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2 / 2)
虽然他也很奇怪为什么达达利亚会被指控为凶手,但是谕示裁定枢机通过了这份指控,开启了审判的流程,纵使再感觉不对劲,那维莱特也只能按照流程准备。
但很显然,那维莱特做好了审判的准备,达达利亚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推上台。
“是谁指控的我?”达达利亚对那维莱特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那维莱特颇有耐心的解答,“这份指控是匿名模式。”
达达利亚听明白了,他直言道,“也就是说你们也不知道谁指控了我,但因有指控存在,所以没有做任何调查,就开始审判。”
这话可以说是有点过于直白,引得歌剧院内产生了骚动。
“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一封匿名指控就能开启审判,多少还是有点荒唐。”持有怀疑态度的观众小声道,“这是有充足的证据,还是又是栽赃?”
“这要是真的没有任何证据就审判执行官,会产生外交问题吧。”为工作担忧的观众止不住叹气。
其余的观众们也发表自己的看法。
对于达达利亚被指控,他们基本上都认为不合理。
可不知道是谁,用一句话带跑了话题。
“怎么是达达利亚,他不是叫阿贾克斯吗?”
此话一传出来,众人纷纷醒悟。
关于枫达代言人,《沙中秘令》演员阿贾克斯的各种宣传海报可是在外面挂着,这个如枫达一般清爽的男人,从来没说过自己叫达达利亚。
好在达达利亚很快给出解释,“达达利亚是我在执行官中的代号,阿贾克斯是我真实的名字。”说完他补充,“至于这场审判,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话引得话题一边倒下去。
大家纷纷认为达达利亚又是被栽赃。
眼看还未审判,观众们就要得出结果,
() 那维莱特用手杖点了点地面。
不用那维莱特说肃静,全场再度回归安静。
“看来我仍需要再重复一次问题,达达利亚先生,对于你是少女连环失踪案凶手的指控,你是否接受?”那维莱特又一次问道。
达达利亚的表情变得苦恼,“说实话,我一直都搞不懂你们枫丹这套复杂的审判规则,更不知道为什么有人非要给我安排这种莫名其妙的罪名。”
有了这个回复,那维莱特准备按照达达利亚不承认罪名,然后进入审判流程。
并且他心中有了判断,达达利亚不会是真凶。
所以审判的结果昭然若揭。
然而就在那维莱特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达达利亚突然想起什么,他笑了。
“说起来,在枫丹有一条规则,被指控的一方如果不想被审判,就可以选择用决斗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对吧?”达达利亚说说话间看向观众席间的克洛琳德。
“那么只要我对接受了这次的指控,我就可以和决斗代理人克洛琳德小姐认认真真的进行一场战斗?”
那维莱特听到这话,顿时有种达达利亚在蔑视审判的感觉。
这促使他要对达达利亚重申审判的严肃性。
奈何在他开口前,另一道声音先响起。
芙宁娜打了个哈欠,接着对达达利亚喊道,“喂,你要搞清楚,这里是歌剧院,不是让你和人切磋的战场。”
一听是水神在对自己说话,达达利亚当即更加兴奋,“听起来水神大人想让我明白歌剧院中的道理,但比起嘴上说说,我更擅长通过战斗来领悟。”
“所以水神大人要试试吗?”达达利亚对芙宁娜发出战斗请求。
这下观众席沸腾起来。
没有见过芙宁娜战斗的枫丹子民早就想亲眼欣赏神明战斗的英姿。
芙宁娜也感知出气氛变了,她赶忙对达达利亚澄清,他没有这个意思。
这让达达利亚的神情变为遗憾和失望。
而那维莱特不得不把跑远的话题又一次拉回来,提醒达达利亚本次审判的目的。
“达达利亚先生,我再做一次解释,本场审判的目的,是为了找出少女连环失踪案的……”
那维莱特的话说到一边,灯光突然暗下来。
下一秒一道聚光灯陡然亮起,聚焦在观众席上。
在光的中央,娜维娅坚定的对众人宣布,“凶手不是他!”
