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 无限宇宙无限神 云县.毕坚信 一个国……(2 / 2)
他反问全能善,“你觉得现在是问题的所在吗?依我看,问题的所在是,他们怎么还会想回去?”
他指着眼前的景象,作为自己的有力佐证,“尊敬的全牧师,我们到达华夏才一天不到,整个会面持续两小时,他们连两小时的约定都不愿意守候,就已经四散而去,很明显,我们已经失去了对团队的控制,这会儿我真有个问题想要和你探讨:我们该如何让他们萌发出回国的想法,而不是在这里彻底安顿下来,完全融入华夏,做他们新编纂出来的,所谓……所谓高加索族、盎格鲁撒克逊族、日耳曼族、凯尔特族?”
全能善和史密斯一起,不得不把眼神投向远方空空如也的河滨公园,他也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喃喃着谁也听不懂的经文,毕坚信不由冷笑起来:毫无疑问,买活军的现实给了清教徒有力的一击,击碎了他们本来抱有的天真幻想。清教徒的盘算他心知肚明,原本,他们是想把东方贤人宗消化吸收,作为清教的一支进行联盟,但现在,清教徒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那就是在买活军境内充斥着的歪理邪说之多,恐怕足够反过来把加尔文宗完全吸收,把加尔文宗变成东方贤人宗——也就是知识教的一部分,一起去信仰无限宇宙无限神……
“黑洞、白洞……”
毕坚信也在心底咀嚼起这两个单词了,这都是刚才史密斯兴致勃勃地介绍的知识,他有一种痒酥酥的感觉——毕坚信当然不敢对任何人承认,但是,他一听史密斯对买活军这里宇宙概念的描述,就感到很有……不不……怎么说呢,就感到为了批驳这种歪理邪说而必须了解它的冲动。
这也是工作的需要!他很快为自己寻找到了理由,义正词严的想,当然这是为了工作,不是说了吗,神职人员在华夏停留必须认真学习本地的理论,政治——天文怎么就不是政治的一部分了呢?在欧罗巴它就是政治的一部分,所以毕坚信为了纯洁其余人的思想就必须先了解邪恶,这一点在任何人面前都是说得过去的。
“我们要尽快组织落实汉语学习了。”
思及此,他很突兀地转开了话题,对还沉溺在担忧中的全能善感到些许不耐,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先不去想,不管怎么说,现在当务之急的确是学好汉语,这样才能看懂教材,履行他们的第二个任务,尽量学习华夏先进的制造业知识——以及天文学的歪理邪说。
“当然,当然。”全能善大概也意识到,他们实在是别无选择,他也振作起精神来了,在眼前游目四顾,喃喃说,“但现在我们首先必须要找到人才行——慈悲的主啊,我希望他们没惹来什么麻烦,谢天谢地,跟随我们的大多是教士和虔诚信徒——要知道买活军对嫖客的处罚是多么的严峻!”
这是实话,这也是为什么官方远航喜欢多带传教士和虔信徒,这年头的贵族——你真没法说!而教士和虔信徒至少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是符合当地道德标准的好人。贵族嘛,就算他们自己精明强干,所携带的随从肯定也有草包,在异国他乡,因为寻欢作乐又不懂当地的规矩,惹来的麻烦数不胜数——那还是在伎院合法的国家,在买活军这样规矩严明的地方,倘若把一般的妇女误认为伎女,能惹来多大的麻烦,两个团长压根无法想象!
“得把人都找到才行。”
这会儿,他们放下了对让.阿诺的疏远,主动往前赶去,追上了一样停在当地左顾右盼的法国人,毕坚信匆匆忙忙地对让.阿诺说了一句,“我们要讨论一下,作为转运商对你们的红圈分数进行抽成的问题——拜托,我们可没收你们的船费——”
不过,这种谈判可以押后了,现在他们都很急于找回自己的伙伴们,英国人很担心为法国人的言行负责,所以找回法国学者的心情也一样迫切。他们急切地向让.阿诺求证,“他们都不是去伎院的人吧?是吗?他们中有富豪家的浪荡子弟吗?”
“没有,他们都是中产家庭的孩子,信仰虽然说不上虔诚,但也没有票唱的习惯,”让.阿诺反射性地回答,“他们甚至都没得过杨梅疮呢!”
这就足以说明一切了,英国佬放松了下来,这年头,贵族们不得法国病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而一个中产阶级倘若没有患病,就说明他们十分洁身自好,至于教士们,献身宗教有个好处,那就是他们的确不容易患这种病。这也让他们很容易地通过了入关时的传染病检查,否则还要被关到医院里去,接受昂贵的青霉素治疗。
——这也是华夏和欧罗巴很大的不同,在欧罗巴,这种病是一种流行,被视为是身份的象征,甚至很多人还会想方设法地得上它,仿佛是赶时髦,但在华夏,这就是传染病的一种,得病者要用不褪色的墨水在脸上写字,提醒其余人不能和他发生亲密关系。甚至其余人都会因此受到牵连,作为同船人要观察一段时间才会被放出来,不能自由在关内行动。
希望他刚才在心中整理出,准备用来换砲的那份年轻学者名单里,没有人得法国病。毕坚信在心底暗暗地祈祷着,这会儿,他又开始恢复对主的虔诚信仰了,“既然如此,我们该去哪里找他们呢?这帮家伙!他们是去市场了吗?还是去港口,去工厂?寺庙?”
“当然了!”
在毕坚信心中灵光一闪的时候,全能善也轻呼了起来,“在这件事上,怎么可能有别的答案——”
“学校!他们一定是跑到学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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