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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璟彦叹息一声，只觉得太不公平。

受尽了失望、痛苦、悲伤、绝望的受害者，已经永远离开，得不到任何的补偿。

始作俑者却能安享晚年，靠着冠冕堂皇的伪装，被誉为：深情。

何其可笑。

洛瑜满不在乎，他说着这些事情，像是讲着一个睡前故事，简单的语句，轻快的语调。

用这样的语气去讲一个童话故事也挺合适。

更给蔚璟彦带了强烈的割裂感。

他总是充满了悲悯和共情——在洛瑜身上去基本看不到这种情感。

他更像是凌驾于闹剧之外的旁观者，袖手一看，可能有一瞬间的难过，但转头的一刹那，他又重新整理好情绪，跟身边人谈笑风生。

蔚璟彦装了满脑子心事，洛瑜埋头吃水果，吃得很香。

“洛瑜......”

他好奇洛瑜会有难过的情绪吗？

洛瑜吃完最后一口，抬起头，“怎么了？”

蔚璟彦三缄其口，这样揣测别人是不对的，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发呆。

洛瑜最烦他这个样子，总是话说一半或者开个头就跑了，每次都让他吃个半头瓜。

“你说啊，又憋着胡思乱想。”

洛瑜扑到他身边，抢走了他的抱枕，让他大胆说出来。

蔚璟彦这才问道：“你是以怎样的心情，听说这样的事情？”

洛瑜考虑了三旬，“没有什么情绪，没有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我能做的，只有约束我自己，不要变成那种乱七八糟的人。”

蔚璟彦倒是觉得这个说法很新奇，眼睛都亮了亮，确实，他极容易共情，对那些坏人抱有很大的敌意和怨恨，但这样做，除了内耗自己，没有任何作用。

“那你也不是个无情的人嘛，我还以为......你只是当个热闹看看。”

“这又不是什么好玩的玩笑，说实话不太热闹，没什么好看的。”

洛瑜的眼神倒是有些落寞的样子，靠在沙发里，捶了蔚璟彦一拳，“出来玩，你说这些丧气话干什么呢？气氛都被你搞坏了。”

蔚璟彦心甘情愿地被他砸了一拳，在很开心的时候，就容易想到一些不高兴的事情。

不知道是什么坏毛病。

“对不起，我不说这些了。”

蔚璟彦的声线比较清冷，说起话来很轻，像是夏日炎炎的穿堂风。

说什么都好听。

“行了行了，不是真的怪你，倒什么歉？”

洛瑜说着，门口来了一些工作人员，蔚璟彦探头去瞧。

“干什么？”

洛瑜指了指泳池旁边的小草地，“那边空位挺大，能吃烧烤。”

“不会有油烟吗？”

这么漂亮的场地，摆个烧烤架子，用来烧烤，会不会暴殄天物？

洛瑜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他在想什么，“管他好看不好看，我们玩着高兴就行了，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说罢，摸了摸蔚璟彦的头，他是真的很好奇，为什么蔚璟彦的脑瓜子里能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感伤。

难道这就是文化人的通病吗？

容易多愁善感，各种难过。

那没文化也挺好的。

见他又有发呆的趋势，洛瑜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