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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打架?”

“是啊。”曲明格撇撇嘴,“夏斯弋这回过了吧,居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他叫我来的时候你就躺在病床上,快吓死我了。”

听到夏斯弋的名字,钟至的眼眶微睁。

对了,他之前明明在跟夏斯弋讨论假恋爱事项,怎么莫名其妙进医院了?

钟至满是疑问:“谁和你说我俩打起来了?”

“这还用谁说?我本来在超市抢购特价零食,夏斯弋怒气冲冲地打来电话说你在医院。我赶来时还见了他一面,脸色阴沉得吓人,你俩嘴上又都挂了彩,不是动手还能是什么?”

钟至抬起手搭上唇瓣,指腹按压产生的刺痛与皮肤的温感交织,如同一组带有温度的纹身针,细致地描摹出他用力啮咬夏斯弋的场景。

他猛地倒吸一口气,过大的反应刺激了感官,引起了又一波颅内疼痛。

他抵住太阳穴跳动的青筋,难看的脸色因此雪上加霜。

见状,曲明格立刻停下话头,着急地往门外跑:“你别动,我去找医生来啊,马上!”

钟至难受地向后仰躺,与床褥的接触带来新的震感,一寸一寸裹住他麻乱的情绪,逼迫他再度陷入混乱。

由于没有确诊昏迷原因,钟至陷入了繁琐的检查之中。

他在检查区外合眼等候,努力回忆从起床到去找夏斯弋的每一个细节,想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身旁病人家属的闲聊声不绝于耳。

路过的年轻母亲厉声道:“我再说一遍,陌生人给的东西都不能要,知道吗?”

一旁的丈夫温和劝阻:“你都说了他一路了,孩子不就是接了颗糖吗?”

女声转而训斥起他:“别觉得我小题大做,我这是对孩子负责,人心不古,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加什么东西?”

加东西?

倚靠在金属椅上休憩的钟至俶尔睁眼,搭在检查单的上指尖悄然收拢。

在钟至的坚持下,他当晚就回了宿舍。

他把路过超市时买的零食搁到室友的桌面上:“吃点。”

室友知道那是钟至还他的,他拉下耳机,半分也没耽误游戏的操作:“你可真够客气的。”

钟至礼貌一笑,旁敲侧击地试探道:“今早你桌上的果冻哪儿买的?味道不错,我也想买点。”

“啊?”室友迟钝地回应,“别人给的,哎——!”

话音被游戏里突如其来的阵亡打断,室友苦着脸叹了口气,视线从屏幕上的死亡冷却时间转移到钟至身上:“可能是上个礼拜我去5楼打牌那阵有人送我的,当时还和我说了什么的,我喝迷糊不记得了,至于是谁,也真没印象了。”

说着,他从桌上扒拉出剩下的两个果冻丢到钟至面前:“你拍照识别一下应该也能找到,不用费那么大劲。”

言辞坦荡,没有半分遮掩。

在室友激烈的游戏音中,钟至离开了宿舍。

他掂起手里的果冻径直离校,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麻烦去最近的派出所,谢谢。”

出租车缓缓停下,夏斯弋拉开车门,疾步踏进校园。

上午他勉强撑着耐心送钟至到医院,配合医生到曲明格到达才走,算是仁至义尽了。

之后他回去上课,可那件事生出的尴尬和恼怒却没有就此收手。

任凭夏斯弋怎么努力,零散的思绪始终如同大爆炸后不可拾掇的星辰碎屑,根本无法集中。

浑浑噩噩过了两节课,夏斯弋着实在这个到处都是钟至影子的地方待不下去了,他出校散心,力图驱逐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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