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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个位置上。今日得空,袁相难得也在,不如就议上一议。”

江凌见状,便说要先行退下。

毕竟他若在场,别人怎么好跟皇上说实话呢?

谁知皇上道:“君子慎其独也,这里的诸爱卿,难不成还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话说得实在偏心。

君子品德高尚,独处也该严于律己,不应胡言乱语,自然不会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小人之事。

可是评价江凌的任用,让他本人在场,这分明就是只想叫人说好话嘛。

江凌自然只有感恩留下。

其他人也不敢提出异议,难不成他们要自认不是君子?

皇上便先问太子的意思。

太子似乎也早有准备,道:“江凌在各路知府任上,倒也称职,又深得父皇信任,依儿臣所见,不如升他为枢密院副使。”

江凌如今是正三品。升枢密院副使从二品,算是顺理成章。并无不妥之处。

再想想江凌还不到三十的年龄,能拔擢到二品的大员的位置,怎么看都已经是皇恩浩荡。

谁知太子说完,皇上看向他的眼神就遽然变冷。

江凌默默无言。

皇上也沉默无语,半天才问诚亲王怎么看。

诚亲王却道:“如今袁相老迈,该选能者补之。江凌年富力强,历练丰富,以儿臣看,当为储相。”

这话一出,宣政殿内气氛立刻为之一变。

袁相就坐在那里呢!

虽说诚亲王与太子争权,上到皇上,下到文武百官,无人不知。

可是诚亲王这样直捅捅地借江凌这只矛攻袁相这张盾,实在也是太凌厉了些。

若说众人的内心的想法,其实也赞同。

袁相就算不退,也该早早有备选才好。

皇上坐在龙椅上,捂了捂心口,眼神复杂难言。

江凌看了皇上一眼,心里明白,袁相当了这么多年的宰相,又老又病,拖着不肯告老还乡,倒未必是因为恋栈权势,更可能只是为了太子。

这一点想来皇上也很清楚。

因此也没逼他。一来怕伤了老臣的心。二来也是因为太子。

袁相是太子的人。

太子登基之前,若是拔了袁相,等于削去太子在朝中的一条臂膀,朝庭局势必然混乱。

他回京以来,并未替自己积极跑官,是因为他早胸有成竹。

皇上并不想换储。

倒不是对太子的庸碌多满意,而是怕江山动荡。

因此调他与敬国公进京。

他与王家的关系,再加上以前跟诚亲王的过节,决定了他不太可能会站在诚亲王这一边。

户部兵部也都是太子的人。

若是他再掌握了枢密院,袁想就算退下来,换成王尚书,太子的地位也是稳固的。

因此刚才皇上问太子时,他以为太子与袁相应该早商量过,对太子最有利的安排,就是推荐江凌做从一品的枢密使。

虽说有些破格,可是皇上的意思其实早表露得十分明显。

这一向早朝后,皇上诏见枢密使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他从来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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