看到娜维娅众人不禁惊呼怎么又是她。
上次林尼的审判案就是她出面提供了证据。
那维莱特看到娜维娅沉默了几秒,随即他提示道,“娜维娅小姐,这是你第二次采用这种方式打断审判,鉴于在上次审判中,你引出关键证人,我姑且没有追责你的行为。”
“那这一次,我仍然要引出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关键证人。”娜维娅直截了当的回应。
这个变故让众人纷纷来了兴趣。
就在
坐在高背椅上的芙宁娜也换了个姿势,准备听听娜维娅掌控谁。()
娜维娅却没有直接说出名字,反而是对那维莱特确认道,“这一次进行审判,是为了找出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幕后主使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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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维莱特没有否认。
“假设我接下来的指控能成立,达达利亚先生自然会是按照无罪审判?”娜维娅继续问道。
那维莱特这次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确定好这两点,娜维娅点点头,接着她大声宣布,“我要指控卡布里埃商会的会长,玛塞勒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以及是在背后贩卖乐斯的幕后主使。”
歌剧院内因娜维娅的指控陷入沉寂。
几秒后,有人提出一个问题,“玛塞勒在歌剧院吗?”
作为回答,又一束光打下来,正好落在人群中面色凝重的玛塞勒身上。
现场观众纷纷转过头,去看在聚光灯下的玛塞勒。
被众人围观,玛塞勒也无法推辞。
在审判席的那维莱特更是见到他在,直接让达达利亚先下台,他先处理完有指控方与被指控方的审判。
比起匿名指控,有明确指控人的指控在审判中天然拥有更高的优先级。
达达利亚见状也没多说,直接回到观众席,随便选了个距离舞台最近的位置坐下。
然后他发现坐在他身边的赫然是空和派蒙。
“旅行者,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达达利亚热情的说道。
“嘘——”
派蒙做了个让达达利亚小声的手势。
“嗯?”达达利亚不明所以。
“你的戏份结束了。”空压低声音说。
这下达达利亚更加的茫然,他的戏份?他的什么戏份?
当初他得知自己被审判,还是通过报纸。
可能他是全枫丹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被指控的人。
达达利亚皱起眉头,他细细思索了几秒,最终长呼一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决定等看看后面的发展再做决定。
这时候娜维娅和玛塞勒都登上台。
“玛塞勒先生,你是否需要代理人?”那维莱特在指控方和被指控方到场后询问。
“我应该是不用找代理人吧,我感觉娜维娅是误会了,才认为我是凶手。”玛塞勒用笃定的语气说。
那维莱特得到确切的回复后没有耽误时间,宣布开审。
最先开口的是娜维娅。“在讨论少女连环失踪案之前,我想必须先追溯不义的卡雷斯案件,它的真相是串联起少女连环失踪案和乐斯的钥匙。”
“娜维娅,卡雷斯先生,也就是你的父亲,他是我的恩人,是他在白淞镇接纳了无家可归的我。”玛塞勒皱起眉头,“再说案件发生时,我和你都听到外面有枪声才冲出去查看。”
换言之,他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
娜维娅没有反驳,她在听完玛塞勒的话之后,要求调
() 出当年的档案。
“可以。”那维莱特同意了这个请求。
很快警卫员送来了卷宗交给那维莱特宣读。
打开卷宗,那维莱特看到对案件的总结,然后将其如实念出,“案发当天,刺玫会在属于卡布里埃商会的庄园中举办宴会。”
“宴会途中,宾客突然听到屋外传出两声枪响,随即众人闻声前往声音出现的地点。”
“在庄园的空地内,嫌疑人卡雷斯手握铳枪,在他的对面,受害者中弹身亡,在场人员当即报告警备队。”
“经过现场勘察,警备队没有找到另外的枪械,因此推断第二枪制造了致命伤,第一枪为打空。对此卡雷斯本人没有否定,更无抗辩之意思,选择决斗证明自己的清白。”
“最终卡雷斯在决斗中身亡。”
当卡雷斯死去,这起案件也被搁置,久而久之大部分人接受了他是凶手这一推断。
这些调查档案也被束之高阁。
要不是今天娜维娅重新提起或许再也没有人会想讨论这一起案件。
而娜维娅听着案卷上关于她父亲死亡的总结,内心涌出悲愤之情,这更让她还以父亲清白的想法变得坚定。
于是在那维莱特说完之后,娜维娅补充了其他案卷中没有提到的细节。
“那天是雨夜,同时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些衣服,但在场无人丢失服饰。”娜维娅说完看向那维莱特。
“案卷中是有记载。”那维莱特肯定道。
娜维娅有了那维莱特的回复,接着讲下去,“根据在林尼审判中,原始胎海之水能溶解枫丹人的特性,我推测那身服饰属于一名被溶解的枫丹人。”
“所以在案发现场,存在第三个人!”
