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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迁气得面色发紫,他斥道:“这个不守礼的畜生,活该有此牢狱之灾。罢了,罢了,多谢诸公的好意,有子如此,真是家门不幸!还救他做什么,不如死了干净!”
李东阳、刘健都在劝他。刘健握住他的手道:“孩子只是一时糊涂,罪不至死。更何况,此事哪里是冲着他来,分明只是找个由头,实际想害的是我们呐。”
李东阳靠坐在圈椅之上,紧闭双目,指头在桌上轻敲:“伯安和以中先后下狱,一是阳谋,一是阴谋。伯安被参的罪名是结党营私,伯安在东官厅授课,本是为宣扬文教,我等也是一早知晓,可被有心人一抹黑,竟然成了结党之罪。这事难就难在,若众将士齐齐替他辩驳,即便这次能够脱罪,圣上也会心生猜疑,他再难有重用之机。可若是无人替他作证,这罪状岂非落实了。以中之事,也是同理。”
刘健满心无语:“他要是招,就是私相授受,暗通款曲,他要是不招,就是心中有鬼,收受贿赂。”
谢迁恨得咬牙:“好毒辣的心思。”
李东阳叹道:“正德年间的新政,毕竟挡了太多人的路了。汝王世子被杀,含章被贬出京,六科廊言官下狱免职,如今终于把火烧到了我们这些老家伙身上。事关切身利益,他们是要不死不休。”
刘健冷哼一声:“我去肃清京军军屯时,就没想过全身而去。我这一把老骨头,倒要看看谁敢来啃!”
李东阳拍拍他的肩膀道:“他们岂敢来捋虎须,柿子终究还是要拣软得捏。对了,含章那边可有消息?”
谢迁道:“他这段时日都是称病不出。”
李东阳点头道:“这是明智之举。万岁已表明了退让之态,他可不能再冒头了。”
刘健犹疑片刻,终于说了出来:“万岁,是真的要退了吗?这不像他一惯的作风。”
这位小爷的脾气,人尽皆知,比石头还硬,怎会轻易服软。
谢迁道:“人总是会长大。若是硬碰硬,将东官厅碰没了,岂非前功尽弃。我反倒更担心含章,听说他是在打了奚华和刘靖后,才闭门不出的,这……难保不会铤而走险。”
刘健讶异道:“他还能怎么铤而走险?他手中就几十个锦衣卫,难道还能夺取万全都司的兵权不成。”
谢迁一想也是。大家转头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京中的案件上。然而,几方混战,皇帝迟迟不表态的结果就是,案子陷入僵局。谢迁嘴上虽那么说,却愁得连头发都白了一圈。王华更是急出了病,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坚持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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