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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春日愿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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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急地吻来,柔软覆上她的唇,宣芋懵住,忘记接下来应该有什么反应。

不仅是她,他也顿了一下,抵住她下颔的拇指抖了抖,爱惜地上下滑动,摸着她脖子上紧绷出的筋,吻深了一些,一秒不到,他停住了动作。

就算分开四年,他们对彼此的吻依旧很熟悉,接吻那刻好像灵魂都颤动了。

只是简单一碰,没有任何深入,郁闻晏微微退开,但依旧和她离得很近,能清楚地看到眼底蕴含的情绪。

宣芋往车门方向靠,背后紧贴上,却在退开前,肩膀被他紧紧握住。

——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他霸占她全部的目光,捧起她的脸,先是轻轻地吻了唇角,试探她的态度。

唇上的力度轻如羽毛滑过,心底猛地发颤,宣芋反应变得激烈。

“郁闻晏……”宣芋出声阻止。

郁闻晏两指摩挲过她的额角,顺着脸蛋流畅的线条滑到耳垂,挑起落下的碎发,温柔地拨到耳后,唇擦过她的唇,呼吸缠绵,嗓音压得很低,几近哀求:“不要只对别人好。”

“我……”宣芋看着他说,“我没有。”

郁闻晏拥着她,说道:“有,对谁的态度都比对我好。”

宣芋手不知如何摆放,最后垂下来,任由着他揉搓她的头发。

冬风凛冽,宣芋鼻尖擦过他的衣领,是他常用的那一款香水,涩涩的苦橙味,勾得舌根泛起一片苦。

他的气息无比熟悉,也是她曾经最为贪恋的气味。

室外这么冷,天才黑没多久,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城市空了一半似的,她也就只陪着郁闻晏这么疯过,天寒地冻,站在室外吹冷风。

“走吧,我送你。”郁闻晏放开她,打开车门。

宣芋拉紧衣服,听话地坐上去,也不纠结让不让他送了,看他这样,是无法拒绝的。

郁闻晏把宣芋送到小区,她指着前面的路口:“大树旁停就好,再开往里不好倒车。”

车子停稳后,宣芋下车,郁闻晏也跟着她一块儿。

“你……”宣芋想婉拒。

郁闻晏说:“我在楼下等你,晚上一个人走巷子不安全。”

他止步于楼梯口。

这处是老小区,楼层不高,没有电梯,最智能的恐怕就是声控灯,但不够灵敏,他们脚步轻,没达到触发的声贝。

四下昏暗,又有些儿隐约的光,好似太阳完全落下但尚未全黑的蓝调时刻,迷迷蒙蒙。

宣芋上到第三个阶梯,回了头。想到以前约会结束后,他会她送回家,站在楼下,目送她走远。

不知道郁闻晏有没有看到她的动作,已经熟悉黑暗的宣芋能隐约看清。

“郁闻晏。”

话音落下,原本塌着肩膀,站姿随意的郁闻晏挺直腰杆,收起来漫不经心,抬头看她。

宣芋回头,往上走一步,轻声说:“我……不是拒

绝。”

一步。

“我有顾虑,我会不安。”

再一步。

“这些压在我心底的顾虑和不安你可能无法理解。”

又一步。

“如果你要等,答案会很久都无法给你。”

越往上越靠近灯源,音量提高,楼道的灯亮起,宣芋没有再停顿,迈步上楼。

郁闻晏原地愣了几秒,把她慢吞吞说完的几句话拼凑在一起,他阔步跟上。

他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回头,急切表明心意说:“多久都可以,我可以等。”

“如果没有答案呢?”宣芋看着他,“因为有些事是我无法控制的。”

郁闻晏:“我已经得到我要的答案了。”

宣芋看着他好久好久,做不出决定,也给不出最干脆的答案。她这样的人很糟心吧,需要他无数次迁就。

可她没有办法无视一直出现在眼前的郁闻晏,告诉自己或许可以稍稍放下顾虑,尝试不去拒绝她心底对他的在意。

宣芋收回手:“好了,我要去收拾东西了,写宁在等我。”

“我到家门口等你。”郁闻晏直接不客气跟上她,握住她的手。

宣芋想要收回,他便加重力度,手是非牵不可了。

再回到医院是半个小时后,撞上正要离开的季珩,寒暄几句,他表示明天会再来。

宣芋愣了会儿,觉得哪怪怪的。

导师的好友连续两天来探病,已经超出一般关系的关心了。

关上门后,宣芋问:“麻烦人家过来两次不好吧。”

“没事,我导师经常拜托他照看我。”

陈写宁面色平静,宣芋纵然有再多疑心,对上妹妹这双无近乎无情无欲的黑眸,全都抛之脑后。

“就你么?”陈写宁看了眼门口,“晏哥呢?董旭尧呢?”

