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打呼(2 / 2)
白蓉萱就知道他会闹别扭,一脸平静地道,“我从前过年的时候被鞭炮声吓到过,从那之后就不怎么喜欢烟花爆竹一类的东西。”
闵庭柯失望地道,“你可真没趣,我还打算晚上带你吃些好的去呢。”
白蓉萱不为所动,“不用了,我还是跟老夫人回家好了,免得她一个人在路上,你也不放心。”
闵庭柯叹了口气,“行吧。”
常安买来了酸梅汤,闵庭柯尝了两口,嫌弃地道,“一点儿都不好喝,就这手艺还敢开店?谁给他们的勇气?”
常安莫名其妙,不解地瞥向了一旁的白蓉萱。
白蓉萱冲他挤了挤眼睛,示意他稍安毋躁。
闵庭柯带着白蓉萱绕了一小圈,担心闵老夫人等人担心,所以很快便走了回去。
谁知道人家看戏看得痴迷,压根就不晓得他们两个中途离开了。
闵庭柯失笑道,“早知如此,就该多转转的。”
人实在太多了,白蓉萱提不起兴致来。
好在望江楼的三楼已经收拾妥当,两人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看戏。
如今上海乃是极尽繁华之地,但凡有点儿能耐的人,无不选择到这里讨生活,因此汇集了东西南北各路的能人异士。
就比如这唱戏的戏子,音调唱法各有所长,与白蓉萱在杭州时常听的明珠社完全不同。
白蓉萱起初还有些别扭,但听了半晌后,倒也顺耳了许多。
唱了两折子戏,锣鼓声渐渐隐没,今日的戏文也结束了。
江边看热闹的人意犹未尽,拍手叫好声络绎不绝。
散去的人群嘴里说得也全是闵家的好话,“别看闵六爷年纪小,可不出手则已,出手就非同凡响。
往年各大家族连带着几个商会,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老样子,一点儿新意都没有。
可今年闵家这江上戏台子一搭,从前过节的氛围便回来了。”
“可不是嘛,我都多少年没看过江上唱戏了。
要不是今年闵家出钱演了这么一场,下头的孩子们多半都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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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四大家族如今的领头人是闵家呢,就闵六爷这小脑袋瓜,一般人骑着白龙马也追不上!”
“闵家的生意能做到这么大,全都是闵六爷的功劳。”
“哎!
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就好咯。”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终于缓缓散去。
坐在望江楼上的闵庭柯自然不知道自己为父亲和姑姑取乐的戏台影响如此之大,趁着这功夫他赶紧上楼,向闵老夫人邀起了功,“姑姑可还满意?为了今天这出戏,我可没少费心思。”
闵老夫人笑道,“今天可是听了个过瘾,唱杜丽娘的那人嗓子极好,清脆悦耳,隔得这么远仍听得清清楚楚,我瞧她的年纪应该不太大,就有这样的底蕴和本事,将来必成大器。”
“是吗?”
闵庭柯没有专心听戏,连闵老夫人说得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他还是转身对常安吩咐道,“既如此,就将唱杜丽娘的人叫过来。”
常安立刻下楼吩咐,没一会儿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便跟在他身后走了上来。
时间仓促,对方还没来得及卸妆。
见到闵家的人也没有显得慌乱,落落大方的行礼问候起来。
闵老夫人见状便更加喜欢了,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学了几年的戏,师从什么人啊?”
对方恭敬地道,“我叫虞小楼,今年二十一了,学戏的时间还不到五年,师从黄玉堂。”
闵老夫人点了点头,“黄玉堂是北方人,早些年也有一些名声,不过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事便金盆洗手不登台了。”
虞小楼道,“家师得罪了人,被小人下毒坏了嗓子,不能再唱戏,自然就无法登台,只能金盆洗手退隐了。”
闵老夫人微微一愣,“还有这种事?不过我看你的嗓门,倒不像是五年就能学出来的。”
虞小楼道,“不敢隐瞒老夫人,我学戏之前曾唱过河北梆子,还学过评戏,是半路出家的。”
闵老夫人恍然大悟,“那就是带师学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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