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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半盲投喂了十几次后,钟至无言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极低声地叹了口气,指腹轻擦过他手腕内侧的皮肤,提示他转过身来:“夏夏,你要不要看看我呢?”

夏斯弋偏头直视过去,这才发现钟至的半个下巴都沾着不均匀的粥糊,滑稽的吃相堪比三岁小孩。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可又满脸尴尬,干脆罢了工,直接把手里的粥盒一股脑塞进了钟至怀里,憋笑道:“你脑袋应该也不晕了,还是自己喝吧。”

被迫不晕的钟至接过碗盒,偏移眸光追着夏斯弋,继而在酒店的反光隔板上看见了自己的狼狈。他无奈地摇摇头,也没忍住自嘲起来。

那天直到下午两点,确认了预报里的极端天气彻底过去,两人才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夏斯弋其实几次都想向钟至确认当年他会来接自己的缘由,可又担心对方说什么致他“难堪”的话,斟酌了几遍也还是没问。

回到津松市时已经是傍晚了,他们请的假只到今天,明早还有早课。

夏斯弋想回家拿点东西,建议钟至先回宿舍,可钟至偏要跟着他回去,阻止了好几次军事无效,最后才勉强将人拦在了门外。

门口多了双鞋,是母亲的。

最近几次回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撞到母亲在家。

昨晚钟至的摊牌打得他猝不及防,他也有认真思考过他和钟至之间的这份恋爱协议该何去何从。

而今早两位母亲的来电和误会令他清楚地明白,要想帮钟至走出这份似是而非的感情,他必须先处理掉这层虚假的关系。

即便是今天他和母亲没碰上,他也是准备单独找一天请人回家面谈的。

既然有这个机会,他就趁现在快刀斩了乱麻。

他环视一圈,母亲不在客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卧室里歇息。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主卧,听觉先于视觉接收到了信息。

“正年,我又来和你絮叨了。”

他停步在卧室前,透过主卧狭窄的门缝,他看见母亲正含泪对着他们一家人的合照自言自语。

这些年来,母亲从不会展露出这种情绪,或者说,她从不会在自己面前袒露这种脆弱。

母亲颤巍巍地抚上相框,语调低低:“我好像是个没用的母亲,给不了弋弋更多保护。我时常想,如果他能早点成家,就能拥有一个真正能互相扶持照顾的人,就像从前的你我那样。”

她低头抵在照片上,渴望从其中汲取到过期的体温:“我知道我可能给弋弋带去了一些困扰,也违背了你以前的教育理念,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屋内涌动的对流发出一声冗长的喟叹,夏斯弋的心跳也跟随着无声沉降。

“你别怪我给弋弋安排了男朋友,小钟是个很好的选择。他是个无可挑剔的孩子,以前你也那么喜欢他。弋弋要是能一直待在他身边,我也算是能安得下心来了。”

黄昏的光线落在母亲单薄的背脊上,勾勒出她不堪支撑的身形。

柔和的风从背后拥住她,诉诸着穿隔空间的安慰。

“对不起正年,真的对不起……”

突然之间,夏斯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他静默地向后移步,不落忍于打扰此刻母亲悱恻的倾诉。

今天他本不该听到这些,母亲应该也不愿意他听到这些。他缓慢踏出屋子,敛去自己的痕迹,营造出他从未回来过的假象。

不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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