松开手,长而黑的尾勾顺溜到身后,随主体行动轻曼擦过修克的小腿,游向白宣良。

白宣良猝不及防被郝誉怼上前。

“芋芋又在闹什么脾气?”郝誉认真点评道:“天赋这种事不是他能决定的。每天为这种事情置气,大学里他得气成河豚。”

考学是筛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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