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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50章 小学鸡吵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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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若离开兄长的休息室,不过走出去一小段路,就遇上了稽五邑。看对方的神态,似乎是一早就等在那里的。

两人同是金丹,彼此关系一般,照面不过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宋元若越过稽五邑,朝自己的休息室走去,两人擦肩而过时,却听到对方一声轻笑,“宋道友刚才似乎动了杀念。”

宋元若脚步一顿,缓缓转身看过去,“所以,你待如何?”

顿了下,又直接警告道:“稽道友,你若是将此事告诉我兄长……”

“宋道友误会。”稽五邑一脸无辜,笑意依旧,“我若有心想让元喜知晓,刚才便不会站出来。”

“你?”

“宋道友莫不是以为,我之前是为宋元喜出头?”

宋元若沉默住,他先前的确是这样想的。早年,兄长和稽五邑关系似乎很好,当时在哥哥的小院里论道,不就说明了一切?

原来……竟是因为发现了他的杀念?

在外历练多年,又在绝地里待了六十三年,他所经历的事情是宋元喜绝对难以想象的。但是这些所有,宋元若都不想让对方知道。他残忍的一面就该彻底隐藏起来。

因为兄长永远是如此的阳光开朗,而在他眼中,他的弟弟是一个内敛温柔的人。

宋元若没有否认,只说道:“莫要让他知晓。”

稽五邑走近几步,看着眼前这张过于冷峻的面孔,不解问:“为什么不能让宋元喜知晓?宋道友似乎对你兄长格外关注。可宋道友莫要忘了,他不过五灵根,若无意外,即便筑基也不过再多活几百年。和你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时间相比,他只是你漫漫人生中极为短暂的存在。”

一个注定不能陪伴走到最后的人,何须如此费尽心思?

稽五邑的心中只有符道,且因为自己的道正好和家族所需一致,是以这些年个人和家族之间从未有过不愉快。

宋元喜是他在玄天宗注意到的第一人,一个和他性格完全相反的存在,甚至是和宗门绝大多数人很不一样的存在。他一点点深入了解,又意外发现宋元若这么一个惊喜。

这对兄弟,可真是有意思!

“我若没记错,宋道友修的是无情道。无情无情,修炼到最后,便是抛却一切情感。宋道友想必也清楚吧,所谓无情,可不仅仅指男女之情。”

稽五邑十分欣赏宋元若,在年轻一辈中,对方大概是唯一一个能够和自己旗鼓相当的人,他期待彼此顶峰相见。

宋元若却是半点不为所动,甚至思绪飘到了很久之间。

他想起当时母亲之言,他娘说:“修士,尤其是高阶修士,孕育子嗣十分不易。能够同时生下你和喜喜,这简直是一种恩赐。对我们父母而言是,对你们兄弟彼此更是。所以若若,对你哥哥,我希望你能够珍之爱之,兄友弟恭。你修无情道,往后注定孤身一人。可是年少时的亲情陪伴,或许就是你漫长岁月里仅剩的最后一抹光。”

宋元若抬头,笑道:“正因如此,我才更加珍惜。如果说最后……这几百年时光,便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兄长不会只是短暂存在,于我而言,他将铭记于心。”

修无情道又如何,他想要的,绝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之后,宋元若和稽五邑再未碰面。

五日后,莲云舟到达天一宗。

宋元喜憋闷许久,终于重见天日,高兴之极,激动地挤在人群中,看不远处的天一宗山脉。

钧鸿道君将整顿队伍一事交给底下几位金丹长老,自己则是上前和天一宗出来迎接之人碰面,两人在山脚下互相交流,客套寒暄。

而另一边,宋元喜竖起耳朵,疯狂听着周遭各位金丹长老们的小声谈话。

“没想到天一宗竟是派出长丰真君前来迎接,这位听闻修为更甚于钧鸿真君,不过长丰真君不是悠闲道人,不管宗门俗务吗?”

