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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剑鬼和小师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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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温凉还在懵懵的反应周南说的是什么意思,辜无眠已经拔剑砍了上去。

院里剑气凌厉,符咒乱窜。

最后以周南挨了一膝盖,鼻青脸肿为结局。

周南原本是深山一符法修大能的弟子,天赋不错,就是这个行嘛……颇有些没皮没脸。其师尊坐化之后,他便出了山,不料遇到的第一个人是合欢宗的修士。

合欢宗有多种,大都是小门小派,因为这种取巧的办法同现在的正道不符,所以被监仙阁等打压的比较厉害,零零散散依附大门派生存。

似棠华那样的修炼方式,实际就有些触犯监仙阁所制定的法度。

周南遇到的那个合欢宗修士,行为举止跟棠华是一个路子的,都很放荡不羁。

他跟着那人游历了多年,学了一些合欢宗的行为处事,也投桃报李教了那人一些符法修的事情。后来,周南不曾加入大门大派,在一处危机时,救了此村庄的人后便定居在了此处。

此地是抱一宗和落雨宗的交界处,监仙阁亦无力管辖,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

“我听闻剑鬼来此,心里好奇不已,这才一大早来拜访,何必生这样大的气?还是说——”

周南坐在木桌前拿冰块夸张地捂着脸,嘴里说着不饶人的话,后半句没说留给辜无眠去猜。

辜无眠不用猜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直接动脚,被他起身躲过。

宋温凉的糖葫芦放到了一边,吃的是周南差人送过来的早饭。

她同周南不相熟,不过辜无眠看起来但是认识,于是宋温凉就听了他的话慢吞吞地吃起来。

虽然入道后已经辟谷,但一时半会也总有嘴馋的时候。

周南移了移凳子坐下,抱着胳膊瞅宋温凉。

他昨晚就接到了监仙阁追踪剑鬼的消息,不曾想辜无眠真的跑到他这里来了。了解了一点繁芜城的始末,周南便将其丢到了一边。

辜无眠在他这里属于有趣之人的范畴,还算不得非死不可,他便没理监仙阁。只因自己好奇,所以来看一看那被他带走的姑娘是个什么样子的。

十几年前,二人见过一面,他实无法想象辜无眠这种家伙,竟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束手束脚。

今早前来,倒叫他开了眼。

为了瞧一瞧传言中的抱一宗小师妹,他特意叫人到了街上以卖糖葫芦的声音将辜无眠引走,到了屋内惊诧发现这抱一宗的小姑娘睡到了小塌上。

原以为这辜无眠果真还是那副人鬼不近的性情,谁知看到了小姑娘怀中的鬼剑。这鬼剑他略知一二,乃是辜无眠特殊的本命剑。

显然,这姑娘非但并不被辜无眠嫌弃,反而颇受他喜爱。

周南当时逆光打量着人,只觉得不太清楚,便想凑近瞧一瞧,这才有了宋温凉醒来时的场景。

他被打出门,也不觉得生气,反而兴趣盎然。

多稀奇。

一个剑鬼喜

欢的姑娘。

这些日子的流言蜚语竟然是真的。

剑鬼辜无眠在气死了剑仙聂雍后,去抱一宗拐了个女子下山。

周南来了十二分精神,站在院内,听到了屋内传来的一些细微响动。

他是素来不喜欢八卦的,但八卦自己往他耳朵里钻那可就不是他的不是了。

趁着辜无眠起身倒水的功夫,周南饶有兴趣地看着宋温凉吃东西,她不仅在吃东西,还在拿出灵简来看着,大抵是在打听繁芜城的后续事情。

“你当真不考虑一下我?我是真喜欢你这性格。”周南道。

宋温凉咬包子的口停了一会,迟钝地抬头看他。

“周……前辈?”她叫道。

辜无眠大长腿一下子就端着水迈回来了,砰地一下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表情不虞。

水滴从未合拢的茶盖中溅出,落到桌面上不显露。

他又抬脚踢了一下周南坐的椅子,眼神不善,道:“你想死?”

周南无奈道:“剑鬼尊者,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可是我的地盘,你这么嚣张真的好吗?”

辜无眠冷笑一声手刚碰到腰间的剑——

周南立即举起手来道:“成!成!当我什么都没说。”

宋温凉抿唇看着周南,显然是时刻准备听辜无眠发话,扔包子走人了。

周南转头一张俊秀的少年面孔,看起来也比同龄人要多几分活力,道:“小师妹,你也不管管他?此地可属于你抱一宗的地盘,若是监仙阁找到你们的踪迹,跟你们宗门的人来此,我这村庄百十号人死不死另说,你二人可也要有大麻烦了。说不得你那追踪令就变成追杀令了,就连你那师尊谢倦也无济于事。”

宋温凉颦眉,道:“周前辈,我与……辜前辈二人只是过路,并无心冒犯,繁芜城一事乃是意外,跟我二人无关。监仙阁过两日查明,便会知晓。”

辜无眠听了宋温凉的话顿时觉得气血逆流,周南的话气人却只想让他动手。

可她的两句前辈让他握剑的手滞了滞,梗的心脏疼。

顿时,轮不到周南再说什么,他提剑就将人打了出去。

宋温凉不意,惊诧地看去。

二人很快打出了屋子,宋温凉是有一瞬间的机会阻止的,可是因为是辜无眠打别人,所以她便没能立即阻止。

很快辜无眠揪着人就跑了,不知是不是到远处打去了。

宋温凉有些担忧,但她修为和人世经历摆在此处,并没有能够插手他们二人的能力。

于是她将手中的包子啃完,在担忧中开始练习法阵。

刚刚她从灵简中看到确实有繁芜城的谣言传出,里面讨论她的,讨论剑鬼前辈的,都颇为难听。

亦有些心思深的,当真猜到了一二。

宋温凉又害怕监仙阁那里还有什么后招,跟着灵简寻来,遂又放下灵简,施了法咒屏蔽。

不久,辜无眠面色不好看地回来了

,在宋温凉的注目与跟随下,坐在桌子旁喝了杯水。

这水是宋温凉喝过的,茶壶的水已加满,但辜无眠没拿。

宋温凉道:“前辈,你没事吧?”

辜无眠捏了捏手中冰凉的茶杯,掀了掀眼看她,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这语气带着点凉薄与生气的味道。

“我同他聊了,这两天我们便在此待着,若是被人发现行踪就连夜走人。”

不过相应的,他也付出了一些不痛不痒的情报罢了。这周南,这么多年不见竟也入魔了。

辜无眠已察觉,这些年入魔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被发现的,没被发现的……

宋温凉看见辜无眠的模样,点了点头,又要去练习阵法。

辜无眠放下茶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他心脏闷,伸手摸了摸自己化作法器的耳钉。

这耳钉上仿佛还存留着宋温凉的呢喃,痒入肺腑,又带着疼。

他凝着脸在桌前坐了片刻,半晌攥了攥空落落的拳头,起身去入定恢复身体。

宋温凉练了一会儿法阵,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去寻辜无眠,见到他在入定遂有些纠结地停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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