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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羽摇摇头,说:“很想,但是之前家里人不让。现在全世界跑比赛,更不可能了。”

从韩知夏的角度看过去,池羽蹲在地上缩成一个球,而饺子在他的怀里软成一团,好不和谐。那一刻,韩知夏想,果然养狗是件幸福的事情,新的小生命有其魔力,轻而易举就可以治愈太多陈年的痛楚。而池羽则想,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见到饺子。这么可爱的小狗,他要多陪他几分钟。

池羽陪饺子玩了十五分钟,到最后,饺子居然让他单手抱。是接到司机的电话催促,他才拿着从储物室选好的雪板,和韩知夏道别。

临走前,韩知夏还很客气地说:“以后常来和饺子玩。”

池羽习惯性地想答应,可仔细思考后,又停住了脚步。他深吸一口气,低头看手中曾经属于梁熠川的雪板,就突然有了勇气。他开口说:“对不起。以后可能……就不来了。无论如何,我很抱歉。还有,谢谢您。”

韩知夏那一刻知道,这是个远比迟到更加郑重的道歉。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是韩知夏叫住他,又重复了刚见面时候那几个字。

她说,你来了就好。

池羽点点头,手里拿着梁熠川的雪板,左脚还穿着保护靴,深一脚浅一脚,转身告别了。

韩知夏看沙发上的梁牧也若有所思,又问:“时机对错,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就没想过你们俩在一起,会是怎样?”

这几个月以来,梁牧也对池羽的态度她也看在眼里,就差把‘在意’二字写在脸上。

梁牧也躺在沙发上,突然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似的。他闭着眼睛,答道:“何止是想过。但我不应该。本来就是注定了没缘分的事情。”

“你总是……”韩知夏欲言又止。

“你说吧。” 他把腿放下来,给韩知夏留了个位置,让她也坐上来。

韩知夏在沙发一端坐下,饺子就跳进了她怀里。她这才开口说:“你总是讲究对错。喜欢上你没错,向你隐瞒是错的,想见你没错,用其他事情做借口是错的。人是对的,选择是错的。不想他是对的,不伤心是对的,不跟他在一起是对的。你总做对的事,你不累吗?”

梁牧也睁开了眼睛,动了动嘴唇,却没能组织好任何回答。

这两周以来,他也有自我反思。最开始池羽联合张艾达把他叫回北京的工作室,见他第一面就坦诚讲了有熠川的东西要给他,但他第一反应竟是觉得这是他的拙劣借口。几天前,黄鹤葬礼,池羽临时家里有事来不了,接到他的电话,自己首先想的是去质疑对方的真心。这好像是一种应激反应,他总是先入为主,以恶意去揣测对方的意图。每一次,都是听他说话,或者见着他人,才意识到,他本意并非如此。

并不如韩知夏所言,是“迈过一道槛儿” 这么简单的事。起初的裂痕经过经久日晒已经裂成沟渠,成峡谷,成天堑。信任一旦丢失,就再也回不去当初的状态。他们的联结越深,他对对方的伤害也就越深。

梁牧也在沙发上补觉,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才被门铃声吵醒。

韩知夏打开门,看见门口的快递,便问他:“你订了什么雪板吗?咱家收到了个超大包裹。”

“……没有啊。什么雪板?单板?”梁牧也还出于半梦半醒的状态,韩知夏就帮忙把纸箱子拆开。

“是双板,咦,怎么只有一只啊……”

梁牧也从沙发坐了起来,睡意全无。他意识到了里面可能是什么。

韩知夏几乎是同步,拆开了箱子,也意识到了。“额,这里还有个卡片……是小池写给你的。你自己拆。”

梁牧也站起来,洗了把脸,把快一人高的包裹提到了地下一层。

储藏室那面彩色的雪板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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