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沈岚清就知道,林樾舟肯定也不会轻易罢休的。
他现在的爱意值高达85%,已经不是可以轻易舍弃的程度了。
沈岚清唇角微抿,扭开头,“算了吧,我们总不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林樾舟垂眸盯着他,眸色沉沉,“就因为她回来了?”
沈岚清神色淡淡,“不然呢?她可是你母亲。”
“我们以后,就到此为止吧。”
林樾舟的眉眼冷了下来,看着沈岚清自如的推开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打算抬脚走出去,就好像他们之间的确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心里越发火大。方才在林娴的卧室外,他隐约听见林娴对待沈岚清的语气不佳,所以他很快进去解围,出来后看见沈岚清在等他,心里更是说不出来的惊喜。
他遵从内心的想法把沈岚清带进卧室,搂入怀中,想要对他说,如果林娴是逼迫你的,那我可以对你更好,还可以帮你……
可是,看沈岚清这么快就对他避之不及、把他视为洪水猛兽一般的态度,他心里就翻涌起更凶猛而邪恶的爱/欲。
为什么?凭什么?
尽管林樾舟没有明确的提过以后的事,但他之前已经做得足够明显了,甚至还把沈岚清带去过公司,变相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沈岚清明明知道他对他的想法,却还是做出这么一副模样,这是什么意思?试探还是算计?如此界限模糊,观望算计,真不愧是他。
沈岚清走到门口,忽然听见林樾舟在身后叫他,“沈先生。”
转过身,林樾舟的身影从阴影中显出来,高挑的身形很快逼近了他,视线高高在上的向下扫,紧紧地盯着他。
沈岚清蹙了蹙眉,在原地顿了下,“你……”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林樾舟低头凑近,迅速的掐着他的下颌,吻住了嘴唇,随后便是被他如狼一般狠狠的吸吮着。
他被林樾舟抵在了身后的门板上,抵开双腿,秋水般的眼睛瞪圆了些,满是不可置信。
林樾舟紧紧地将他压在身下,身形完全笼罩了他,高大的体型带来的优势,得以让他随心所欲的亲吻、侵略他,那种藏在优雅绅士皮囊底下的热烈情绪,带着他特有的沉默而本能般的冲劲儿,正随着他的亲吻而汹涌的席卷过来。
身下的男人睫毛颤动几下,最后只能逃避性的垂下眸,如同被人捏住翅膀的蝴蝶,怎么都飞不动。
就是这样,让沈岚清只能被困在这个怀里,被囚于他的视线底下,这就是他想要的。
对面便是林娴的卧室,而在一墙之隔的门口处,他这个养子却在强吻他母亲的情人。
在林娴灵堂前第一次看到沈岚清时,他或许就想要这样做了。
如果沈岚清这时候抬眼的话,就会看到林樾舟眼底埋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滚烫。
“哒、哒……”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开门声和脚步声,是有人
从房间里出来,并且路过门外。
“唔……”沈岚清大概是听到了,有些惊慌失措,喉中溢出些许闷哼声,白皙的手无力的推在林樾舟的肩膀上,想要推开他,却并没有什么力道。
然而很快,他就被林樾舟吻得更急迫了,而他那越发慌乱害怕的惊呼声,也被全然吞了下去。
就在这时,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林樾舟,你陪我出去走走。”
林樾舟嗓音略显低哑,但并不见慌乱,“稍等我一下,您先下楼吧。”
沈岚清总觉得着就像做梦似的,只有在最下流的梦里,才会出现如此离奇的场景。
这时,他的脚踝被架了起来,裤子都被简单的堆在膝弯,半褪不褪,衬衣亦是半解开的样子,松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却什么都遮不住。
林樾舟附在他耳边说:“别担心,就算被林娴发现了也没什么。在她‘死’的时候,我不就是这样好好照顾你的吗?”
