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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裴砚青不在吗?
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翻看和闻书然的聊天记录,其实他们的聊天记录没什么特别,都是些琐碎平常,一家人,大多就是问对方什么时候回家吃饭,几点放学要去接,作业落家里了让他帮忙拿,要开家长会了找他开,求他在某次考差的数学卷子上签字。
他其实一直充当了她监护人的角色。
除此之外,他记她的生理周期比她自己更清楚,手机里下了专门的软件,提前准备好小腹上用的暖贴,给她煮红糖水,高中学习紧张,哪怕是他们这种私立学校也要上到晚上九点半,闻书然心疼她,雷打不动地给她做夜宵。
明明只大了七岁,但他又当爹又当妈,还要当哥哥。
直到十八岁生日那天,零点,不多不少,在闻钰的卧室,她捧着蛋糕,吹灭蜡烛,轻声说出自己的生日愿望:“和哥哥永远永远在一起。”
满室黑暗,她眼睛亮亮的盯着他,像是要夸奖。
哥哥也许会摸摸她的头,无奈又宠溺的说:“乖。”
然而他什么都没说,话音刚落,闻书然就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来,力气之大不容拒绝,精致的翻糖蛋糕整个掉在床上,奶油糊的到处都是,但没人去管。
他们俩呼吸都混乱不堪,都不得其法,生涩的碰撞,一万只蝴蝶在彼此的胃里找出口。
他强势地席卷她如飓风过境,闻钰快要窒息,她呜呜咽咽的去够他的手腕。
闻书然不知道自己忍了多久,他记不得是哪天起开始对闻钰上瘾,这些年他只是守着她,并没有要占有,可她的生日愿望那么简单,那么纯粹,全部和他有关。
永远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闻书然受不了她这样,他的心整个化掉,化成那种甜到齁人的糖水。
她的全然不觉,她的全然信任,她的全然依赖。
对闻书然来说,这些东西与椿药没有区别。
永远这个词那么重,她轻而易举就用在他身上,她不明白和一个男人说这个的后果,只有爱人才能和她共度余生。
她成年了,也许过不了多久,身边就真的会有个男友。
到那个时候,她还会对他说“永远在一起”吗?不会了,她会在别的男人怀里,介绍他的时候问心无愧,说:“这是我哥哥。”
闻书然想到那个场面就要疯掉了。
不可以,他要和她共沉沦。
这个吻看起来完全由他主导,但其实只要闻钰有哪怕有一点逃避的倾向,他都不会继续。
是她捏住了他的七寸。
闻钰可以扇他一巴掌,可以骂他,可以打他,可以对他失望,因为这个出界的吻,她可以轻易宣判他死刑。
她是他的断头台,但她选择了不审判,她放纵他的罪。
这个吻太久,脑袋都缺氧了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闻书然盯着她唇上的水光,也许他太粗暴,她的唇瓣都肿了,小小的唇珠冒出点血,他静静地呆在原地,等他该付出的代价。
闻钰没有责怪他。
相反,她伸出手擦去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眼泪。
“哥哥。”
她还这样叫。
“嗯。”
闻书然不知道自己露出的表情有多绝望。
闻钰摸了一下他的头,用抚慰的语气:“你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收到了。”
什么狗屁生日礼物。
她把他粗暴的强吻用修辞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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