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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吊,一开始还算顺利,只是周鸣初动作频率很迅速,文禾渐渐觉得吃力。

周鸣初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他胜负欲明明很强,也明明可以速战速决,却连章茹打出界的球都杀了回来。

文禾眼睁睁看着比赛时间延长,开始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延长时间磨她的体力,她额头冒冷汗,小腹也像被挤压。

中场休息时,她两只眼发直一样盯着地面,周鸣初走过来:“病了?”

文禾摇摇头:“没有。”

周鸣初目光在她脸上转两圈,平静道:“不舒服就喊停,不要跟喝酒一样不行也要行,只会逞强,吃亏的是你自己。”

文禾想起深圳那晚被人逼酒的事,咬咬牙站起来:“我可以。”

但返场不久,随着小腹的一阵阵扯痛,她意识到应该是生理期到了,等坚持到最后一局眼前发晕,甚至有点想吐,都没怎么看清,就被劈杀了。

球输了,但她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章茹也看出她不对劲,打完球要把她送回家,收拾东西时听到杜峻在笑周鸣初:“哪么着周总,新手胶不趁手啊,怎么越来越没劲儿杀球了?”

文禾有气无力地看了周鸣初一眼。

她和他实在没什么默契,他打球的角度刁,不知道怎么就会飞一个球过来,她肚子又不舒服,动作肯定慢些,估计他也觉得跟她配合起来累,干脆就减少了杀球。

“靓女!走走走。”章茹拿着车钥匙过来,一臂把文禾给勾走了,路上得知她生理期,还送到家给她找药吃。

文禾烧了个热水袋抱着:“没事,我已经不痛了。”

送走章茹后,文禾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直到梁昆廷打了个电话,又把她门敲开。

门外,梁昆廷宽T中裤一双夹脚拖,T恤还有衣架撑出的角,文禾忽然笑了。

梁昆廷问:“笑什么?”

文禾想起他上班时的模样:“觉得你穿这样,跟自己形象不太符合。”

梁昆廷说:“广东省省鞋,省服。”他稍稍歪了歪头:“你是不是说阳台水龙头漏水,我大伯让我来看看,方便进去吗?”

文禾怔了下,侧身给他让路:“你刚下班吗?”

梁昆廷点点头,发牢骚说找停车位找了半天。

这里自从整改又修了路,车开不进来,楼下车位也作废了,他吐嘈自己大伯:“还特意安个地锁,白费力气。”

天已经擦黑了,文禾把阳台的灯打开。

她在阳台做饭,厨具都摆得很整齐,地上还放了个绿植架,折叠桌盖了一块很漂亮的布,整体看起来都很温馨,很舒适。

梁昆廷说:“你这里看起来很适合养宠物。”

文禾是想过,但又担心:“梁叔不给养吧?”

“他自己就养了一屋猫狗,你要想养,可以找他领一只。”梁昆廷拨了拨松动的水龙头,从裤兜拿出楼下工具房抄的扳手,把阀芯卸下来看了看,装回去拧紧,水就不漏了。

文禾给他找洗手液,梁昆廷洗完擦了擦手,看她头发微微乱,人也有点钝钝的,灯光下皮肤有一种未苏醒的娇态。

两个人站在并不宽敞的阳台,梁昆廷抬手扶住她的肩,忽然低头吻过来。

文禾闻到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匆匆躲开,却扫见药店那边有一辆熟悉的X7,不知道停了多久。

文禾心里跳了下,认出是周鸣初的车,但她没戴眼镜,直到看见那车驶离时亮起的车尾灯,还疑心是不是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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