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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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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柯目不能视物,费了一些时间才落了锁。

落锁后,抱着怀里那一大团徐徐走到榻前,本想将这一团放在榻上的,抱着被褥的手背率先沾上榻上一层厚厚的灰,他立时停滞在原地,意识到什么之后,下颚登时紧绷,尾指神经质地抽了抽,终将那一大团放置在一处横椅上,就这样盲人摸象一般着手就开始打扫。

直到日薄西山才消停了下来。

他将那团被褥放在榻上,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绣着大红花的质朴被褥上,淡金色的光中还有烟尘在飞舞。

很干净了。

他亲手打扫的,很干净了。

直到现在他心中的不愉快才消散了,也才能专心做接下来的事。

摩柯覆着丝带的眼望着榻上人形的一团褥子,静静盯了一会儿,方才珍而重之地一点一点犹如拆礼物一般揭开被褥。

绣着大红花的褥子滑落在地,好似一地的零落碎花,堆砌的碎花之上仿佛花儿成了精,露出一张少女比花儿还要鲜妍的面庞,当真人比花娇。

如果这个少女没有瞪着他,没有一头似鸡窝一样的乱发就更好了。

不过不重要。

他又看不见。

摩柯是瞧不见,但一点不妨碍少女在他心中的美。

在季陵心里,阿沅是红着眼珠的兔子。在玉宵心里阿沅是张牙舞爪的猫,在摩柯心里,阿沅既不是兔子也不是猫。

她应该是花。

是他日夜精心培育的花墙上最美的一朵。

她自然不能如花一般浇浇水晒晒太阳便好了,她是世上最好的一朵也是世上最娇的一朵,便不能如此轻易的对待。

不过没关系。

她是世上最娇嫩的花,而他,是世上最有耐心的育花之人。

是他亲手打碎了她,也该由他将她一片一片重塑、缝好。

她是他一个人的娃娃。

也是他精心培育的花骨朵。他会让她开出最绚烂的花。

当然这般娇妍的花也只能他一人看。

可这一切都让一个懦夫毁了。

如果不是他擅自毁了双目,如果不是他……

毫无预兆,一滴血砸在他手背上。

灼热的血激的他浑身冰冷的血肉几乎一颤!

是阿沅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

淡金色的光笼罩她半身,幸好是傍晚薄弱的夕阳微光,若是正午的光早就他娘的魂飞魄散了!

不过就这薄弱的霞光也够她吃一壶了。

她要疼死了。

不至于皮开肉绽,可发丝被烧焦的味道她闻到了,脸上、身上热热麻麻的,一定烧红了,一定破相了,一定……一定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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