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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不出孩子,情意?也可长久。】
【实在不行,到时过继一个妾室的孩子来养,想来,殿下疼爱姑娘,定会允准。】
陶朔略带戏谑的声音响在耳边,她心乱如麻,辗转反侧,只觉嘴里?方才?被蜜饯压下的苦味又一个劲地翻涌上来,腹中小儿却如……死去一般,毫无反应。
是了。
没?有胎动,没?有堂姐说的那些半夜踢腿蹬脚、扰人?安宁,她的这个孩子,从始至终都“安静”着。
若非医士诊脉,说胎心犹在,她几乎要怀疑腹中已是一枚死胎。
可,就是这样一个安静的孩子,却已然与她血脉相连。
他?有名字,有“爱称”,有她无尽的爱与期冀的灌溉,就像一株瘦弱的小苗,颤抖着、在寒风中静默地生长。
——她明知他?的存在,又曾那样期盼着他?的到来,又要如何才?能狠下心来,将?他?“连根拔除”?
她做不到。
她不忍心,不愿意?。
也因此,她甚至不敢去信告诉魏弃这件事。
因她毫不怀疑,魏弃知晓过后,只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这个孩子。
而她害怕看?到那个答案,害怕看?到“放弃”两个字,所以?,总是抱着一些微末的期望祈祷着:挺过去就好?了。
若是真的让她挺过去了呢?倘若事有“例外”呢?
她这般哀求着,恳切地祷告、祈求上天。脑海中半生的记忆如走马灯般来回上演,有时,白日里?烧得迷迷糊糊,有时夜里?又如坠寒潭之中,浑身?冰冷。
陆德生来为她诊脉时,她其实已烧得只迷迷糊糊看?见一道熟悉的剪影。
说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却不知怎么,好?似这么多日的隐忍,都在这一刻尽数倾泻而出。
她忽然便?泪如雨下。
“我平生,没?有……做过坏事……”沉沉呜咽着说。
“我毕生所求,也只是安安稳稳的生活,我从未有过害人?的心,从未去做伤人?的事,为何,坏事都轮到我身?上?”她渐渐哭出声音来,“若是有报应,也不该这样报应在我的孩子身?上,是我哪里?做错了么?”
她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嚎啕大哭:“我做错什?么了?陆医士,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我做错什?么了?”
她反反复复,只问这一句话。
而陆德生沉默着,静静看?向病榻上形容枯槁、泪流满面的少女?。
许久。
他?说:“弃了他?吧。”
“……”
沉沉一怔,泪眼朦胧地抬起眼睛。
“没?了这个孩子,你尚还有大好?年华,你与殿下,少年相知相识,夫妻情深意?笃,纵然没?有这血脉牵连,他?之一生,亦会爱你护你,但,若是你执意?要留下他?,留下这个孩子。”
陆德生垂落眼帘,沉默——如山河静默。
殿中安静,落针可闻。
唯有她的呼吸声忽而急促起来。
他?说:“若你执意?要留下腹中子,亦只能保下一个先天不足,注定早衰的孩子。光是生产一事,便?是九死一生。沉沉,你还年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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