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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羊咲觉着眼热,他摘下头盔,摸了摸兔子耳朵,雨后的凉风吹着,眼睛似乎没那么热了。
赔偿并不费时间,钱反正直接让平台扣,他打开未接通话一栏,满目红色加密手机号,都是顾客打的,却没有一个是他爸爸打来的。
回到家,晚上十一点,打开门,一片幽暗,阳台洒入淡蓝月光,照在客厅地板上,地板上趴着一个肥硕的身躯,扯着呼噜,这呼噜声不比羊咲今天听见的雷声小,节律盎然。
他轻手轻脚关好门,“咔哒”上锁,地板上的胖男人突然倒吸一口粗气,仿佛做梦受了惊吓,嘿咻嘿咻连滚带爬坐起来,四处张望。
透着阳台光,羊咲总觉着能看见一条细细银丝从他爹嘴角滑落在地。
羊咲打开灯。
“喂——!”他爹糊一把嘴,嘴角的口水擦干了,脸皱成一副小老头的样子,沟沟壑壑似乎能引流,舌头捋不直,抱怨,“干嘛开扔呢……”
羊咲按了两下开关,灯变成暖黄色,没有白炽那般刺眼。
他爹又喝酒了。
羊咲没辙,长腿一抬跨过他爹,走到茶几旁,趴下身子,从茶几底下找出一瓶药,拧开盖子倒出药丸,迅速过目一次,药丸颗粒没少,他爹没将抗抑郁的药和酒精一并吞。
“爸爸。”羊咲偷偷把药往茶几底下放,尽量往中间塞,别让他爹肥壮的手臂够得着。
他爹没应,翻了个身又继续呼呼大睡。
羊咲从沙发上捞起一张毯子,盖在父亲身上。
“酒彻底醒了才能吃药。”羊咲也不知道对着谁叮嘱,他爹鼾声如雷,把他完全屏蔽。
也把外界完全屏蔽。
这个状态不是一两天了,已经持续三四年,更早之前呢,只是确诊了中度抑郁症,他爹自从妈妈去世之后就消极怠世,工作给丢了,没干劲,隔三差五去麦当劳做钟点工,情绪越来越糟糕。
羊咲索性让他爸别干活了,羊咲说,他来养家,统共两个人,多大点事儿?那会儿羊咲刚成年,在市属少年足球队待了两年,踢得还不错,可市属少年足球队是没有工资的,里头的小孩都是爹妈送去好好培养,指望着以后能出人头地,去欧美混俱乐部,毕竟谁愿意在国内发展?
他妈妈生病之前,也是这么规划的,羊咲从小学业成绩就一般,体育还可以,在校队踢球让区队的教练看上了,就这么开始他的运动生涯。
父母俩供他一个小孩儿踢球,日子过得紧巴些,没关系,抵不住羊咲喜欢足球,也有点天赋。
可有天赋的人太多了,羊咲在市队里踢,没有特别出色,他要走,教练也不留,羊咲就是那一年离开市队,去踢俱乐部的,俱乐部给他钱,也只追求效益,队员来来去去,几乎都是散的,没有核心,羊咲过得并不快乐。
何况一开始踢,没多少钱,只够两个人吃饭。一直到他爹彻底没工作了,他才知道,他们家原来还欠着一大笔钱。
房贷是没还清的,车贷也没有,除此之外,还有找各路亲戚借的钱,用来给妈妈治病。
羊咲这才急眼了,问他爹怎么回事?他爹那会儿已经开始酗酒,十天里只有一两天能清清醒醒地活着,其余时间都醉生梦死。
他爹说不知道,不知道怎么的就欠了这么多钱,老婆又不在了,家里的主心骨没了。
说着说着,就开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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