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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混着泥的水。

她站稳脚步，全靠自己，还有了个属于自己的酒楼。

识得她的人都说她有本事，所以也没人记得，她也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子。

没人帮过她，从始至终，直到她遇到了温隐清。

那日温隐清对她说，他喜欢男子，舞娘觉得，那定是温隐清随意找的借口。

舞娘心里难受。

她觉得温隐清不喜她，大可直接拒绝，而不是找这样的借口。

所以她等，想等温隐清回来彻底将此事说清，想等一个对她而言算是“尊重”的拒绝。

然后她等来了温隐清的死讯。

舞娘哭了三天三夜，随后将自己对温隐清的感情埋葬在了心里，但那句拒绝的话，却在她心头漂浮了三年。

她或许已放下了对温隐清的感情，但心结却还在，她也不懂为什么，或许，她只是想要一个结果。

“我知道了，真心希望你们能幸福。”舞娘笑道。

“多谢。”温隐清也笑。

“好了，我也需走了，不然莫玄池那家伙待会儿定会嫌我磨磨蹭蹭。”

瞧见舞娘也要离去，温隐清薄唇轻启。

“抱歉。”

此句“抱歉”对温隐清而言意义极多，或许是为当年没能及时拒绝舞娘的好意，或许是为那句不郑重的“我喜欢男子”，又或许是复活后，从未主动去看过他们一眼。

舞娘愣了一下，随后再次掷出笑容：“下次见。”

舞娘也离去了，温隐清看着她消失在夜中，鬼王的声音在此刻传来：“你小子行哦。”

“我又怎了？”温隐清抽抽嘴角，深更半夜不睡觉，魔族和鬼族都不怕猝死的？

还是说也想像他一样来场奇妙穿书之旅？

“你自己瞧瞧，左有天尽山，右有魔族大将，背后还有我这个鬼王，唉，了不得，这可真是了不得。”

系统虽然知道除了温隐清外没人知道它的存在，但听到鬼王这话中没加上它，顿时不爽：【呵。】

听到鬼王说了句废话，温隐清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转身推开门，走进了屋里。

他怕吵醒裴翌舟，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床边，动作极缓地躺在了床上。

刚松了口气，手便被旁边的人一把抓住了。

在这一片黑暗中，一双紧闭着的眸突然睁开，幽怖的声音传入了温隐清耳中，带着极其隐忍的愤怒。

“你方才去干嘛了？”

温隐清吓得心一抖。

不是，我动作这么轻都能醒？话说这小子怎么比鬼还可怕？！

但还他是装出了一副淡定的模样，道：“有些事。”

冷笑声传来，裴翌舟一个翻身，身子撑在了温隐清之上，他拄着床，凌乱地长发落下，死死地盯着温隐清：“深更半夜，有事？”

“真有事。”温隐清道。

听到温隐清这样说，裴翌舟的眼神更加的森寒：“那师尊跟弟子说说，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