“玄天宗与天一宗相邻而建,比邻几千年,彼此情谊自是其他各门派不能比。这位长丰真君地位仅次于天一宗掌门,也就我宗才有此待遇。”

“听闻华阳宗那边带队的是……”

宋元喜一边听八卦一边搜集各种小道消息,作为啦啦队的队长,掌握各门派动态是他的责任。

然消息没收集多少,钧鸿真君便大手一挥,直接带着一万余人上山。

长丰真君也就出宗迎接了那么一下,之后的事项皆由天一宗另一位金丹长老做安排。而玄天宗所有人,被安置在一处较好的山峰上。

钧鸿真君自有事情要处理,由宗门内金丹长老进行弟子住宿安排。宋元喜是和一百位啦啦队成员一起住的,出门在外不搞特殊化,他婉拒了宋元若邀他一起的行为。

住处事情敲定,宋元喜立即开始研究门派大比的赛制规则。

和本宗门的外门大比不同,沧澜界的门派大比讲究的是教学相长,在互相切磋中、共同进步,所以没有特别惨烈的淘汰机制。

当然,这个是相对于文斗而言。

此次门派大比,分为文斗和武斗。武斗很简单,便是双方上比试台互相斗法,在不伤及性命的前提下,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而文斗,便是丹符器阵的切磋,顺带包括考核升级。

沧澜界有正规的丹符器阵考核升级处,每年都有大量的修士前去考核,一旦考核通过,便会升一级,而得到升级的乾坤令,对外是被认证和肯定的。

但更多的修士还是喜欢在门派大比中考核升级,这相当于一次免费的打广告,告知世人自己的水平究竟如何。若是升级到高阶,等门派大比结束后,自然有源源不断涌来的资源。

更甚者,还有其他门派挖墙脚的情况!

宋元喜并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只知道这一次文斗,江兰宜是准备升三级炼丹师的。至于他爹……

“爹应该会冲击六级炼丹师吧?这可是大事,我绝对不能错过。”

宋元喜又研究了文斗和武斗的相关比赛规则,最后确定了宗门内参加的人数和场次,这才去找十个小组长一起相聚商谈。

而这一次商谈的主题就是:如何有效进行加油助威?

“我粗略看过各位师叔和长老们的比试人数,实在太多,若要做到队长所说的雨露均沾。我提议我们分成十组,分别为他们呐喊助威。”

“十组倒是不错,不过有些场次重合,倒也不必分散这么多,我看不如五组?”

“极好,我亦是如此想的。”

十个小组长都很赞同,然而宋元喜却否决了,“分组确实能够照顾到方方面面,但是大家别忘了,我们之所以成立啦啦队的目的是什么?是壮我玄天宗声威,在他人主场亦能掌握比试台外的舆论控场,是绝不输人阵仗的气势。”

“且文斗赛制规定,要求比试现场安静,不得大声喧哗,不得打扰比试修士。所以我们划去这一部分,文斗是可以分散小组,化整为零潜入人群当中……”

“最后一点,我特意问过许多金丹长老,他们当中有些极为不愿被啦啦队加油,我想应该是内敛吧,但咱们也得尊重长老们的想法,这些人就暂且略过。不过我相信,等下一百年,见识过啦啦队的能力之后,他们会乐意之至的。”

宋元喜将一部分名单划掉,并把这些名单一一交给各位小组长。

主题最后,宋元喜又提了一句,“此次门派大比前文后武,我们先去熟悉比试现场,若有可能,尽量了解实际赛事规则,若能发现隐藏机制更好。”

宋元喜坚信,无论任何比赛,总有些隐藏起来的东西,这就需要有心人去发现。

各门派抵达天一宗,稍事休整,很快大比正式开始了!

丹符器阵,首先开始的文斗比试是炼器,这也是宋元喜的必备功课。

临行前,宋元喜被万海峰长老叫去,再一次碰到了师父闭关前埋下的坑,“宋元喜,繁简真人有交代,若你侥幸能去参加门派大比,炼器一项务必认真观摩,写出心得以及不懂之处,待繁简真人出关后,自会亲自考核。”

那长老说完甚至笑了起来,“宋元喜,你是啦啦队队长,即便不是正式参与者,亦是差不离。趁这次机会,好好观察各门派精英是如何炼器的,回头若再炸了炼器室……就算是繁简真人闭关结束出来,也救不了你!”

