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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次为了和亲的事情,程枭特意将整个部落向东南方向移了十里,靠近大邺的关隘,是以转日阙部落中人出行办事时常遭到巡逻伏击。

无论是出还是入,都需要经验丰富的人带路,接人的时候因为人数稍多,为了避免麻烦,他们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绕过两座山,这也是婚仪前他提早离开的原因。

这两日大家分散成几支小队伍依次离开,稳妥又迅速。

“好。”易鸣鸢点头,只一点不解,这里是单于庭,作为大单于的儿子,也就是相当于太子殿下,为何不与父亲住在一起,反而要走呢?

不过想来中原有及冠封地,也许逐旭讷亦有自己统领的部落需要管辖。

思及此,易鸣鸢也就没有多问,直接随着朝这个方向跑来的耶达鲁去了和亲车队集中居住的地方。

与早晨见面时的装扮不同,眼前身材高大的守卫头戴坚硬头盔,不仅薄甲在身,腰间还配着直背弧刃的钢刀,摄人的气势十足。

他有规矩的牵着缰绳站在马身右前方,尽心尽责观察着周围一切风吹草动。

“耶达鲁……”就这样一骑一行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易鸣鸢想稍微减轻一点这紧绷的气氛。

为自己牵马坠镫的人听到名字后立刻凝神,站定回应:“是!”

易鸣鸢摇摇手,“不必如此,随意一些,我们聊一聊可好?”

耶达鲁眼珠子动了动,“是。”

“你和程枭是如何认识的?”易鸣鸢坐在马上,她思前想后,发觉从进入转日阙之初,到目前为止,都对自己的夫君知之甚少,也可以说程枭并未主动向自己介绍过他的身世,遭遇。

既然他不详谈,那自己便积极一点,向他身边的人了解。

“八年的以前,大王来到大漠,很好射箭……”

耶达鲁努力的描述着,但他似乎在这方面没有玛麦塔的天资,说到后面语序混乱,甚至想要加入匈奴语作为解释,又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并不能理解,很快止了话头,只留给了易鸣鸢破碎的信息。

耶达鲁年纪比程枭大上不少,很久以前他还是服休单于旗下一员百骑长,程枭尚是一个毛头小子,被送到他帐下充数,那时候他从没想过程枭能在日后的几场战争中展现出惊人的射击才能。

一转眼程枭都长得比他还高了,两人身份调转,成了自己在他手底下做事。

匈奴人不以年岁和经历当作倚老卖老的资本,他们有些偏执地认定,只要一个人的战斗能力足够彪悍,那么他就是一个值得追随和效忠的首领。

“为什么称程枭为‘大王’,是什么王,我只知道中原有淮南王西南王,你们这儿又是如何论王的呢?”

边走着,易鸣鸢边找准耶达鲁话中的关键加以追问。

谁知耶达鲁听后缄默,黑着一张脸憋出一句:“耶达鲁大邺语讲不好,问大王,更厉害。”

军营中同吃同住时,其他弟兄总揶揄程枭没个喜欢的女人,只有耶达鲁曾在醉酒后听他提起过零星的一点往事,因此对他的新阏氏充满好奇,但作为一个笨嘴拙舌的人,经过家里那位的耳提面命,他甚至不能在易鸣鸢面前随便说话。

耶达鲁谨记叮咛,也认为他们小两口的事情应该交给他们自己解决。

躺在原野上谈天说地向来是一个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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