娜维娅一口气讲出自己的推断。
观众们纷纷点头,在过去没有原始胎海之水能溶解人这个信息之前,案发现场存在第三人这个说法是无法成立的,但现在不同。
再加上对愚人众的栽赃,所以观众们相信娜维娅的话。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只听玛塞勒不解的说,“可是这些证据并不是指向我,总不能因为是在我的庄园里,就与我有关吧?”
“确实,这些信息不指向你,但是指向另一件事,那就是为何幕后主使要这么做。”娜维娅深吸一口气,将她父亲早就知道乐斯和少女连环失踪案有关的线索讲出来。
“他不讲出来,选择接受栽赃,是他不这么做,我将会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下一个目标。”说着娜维娅取出那封送到她父亲手里的威胁信。
那封威胁信一直被迈勒斯保存,如今拿出来,是为了当成证据。
在警备员的协助下,这封信被交给那维莱特。
经过验证,那维莱特宣布证据有效。
这下在场的观众开始叹气,坐在高背椅上的芙宁娜更是抿了抿嘴唇。
按照娜维娅说法,卡雷斯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才选择
接受污蔑,失去名誉。
迟来的真相让所有人为之动容。
就在这份情绪中,玛塞勒近乎是冷酷的又说出那句话,“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娜维娅听到她这么说,收起悲痛,缓声回复,“时机。”
说完她罗列出玛塞勒的行动轨迹。
不论是在她父亲被污蔑的案件汇总,还是在对林尼的审判中,玛塞勒都有出场。
“两起案件都涉及将人溶解,如果凶手不在现场时刻紧盯,是绝对不可能将溶解的时机把握得如此准确。”娜维娅说完再次看向玛塞勒,“今天你好像不准备出席。”
“我也是临时审判才接到我要出席的通知,进而才来到歌剧院。”玛塞勒佯装无奈的说,“娜维娅,我不是审判的爱好者,我不能天天泡在歌剧院里。”
听到他这么说,芙宁娜看向了他,觉得自己被内涵了。
但接下来娜维娅的话,让芙宁娜选择不把自己的不满表达出来,继续观赏审判。
“你是想借着这一次审判,离开枫丹吧。”娜维娅笃定道。
玛塞勒不慌不忙,轻描淡写的回复,“我是要出差,不过被耽搁了。”
“是因为制造乐斯的总部被捣毁,所以才耽搁,不得不留下来处理善后对吗?”娜维娅直截了当的发问,看起来她已经胜券在握。
但这话其实是无端的指控。
玛塞勒很轻易的就看穿,于是他立刻要反驳。
可就在他要开口前,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
“瓦谢。”
玛塞勒愣住,到嘴边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在他愣神之际,巨大的水声在舞台上响起。
在水声中,戴着面具的蒙面人出现在舞台上,在他的身边是个巨大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水箱。
在水箱中依稀可见一名身着冒险家协会制服的女子。
“瓦谢!”
这一声瓦谢唤回了玛塞勒和在场观众的神思。
其中玛塞勒几乎是惊恐的看向水箱,然后他看见里面那名身着冒险家协会制服的女子化为了泡沫。
“薇涅尔——”
玛塞勒情不自禁的喊出那个刻在他大脑中,永远不会忘记的姓名。
这时轻叹响起。
经过处理的声音在水箱中的少女消失时,不知从何处冒出来。
“大家好,我是侦探,今天我想借着这个现场,与我的朋友,蒙面人先生,一起为大家讲述一个故事。”
“其中的主角正是瓦谢和薇涅尔。”
说着一个身着冒险家协会制服,身材高挑,同样脸覆面具的‘女子’走上舞台。
因为有面具和冒险家协会宽松制服作为遮挡,一时间没有人认出来这名‘女子’是谁。
但距离舞台最近的达达利亚却认出来那是谁。
那正是令季。
他再看身边的派蒙和空,发现他们没有表现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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