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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不一样点儿。

秦王妃在京中素有贤名。上一世赵佑成被立为太子,所有人都上赶着去奉承淑娴的时候,秦王妃是少数几个,还待她一如往昔的人。

这情分,嘉善一直记着。

素玉道“是”,她给嘉善布好早膳,方才退了出去。

下午展岳不在,嘉善便在房里温书。顺带着把十二年前,有谁在母后身边伺候,这些人中,有谁可能会与外人沆瀣一气,除了庄妃外,还有谁最可能会对元康出手,仔细想了想。

到夜间将要用晚膳的时候,展岳果然如约而归。

桌上已经布好了膳,只是嘉善在桌前等着他,尚未开著。

他在她身侧坐好,不由说:“让你等我,不是让你饿肚子。”

“再有下次,你自己先吃,大不了让下人重新布菜。”展岳道。

他回来得不算早,本来都督府的同仁们想邀请他去京里的“楼外楼”用膳,展岳以家里的妻室为由,给推了。

大家伙儿都知道展大人尚了主,和公主正处在新婚燕尔的时候,也没谁敢多生一个胆子去打扰。

展岳原以为到了这个时辰,嘉善一定早就用过了。不想回来时,见到的竟是她一直等他的模样。

他心里又柔软又有些生气,便轻声地训了她一句。

嘉善笑道:“别自作多情。我午间睡了一觉,起来时多用了碗面,所以才耽搁到现在。”

“谁是为了等你。”嘉善脸颊红润,她眉飞色舞道。

展岳也摇了摇头,展颜笑说:“好无情的公主。”

话是这样讲,可嘉善还是手不停地帮他亲自布好了菜,动作中透出种稀松平常的自然亲昵。

展岳抿了嘴笑,油然升起一股并不强烈,但是润物细无声的情绪。

这股情绪能在他落魄时给他力量,喜悦时让他腾起念想,像支定海神针,始终坚定不移地支撑着他——

从前,支撑他的人在千山外水以外,如今,终于到了触手可得之地。

展岳的眼角眉梢,都涌起了无以言说的满足。他的黑眸锁在了嘉善身上。

用完晚膳,展岳先去沐浴,嘉善则令素玉将床铺清了一下。

内室里点起一盏灯,明火闪着娟红的光芒。许是和丹翠待长了,素玉也轻声问道:“殿下,今日要奴婢留下来守夜吗?”

“鬼丫头。”嘉善眼皮都不抬一下,只道,“我瞧,是时候把你嫁出去了。”

素玉的段数不高,很快闹人不成反被闹,自己先染了个大红脸。她说:“奴婢再陪殿下几年吧。”

“再陪我,可就要成了老丫头。”嘉善怅怅地叹息一句。她走上前,轻揽住素玉的肩膀,和善道:“女孩子家花期短,丹翠她们几个年纪小,倒不着急,你的事儿却该提上日程。”

“我记得,你家乡就是直隶的。”嘉善笑道,“直隶与京里挨得近,成婚的时候,也可以叫你家里人都来相聚。这么多年没见,想他们了吧?”

宫女一旦入宫,基本上就与家人斩断了联系,除非是能得恩典再出宫。

公主这几句话,正说在了素玉的心坎上,素玉遂不再谦辞,干脆应了。

转头展岳刚好进来,素玉也不打扰他们,恭敬地退了出去。

素玉出去的时候,脸上还含着笑,展岳不禁问:“你们主仆俩,在说什么悄悄话?”

“没有。”相比刚才的热络,嘉善的神情反倒淡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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