沈岚清被他的话吓得惊醒了几分,猛的看向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从他的角度来看,林樾舟的下颌线显得流畅且锋利。
二人的视线的碰撞着,没有厮杀胜似厮杀,激烈无声。
林樾舟的确是个很难招惹的人,而一旦招惹上了就变得很难缠。
他做这种事时,那张英俊的脸上带有天之骄子特有的笃定和自我,但他的神情从始至终都很冷漠,甚至显得有些无情,唯有滚烫的体温和吐息难以遮掩,“你早就应该知道,你没有退路了。”
而随着身体的一阵颤抖,四肢更加无力,沈岚清什么都听不见了,连林娴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失控的发出尖叫声。
……
偶尔来一次这般突然的、激烈的经历,似乎并不难以忍受,反而更像是情人之间的情趣。
就是有点过于激烈了,什么准备都没做好,所以导致沈岚清现在有些后遗症,那种感觉始终难以褪去。
做完之后,林樾舟就匆匆穿上衣服走了,沈岚清跌坐在门口,缓了好一阵,大脑始终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心如擂鼓,身体里的电流乱窜的感觉很缓慢的消退下去。
也不知道林樾舟真的是因为太匆忙,还是因为存心想让他吃点教训,所以没有帮他处理,他只能拖着发软的身子,回了自己的卧室,洗澡清理。
对于清理这方面,沈岚清一向做得不是很好,倒不是他懒,而是那些攻略目标一向不愿意假手于人,喜欢亲自帮他清理。
而且,换成他自己来做的话,他就是会很敷衍,甚至觉得有些难堪所以不想做得很细致,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没感觉了就当做不存在了。
抱着这种心理,沈岚清做了自认为足够的清理程度,就躺到床上开始休息。
第二天,沈岚清不负所望的生病了,浑身发热。
他躺在床上休息,也没出门,趁着下面安静的时候,一个人跑下去
找药喝。
也不知道怎么,这一天别墅里都很安静,大家都忙着,没注意到沈岚清。
他在厨房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个感冒冲剂,兑了水喝下去,又准备回去躺着,但可能是因为刚才找药的时候蹲了一会儿,这会儿便一阵头晕,差点没失足从楼梯台阶上摔倒,好在身后有人及时扶住了他。
林樾舟干脆环着他的腰把他扶好,然后带他往楼上走,“你生病了吗?”
沈岚清冷哼一声,不想理他。
他今天上午都在卧室里病恹恹的,躺了那么久,结果硬是没人来看他,这会儿倒是假惺惺的来关心他了。
见他不吭声,林樾舟便停住了脚步,要把他往楼下带,“竟然生病了,就该去医院看病,还在这里逞强做什么?”
沈岚清没忍住撇了撇嘴,挥开他的手,说:“这还不是怪你?你自己吃醋,还非要折腾我!我病了都是你的原因!”
“昨天晚上……抱歉。”林樾舟顿时想到了他昨晚上匆匆离开,晚上回来见沈岚清锁了门,就以为他已经睡了,倒是忘了,他自己肯定清理不干净的。
沈岚清不领情,于是被林樾舟一把抱到了卧室,放到床上,他认真的说:“你先等等,我最近可能不会经常在家——她现在既然没死,那她原本的东西,我是该一样一样的还回去。等我和她交接完,再过两天,我就带你走。”
沈岚清一愣,“走?去哪啊?”
他就知道,林樾舟这家伙,肯定会把林娴的财产还给她,他不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
可是,带他走,这似乎有点太过火了吧?
林樾舟眉心微蹙,眸色沉沉的盯着他,“难道你还想留下来?和她在一起?”
“……可就这么离开,你以后怎么办?你不想继承家业了吗?她又没有说要把股份收回来,你为什么要让回去?”
沈岚清自然不想和林娴在一起,他不喜欢原主和林娴的相处模式。但是他觉得跟林樾舟私奔,这也太有损他的名誉了,他可做不出来这种事。那就只能怂恿一下林樾舟了。
而且,林樾舟和林娴继续僵持下去的话,林娴没时间找他叙旧情,林樾舟也没时间找他了,这样岂不是更好?
看似字字句句都在为林樾舟着想,实则全是他的小心思。
林樾舟到底还是不懂他那些弯弯绕绕的想法,还真以为他是在替自己着想,面色稍稍缓和,握住沈岚清的手反复摩挲,“我本来就是为了找她的死因,才留下来的。现在得知她并没有死,那我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和我走吧,她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沈岚清见他油盐不进,加之他生病时容易冲动上火,不由很快失了耐心。
他不由侧过脸,声音淡淡的说:“我已经说了,我们到此为止。”
林樾舟握着他的力道猛的收紧了下,使他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嘶”了一声后猛的抽回手,怒视着林樾舟,骂道:“起码她总不会让我生病,不会像你这么没轻没重!
等我和她领证后,我就是你的父亲了!”
话音刚落,沈岚清就察觉到自己失言了。
他懊恼的咽了咽口水,可要收回话又显得太没面子。
但是,谁让林樾舟一点都不听他的意愿的?就知道用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身上。
也不怪他们之间容易吵架了,现在林娴这个吵架的源头活着回来,他们之间的矛盾自然更大。
林樾舟咬了咬牙,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渗人笑容。
每当他做出这种鲨鱼般潜行过来的表情时,沈岚清就会感到一阵胆寒,然后就见对方猛的压上来,大手捁住他的腰,并且暧昧的往下滑。
“父亲?你现在当真觉得,你这幅身子还能满足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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