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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笑语问檀郎3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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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禁忌字眼,这辈子都没说出过口。

庞文翰松开“龙”,摇摇晃晃地站起,又啪叽一声晕倒在地,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药量下得不大,比吴子道供词里的量减了三分之一,能让人出现幻觉,但不至于威胁到人命。

乔昭懿掏出一颗解药,准备给人喂到嘴里,模糊中却听对方喊了很轻的一声:“……雨雪。”

乔昭懿:?

什么雨雪?

幻觉又变了?

庞文翰又道:“我爱你。”

乔昭懿:“…………”

她猛然低头,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爱谁?

肯定不能是爱她。

雨雪。

这名有点熟悉啊,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

庞文翰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

睁眼刹那。

金龙浮现在脑海里。

庞文翰:“…………”

他尴尬地差点原地死去,恨不得一直沉浸在金龙的世界里。

而不是让他独自面对这世界。

庞文翰缓缓起身,发现躺在一软床上,触感温润,明显的蚕丝料子。

……操。

不是岑聿就是邓仪的。

庞文翰向周围一看,对上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

庞文翰:“……岑同——”

知字还没喊出口。

邓仪似笑非笑地道:“醒了?醒了就走吧。”

他懒洋洋起身:“吴子道已经承认用毒物害人的事了,驸马爷识人的本事还需加强啊。”

庞文翰:“……”

邓仪:“吴子道借着你的名字在京中为祸一方,你虽未直接参与,却也助纣为虐,刚才一番,算是小惩大诫。”

邓仪一番敲打,起身走了。

庞文翰:“…………”

他恍惚了下。

这叫什么事啊。

想到金龙的逼真程度,一阵后怕,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直接黑线了。

幸亏因为缉查院连年来紧盯着太平会不放,近乎把太平会当年好不容易苟活下来的

残党杀绝了,他也不会如此行事上如此小心翼翼。

这要是说漏嘴,他好不容易进了功臣阁的祖父都得被抬出来。

……

晚上。

乔昭懿吃完饭,揉着肚子推开窗,在廊前看雪景。

今年立春是初四。

如今已过正月十五。

想来京中不会再有雪。

再看一眼。

不然就没了。

岑聿审完案子,本要接着在缉查院写折子,又想乔昭懿,怕她又等自己到深更半夜,就将折子带回家中。

他要写的是闫二放的信烟。

京中不比京外,信烟一燃,必要陈情。

岑聿写写停停。

缘由不难写,只令人的身份——

西北总督的弟弟。

当年那位钦差身死的凉州就是对方的管辖地之一。

岑聿笔尖稍停。

今日西北总督曾派人邀他私下相见,向他告罪,说卫宣顽劣,不知深浅,对面说得恳切,实在不想在多事之秋,让卫家身上再背弹劾折子。

过了年。

陛下的身子骨愈发不好。

谁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岑聿最终将折子写成:卫宣为红颜展笑,于雪夜武刀,被宿值守夜的缉查卫察觉,因其刀技精湛,恐有异变,特燃信烟。

他停笔。

乔昭懿敏锐动耳,将窗关上,摆了个妖娆姿势躺在床上,对岑聿勾了勾手指头,满脸深沉,仿佛有话要对岑聿说。

岑聿走过去。

手自然搭在乔昭懿腰上。

乔昭懿羞涩:“哎呀,夫君,你干嘛呀,你都这样了,就休息几天吧。()”

她拉开岑聿的被子,道:“今晚我们盖着被子纯聊天。?[()]?『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两人一人一个被子,拉到胸口。

刚才看雪,乔昭懿忽然想到白日听见的自庞文翰嘴中说出的“雨雪”二字,脑中闪过一人的影子。

说来这人她还见过。

雍王妃,姚玉雪。

当然现在该称六皇子妃。

当日在西暖阁,庞文翰看见姚玉雪,动作明显不自然起来。

他和姚玉雪的情事,在京中也不是人人知晓,起码乔昭懿就不知道。

现在顿时有种自己知道的实在太多了的感觉。

主要一个是驸马,一个是皇子妃……

乔昭懿翻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岑聿:“夫君,你在娶我之前有没有很喜欢的人?”

