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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政宗实的话向来不容置喙,政语照做,政宗实说,“羽京叔叔给你寄了一套乐高,你记得自己去拿。”
“我都二十岁了还玩乐高啊。”政语撑着下巴,提到施羽京,他一向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不要,你让他别给我寄东西。”
“你自己去说。”政宗实并不理会,“你有他微信。”
政语早屏蔽施羽京了,从他长大后知道施羽京和他爸是肉体关系以来,政语没办法直视施羽京。
虽然在他还挺小时候,读幼儿园和小学期间,施羽京经常带他去公园玩滑板,或者陪他吃麦当劳肯德基,他爹忙,施羽京会在寒暑假陪陪他,做很多他爹从不允许的事。
政语烦躁“啧”一声,“你和他不是关系‘好’吗,你和他说不就成了,还用得着我。”
坐在一旁的羊咲听这话怎么都别扭。
不过富人家的事情,他还是不要过问比较好,连呼吸都放轻,力争当个透明人。
“一码归一码。”政宗实似乎有些恼,“羽京叔叔对你一直很好,你上一次荔枝没拿,一整箱都坏了,浪费食物。”
“我都说了别给我寄吃的,是他浪费食物吧——”
“政语。”政宗实打断他,这一声叫的羊咲都微微一震,声音低沉如寺庙的古钟,捶在胸口闷闷响。
政语抱着胳膊,一副防御姿态。
“下车。”政宗实把车停在了绿化带旁,“要么和叔叔道歉,要么自己下去反省。”
话已至此,羊咲怎么都听出来,政宗实和他口中的羽京叔叔,关系不一般。而政语并不喜欢这种关系。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父子俩要当着他一个外人的面吵起来。
政语不下车,车外,此时很配合地飘起雨。
几分钟前雨就下起来了,政宗实像是没看见,又强调了一次:“道歉、或者下车,不要让我重复三次。”
其实政语自己都搞不明白,干嘛非得现在提这事儿。可他拉不下脸和施羽京道歉——这么久没主动联系过,突然发消息,自己这不诈尸么。
“爸——”政语无奈长叹,“回去再说成吗?”
政宗实沉默片刻,反问他:“在这有什么不能说?”
“羊咲还在啊……”政语解释。
“是么。”政宗实语气轻飘,模仿着政语平日吊儿郎当的口气,“别矫情啊。”
政宗实话音刚落,羊咲心脏重重一跳,手指蜷缩抓紧了衣角。他这才知道政宗实不是闲着没事当着他一个外人的面提私事的。
政语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他爹故意找茬为了让他难堪,理由很简单,他刚才让队友感到不适,政宗实就让他也体会一下这种滋味。
这不是政宗实第一次做这种让政语下不来台的事。
政宗实教育他向来简单粗暴,不信大道理,只信亲身实践,以牙还牙。
政语不再驳嘴,沉着脸,望向窗外的景色,不情不愿嘀咕:“对不起,我刚没故意让你尴尬。”
羊咲反应了好几秒才知道他在和自己说话,慢吞吞地说了声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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