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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书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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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拿着这个符胆,有事情我会通过符胆知会你。”

“好,多谢师叔。”

李夜清接过符胆,随后也朝着紫云庵的方向走去。

………………

紫云庵后的枫林里。

雀君正靠在树君的枝桠上,那枚金精玉饵已经被它吸收殆尽,现在它还在咂摸着嘴巴回味玉饵的滋味儿。

突然雀君觉察到另一只雀妖的灵气,立马警觉起来,死死盯着眼前愈来愈近的白雀玉衡。

“遂隐!你玉衡大爷来了!”

玉衡口中的遂隐,其实就是雀君的本名,而树君则名涵卿,至于来历神秘的剑君,没有见过其面貌,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剑君的本名了。

雀君遂隐看到白雀玉衡落在它面前,立马也振翅飞了上前。

“才一年没见,你还是这么讨厌。”

一青一白两只小雀在地上叽叽喳喳的斗起嘴来。

玉衡支起两只羽翼,瞪眼道。

“要你管,今天我就要再见识见识,你遂隐到底哪点比我玉衡强,凭什么你就能当雀君享供奉,咱就是个看大门的,你最好答应,不然给你灶台子都掀了。”

而这时,李夜清也恰好来到了紫云庵后,他一来就看见雀君遂隐和玉衡斗在一块。

本以为两只灵雀会斗法斗的不可开交,谁料它们化形后却没有打起来。

雀君遂隐化形后的模样是个清秀的青衣少年,模样还未及冠,长发用道簪别在后面,而玉衡还是那小道童的样子。

“你看我这玉料,这可是浮玉山里头玉崖所生出的,我在大青莲上花费了七七四十九日等待,不分昼夜才等到了玉崖的石皮脱落,这才取得宝玉。”

玉衡从怀里取出一枚泛青的璞玉,得意洋洋的介绍起手中璞玉的来历。

而雀君遂隐则是冷哼一声,丝毫没看上玉衡手中的那块玉料。

雀君遂隐也从袖中取出了一枚玉胎,比起玉衡的玉料,这枚玉胎显得更加灵气内敛。

“你那算个屁,给我当玉饵都嫌硌牙,你看看我这玉胎,乃是出自北冥天山,前岁青雀山山门大开,北冥国使者入山朝拜,特地向我雀君供奉了这枚冷玉。”

提到雀君两字,遂隐还特地加重了语气,气的玉衡牙痒痒。

而李夜清则有些诧异,这两位灵雀不应该打的你死我活吗,怎么却坐在了一起,还在互相分享自己的宝玉。

“是李郎吗?”

李夜清正有些不知所措时,身旁却突然出现一声女子轻唤。

他侧身望去,只见身后的少女头戴桉叶所编织的环饰,衣裙飘逸,腰间还悬挂着许多相思符。

少女正是青雀山三君之一的树君涵卿,境界不高却能司掌一地姻缘。

“涵卿树君?”

李夜清试探着问了问,而少女只是微微颔首。

“李郎上次来还是几年前,当时的李郎尚且是少年模样,如今竟然已经是如此俊逸,真是令人惊叹,不过相比起李郎,玉衡它总是年年会来青雀山找遂隐比较呢。”

闻言,李夜清有些错愕的问道。

“玉衡它年年都来?”

看着坐在枯叶上不断分析玉料的两只灵雀,树君涵卿捂着嘴轻声笑道。

“是的,一开始它和遂隐还会斗斗法,但几年前那次斗法惹到了剑阁内闭关的剑君,它俩被剑君打了一顿后就再也不敢斗法了,恰好它们都喜欢玉精,就约定每年用自己收集来的玉精一决高下。”

李夜清讪笑了笑,看了眼玉衡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玉衡它嫉妒遂隐被尊为雀君,这才来这找麻烦。”

树君涵卿拉过李夜清道。

“哈哈,李郎误会了,玉衡它只是觉得雀君这个封号好听,但三君在青雀山中其实只有剑君最为重要,而玉衡却是浮玉山的青莲宫使者,相比起遂隐这有名无实的君名,那可要好多了,李郎好久没来过这里,不妨我带着李郎四处转转?它们俩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停下,且由着它们去吧。”

“那也行,有劳树君了。”

涵卿像是邻家阿姐一般的摸了摸李夜清的头发道。

“李郎怎么变得这么客气?”

两人走到树君本体的桉树旁,涵卿抬头望着桉树上如雨止般的万千相思书信,喃喃道。

“今日只有李君来青雀山了吗?敖灵妹妹呢。”

李夜清看向悬挂在树梢上悬挂的书信,莞尔笑道。

“自然是来了,她们跟师叔先去安排厢房庐舍了,要是敖灵听到树君这般唤她,指不定要欢喜成什么模样了。”

而树君涵卿则是有些疑惑。

“为什么?”

李夜清托住一封落下的书信,看了眼年青眷侣们你侬我侬的情书,不禁笑道。

“还不是玉衡和苻拔那些家伙总是喊她敖祖宗,其实敖灵也就才一百出头啊,这般岁数放在龙族中尚且算小了。”

“是呀,人族百年一世,龙族百年一轮,若是敖灵是人族少女,如今也不过才十六七岁的年纪吧。”

树君涵卿拿过李夜清手中的书信,稍稍驱使灵气,便让那封书信又回到了树梢之上,同时又问起李夜清道。

“李郎还记得那年鱼龙会,你和敖灵刚来青雀山时写的那封书信吗?我可还悬在桉树上哦。”

听到这话的李夜清立马感觉脸上发热,他揉了揉泛红的耳尖道。

“少年时乱写不作数的东西,树君还留着那个做什么?”

但随后,树君涵卿的一番话却打断了他。

“李郎还要自欺不成?我虽不像遂隐和剑君那般有高深的境界,但修行的道却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像刚刚那封掉落的书信,便是寓意着那对男女之间感情有了裂隙,如若他们还能破镜重圆,我便可用灵气助书信重回树上,但若是托不上,便是他们此生有缘无份了。”

说到这里,树君涵卿指着桉树最顶上的一封书信,莞尔笑道。

“那就是当年李郎和敖灵写下的书信噢,要拿下来再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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