宋元喜回想起长老最后凶神恶煞的眼神,浑身一个激灵,“那小老头儿可真是凶残,万海峰炸炼器室的弟子那么多,他就偏偏逮着我一个人骂,唉~”

比试马上开始,宋元喜凭着灵活矫健的身手,很快在人群拥挤中胜出,获得了一个较好的观赏位置。

这一次炼器比试,玄天宗参加的修士挺多,但是宋元喜重点关注两个人,一个是贺满,另一个是殷商。

贺满是个人交情,而殷商,则是万海峰长老亲自嘱托,让他多加关注,说此人将是万海峰冉冉升起的新星,若无意外,其金丹后必定又是一位炼器大师。”

“我许久未见殷师叔了,和他也不熟,听贺师叔说修为好像筑基中期。炼器水平已达到三级。”

宋元喜对天赋好的人特别有好感,见贺满有打酱油嫌疑,果断放弃对他的关注,将目光转到殷商身上。

炼器比试不同于丹符阵,每个修士都有一个自己的炼器室,而比试台外有一副超大的水纹图,截图每人在炼器室内的炼器影像,和现代的实时监控有异曲同工之效。

宋元喜为了回去后对长老有所交代,干脆拿出水晶球刻录,势必将殷商的一举一动全部记录下来。

与此同时为了完成师父布置的任务,拿出笔记认真做记录。

他采取的是现代做课堂笔记的思路,将在场比试的各位炼器室里的手法一一记录,不管懂不懂,总之笔记必须写满,这样才显得他很认真。

为了更有说服力,三大宗和四大势力,他各自选取了一个记录对象,刻录他们的水晶球的同时,奋笔疾书。

甚至为了记录的详细些,在人群中一步一挪,抬头低头再抬头……俨然就是比试台外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不过炼气八层修为,却是比那些正在比试的修士还要忙碌,那紧皱的眉头就不曾舒展过,此番模样太过突兀,很快引起旁人注意。

当中有人完全不怕生,直接凑过去问:“这位道友,你这是作何?”

“你是?”

宋元喜抬头一瞬,心中惊讶,对方竟然也是炼气修为,而且修为比他还要低。这是怎么混进门派大比的?难道其他门派也组建了啦啦队?

对方自报家门,“我是华阳宗弟子阮春羽,随宗门长辈过来开阔眼界。我以为像我这般低修为的修士应是极少,却不想今日遇上好几个。”

宋元喜笑着点头,“那你遇上的应该都是同一批,乃我玄天宗弟子。”

“你们宗门为何还会派出这么多炼气期弟子,这是作何?”

宋元喜没回答,反而问对方年龄几何,当得知眼前这华阳宗弟子不过二十岁时,不由心中诧异。但很快,他又释然了,这小弟子家世不俗啊。

“他说是宗门长辈,想来其家族在华阳宗不仅是依附而已,应该很有话语权。二十岁,练气六层修为,单灵根应该不可能,双灵根的可能性很大,也不能排除是三灵根……”

阮春羽不知自己只是简单一句话,宋元喜已经将他从里到外分析了一顿。分析完,露出十分灿烂的笑容,直接勾住对方的脖子。

“师兄这是?”阮春羽虽不怕生,但还没自来熟到这种程度,一时有些不自在。

宋元喜则是语气温柔,仿若对待邻家弟弟一般,“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1]阮师弟,你这名字妙极~”

“不是春雨,而是春羽,羽毛的羽。”

“啊……那便是说的春羽花?这我知晓,春羽花象征友谊,叶宽而大,舒展开给人十分热情之感,且不论寒暑皆是四季如春。从它的名字便可看出,春天羽毛般的生机,生活永远充满希望和美好……”

阮春羽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何独特之处,此刻听宋元喜“深刻剖析”,他竟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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