岑聿半晌方回,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想问。”乔昭懿高深状。

还没说完,岑聿就道:“没有。”

回答没有丝毫迟疑。

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勾人意味。

自从烟火夜,他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微表情撩人。

或者说不是有意的

() ,而是这个人在表达爱意时,天生带着勾人意味。

清纯,又欲极。

乔昭懿别开眼,暂时不让自己看他:“最好别让我发现,不然——()”

“不然怎么样?②()『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榨干你。”乔昭懿神神秘秘地说。

岑聿:“…………”

采阳补阴,乃至精尽人亡的那种?

临睡前。

乔昭懿不知道哪根筋又开始乱跳,没头没尾地问岑聿:“我们要是一直没孩子,日后会是什么样呢?”

如果能把婆母他们说通,生活该多快乐啊。

岑聿伸手按上她的眼,让她赶紧睡。

岑聿今晚睡得很熟。

乔昭懿枕在他臂弯。

岑聿梦中再想起那场雪夜,生死之间,一切都模糊,生死哀乐在脑中呼啸而过。

他第一次觉得,从前读的所有圣贤书,听的所有道理,都是飘渺的。

刚成亲时,他不想要一个靠吸食母亲血肉而存活的孩子。

现在,他不想让乔昭懿,溺毙在这让人窒息的世道,跌进生育樊笼,最终变成一抔被烧尽的灰。

就像他那位嫁入岑家长房的表姐。

……

接下来的一个月,京中无事。

唯一的变动就是关于整修苏淮两岸的运河一事。

刚出正月,宫中便下旨,提沈少傅为漕运总督,再遣侍郎、都御史、少卿等人官督漕运。*

众人心里齐齐一声“卧槽”。

漕运总督统管全国漕运事务,并且还可管当地行政事务,就连各省的督粮道,都隶属于漕运总督。*

这是个品秩与实权,都可和六部尚书相比肩的官位。

沈少傅先前没听闻半点风声,圣旨到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懵的。

天上掉馅饼啦???!

沈少傅是太子的近臣。

陛下此举,可不是大有重用东宫之态吗?

京中的墙头草开始缓缓向太子阵营倒,满脸谄媚

没想到第二日,宫中再封了个苏淮两岸的河运总督,直接负责运河修建。

准确的说,一个是漕运上的最大官,一个是直接负责修运河的实权人物。

京中:“…………”

嘶嘶嘶。

陛下玩得这是什么把戏。

怎么看不明白了呢??

……

这些事在朝中闹得沸沸扬扬,乔昭懿却是丝毫未关心。

她只关心一件事。

马上要到二月十三了。

这是邓仪的生辰。

没到二月,乔昭懿就在琢磨,该送些什么。

没想到,岑聿和他抱了同样心思。

邓仪在京中孑然一身,无父无母,无兄无友,先前的几个生辰,贺喜的许多,却没见他多有开心。

乔昭懿:“夫君,你和他关系好,他比较喜欢什么。”

岑聿:“钱。”

他言简意赅。

乔昭懿遗憾状:“那还是换一个吧。”

她也喜欢钱。

邓仪的银子,还真不见得比权臣少多少,不管是送银子还是送珍宝,都不合适。

直到过了二月二,乔昭懿才想出一个东西——

邓仪生在京中,听说出生当地,有个独有的吃食,名唤豆汁儿!

乔昭懿跑过去问岑聿:“邓仪会喜欢吗?”

岑聿根本没听过豆汁儿是什么东西,想着是家乡菜,没有丝毫异议地同意。

……

二月十三。

和封楼收到一封拜帖——

岑聿带着乔昭懿来给他贺岁。

望着拜帖首页的“千岁大人亲启”。

邓仪:?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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