“你可以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生怕我猜不出来?”宣芋放下东西,弹了妹妹脑门一下。

陈写宁摸了摸额头:“所以是谁送你回来的?”

宣芋拉开折叠床,铺上被子,转身要回答她的问题。

“你别告诉我,你是一个人回来的!”陈写宁面上露出些许表情。

宣芋在折叠床坐下:“看到郁闻晏和我过来,你故意给董旭尧发了消息,对吧?”

“嗯。”陈写宁不狡辩,认下今天三人见面是她故意为之。

她不怕被姐姐骂,着急地又问:“所以是谁送你?”

“谁送我重要吗?”宣芋抱手看着她。

宣芋一抱手,陈写宁看出她是真的生气了,可能要收到她的毒舌问候。

陈写宁直来直往习惯了,说出自己的想法:“谁送你,说明你心里想选的是谁。”

“我可以一个不选啊。”宣芋并不认同陈写宁的做法。

陈写宁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姐,我会觉得是我耽误了你。”

“你胡说什

么?!”宣芋拧紧眉。

陈写宁被子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低下睫毛:“爸妈不在了,外婆缠绵病榻,你不得不回到县城照顾我和外婆。因为家里的开支和我的学费,你每天早出晚归,晚上还要熬夜在网上兼职翻译,从没有时间考虑自己的事。”

宣芋看着妹妹露出愧疚的表情,心疼不已,坐到床边,握住她放在外面的手,说:“我和郁闻晏分手不是因为你。”

“是因为我们家的意外么?”陈写宁靠着宣芋的肩膀,“姐姐,我好讨厌爸。”

如果不是爸爸一意孤行不听妈妈的劝,非要去投资高风险项目,被牵涉到经济案件,他们家一夜之间一贫如洗,后面所有的意外都不会发生,姐姐也不会因为要照顾这个家放弃留在京北工作的机会,回到县城照顾她和外婆。

宣芋摸了摸陈写宁柔顺的长发,语重心长:“两个人分开有很多原因,你说的这些不过是其他干扰因素。”

“你……不喜欢闻晏哥了么?”陈写宁抬起头,特别的惊讶。

宣芋忽地笑了,摸了摸妹妹白嫩的脸蛋,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很多人都问过她想要复合吗,他们都问错了。问还想复合吗?不会了。如果问还喜欢他吗?喜欢的,十六岁喜欢的人,二十六岁了还是喜欢。

特别的,喜欢。

“可,喜欢和在一起是两码事。”宣芋咽下了一些说不出口,令她难受的经历,不愿意妹妹替她背负,选择了不告知。

陈写宁却信誓旦旦说:“我喜欢一个人,只想和他在一起。”

看着眼前女孩坚毅的神情,宣芋觉得真好,她也曾这样,但她如今已经没了这个心气儿。

她承认,自己还是怯懦的,缩在在自己的保护壳里,只要生活能越来越好,妹妹身体健康,她可以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孤身一人,不去奢望和谁共度余生了。

晚上躺下,陈写宁侧躺面对宣芋,一直琢磨着她今晚说的每一句话,总觉得姐姐瞒了她某些事情。

“姐。”陈写宁知道宣芋没睡着,“所以今晚,是谁送你回来的?”

宣芋笑出声,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问:“你希望是谁?”

往常对于宣芋的感情,陈写宁都是不发表意见,保持中立,生怕这次不说没机会了,难得说上一长段话:“晏哥挺好的,以前你们在一起他很照顾你,还给我补过课。董旭尧也不错,给了我们家不少帮助,外婆都夸他好,我们再搬回京北后很照顾我们。他们都不错,但如果今天最开始和你一起来医院的是董旭尧,你一定不会让他插手。”

“嗯,不会。”宣芋心里很清楚,“他已经帮了我们家很多,不能再亏欠他。”

陈写宁:“你却让晏哥插手了。”

宣芋转身背对陈写宁:“是他自己先找上你们院领导。”

“不一样!”陈写宁激动得从床上坐起来。

郁闻晏找的可是院长,可见得他多看重宣芋的事。

宣芋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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