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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的几个月,我一定是充满力量的。毕竟我度过了我一个人的“世界末日”,终于彻彻底底地和杨舟分了手,结束了那场漫长的恋爱感冒。
不,或许我只是短暂地转好,远远没有痊愈。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喘息,我也觉得挺好的。
我是真的觉得挺好的——
在那年春节之前,我和舒悦组了很多饭局,把我们认识的人全都叫出来疯玩了一遍。我们有些同学去外地上了大学,寒假回来在家无聊得要死,这种人一喊一个准。
城市在发展,开发区那边近年来多了几个新商圈,我们也赶时髦地去凑了个热闹。以前我第一次去酒吧是和舒悦的表哥一起,现在我们自己也喜欢上了喝酒,经常发掘有没有好喝的酒吧可以去试试。
2012与那个玛雅人的预言早就被人们抛到了脑后,每一天都有无数新鲜的东西出现,大家一笑而过,能留下的却很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2012绝对不是最后一个“世界末日”。
和朋友们出来的时间长了,有人想起了杨舟,问我那个之前带出来一起玩儿的小帅哥去了哪里。
酒精有些麻醉了我的神经,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刚好喝到了微醺的地步,抬起头半天才遗憾地道:“回家去了吧。”
“去哪儿?”
“忘了。”
“你不说你们幼儿园就在一起玩了吗?”有人笑道。
我也笑了起来:“我没上过幼儿园啊。”
舒悦说我喝醉了。
在酒吧门口挨个看着同学们打车回家,张尘涵的车也停在街对面打着双闪。我脚步有些虚浮,舒悦拉着我的胳膊,动作不怎么温柔地把我塞进车里。我趴在车座上,怎么都坐不起来。
张尘涵扔给我一盒纸巾和塑料袋,提前打好预防针:“要吐吐袋子里。”
“他不吐。”舒悦钻进副驾驶,“走吧,先送谢然回家。”
张尘涵不发一言地开着车,结果这一次路有些陌生,他开错了一个路口,很茫然地进了隧道,出来后已经是另一个世界。
“……”
舒悦唉声叹气。
张尘涵恼羞成怒地说:“特地带谢然来吹吹风!这边风大!可以醒酒!”
我奇怪地说:“你怎么还不承认错误呢,小张?”
张尘涵回我:“不支持反驳。”
我们下了车,冬天的江边冷得要死,大风把我们三个人吹得东倒西歪——这一片是我们不常来的江的另一段,有一个临江的开放公园,我们三个人挤在一起,裹紧羽绒服坐在长椅上,没过一会儿任何酒劲全给无情地吹散了。
张尘涵说得对,这里醒酒一流。
此后有许多个日子里,我都和舒悦、张尘涵待在一起。他们人很好,对我尤其的好。不夸张地说,我有时候觉得我们是老友记的中国翻版。虽然人物性格对不上,但我觉得舒悦是monica,张尘涵是chandler,而我……是不怎么快乐的joey。
不怎么快乐,但是自由,这难道还不够吗?
我还是会反复地梦见杨舟。
在与他失去联系后,我梦得更多更频繁。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里面,杨舟总是会出现一小会儿,有时候面目不清,但我知道那就是他。
梦里他总是不怎么说话,都是我在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醒来后又觉得难受,明明以前他还没有那么沉默。
因为前段时间觉得呼吸不舒服,担心以前的病又复发,我找了个时间去了趟医院复查,结果一切正常,医生让我平时不要胡思乱想。
春节期间我在家里整理东西,把杨舟留下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地放进他留下的四个行李箱里。结果整理到最后,发现他送我的生日礼物还放在屋外——那大头贴机已经有一段时间被冷落,除了舒悦偶尔过来玩一玩之外,简直成了废铜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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