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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父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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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8

所以陆濯昨天早晨说的他们还不能真正地在一起,是因为他还没有还完欠他爸爸的最后一笔钱。

而陆濯说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让他等一等,也是想努力挣到这笔钱,从此谁也不欠,和他平等地相爱。

少年人的一身傲骨经不起一场晚来的雪,可他们终究会拔骨抽节,成长为可以抵挡风雨的模样。

“可是陆濯,你就不怕你会后悔么。”江序还是问出了这么一句,“我们已经太久没见了,我们中间隔了整整五年,你也不知道我变没变,我也不知道你变没变,如果你突然发现我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江序了呢?如果我已经不是你喜欢的那个江序了呢?又或者我们终于在一起后,你才发现其实这些都只是你的执念,我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呢?”

江序的每一句话都是他想问的,也是他想替陆濯问的。

陆濯却答得笃定又从容:“我很确定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你是我喜欢的那个江序,但如果你有顾虑,没关系的,我们可以慢慢来。江序,我还有一生的时间去爱你,所以你不用害怕,也不用着急给我一个答案。”

江序觉得胸口更酸软了。

他明明都已经长大了,他明明都已经变得不爱哭了,他明明已经成为一个懂事的大人了。

可是为什么一到陆濯面前,他就又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他真的好不争气。

江序低着头,用力抽了下鼻尖,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说:“法人公章不可以。”

陆濯:“嗯?”

“其他的东西我可以都要,但法人公章不可以,你们公司还有一大堆人等你养呢,我可不想当妲己。”

江序只是这样说着,就觉得陆濯是个傻子,哪里有莫名其妙就把法人公章交给五年没见面的“前男友”的傻子。

陆濯却笑了,说:“嗯,好,法人公章不可以。那就是其他的可以?”

“其他的也不是现在就可以。”江序不敢看陆濯的眼睛,因为他怕只要自己一看就会变成和陆濯一样的疯子,所有维持的懂事和理智都会前功尽弃,“其他的也要等我们再处一处才可以,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谁知道你变成了一个什么坏东西。”

江序说得鼻音浓重,瓮声瓮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话里带了点儿年少时的傲娇脾气。

可是陆濯明白,江序明面上说着是怕陆濯变成了一个坏东西,实则却是近乡情怯。

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五年之内什么也没有改变,谁都害怕再一次分别和失去。

更何况这样的答案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他也真的舍不得让江序再哭。

于是他收回手,双手插进衣兜,轻笑了下:“嗯,那就这样说定了,东西你先收着,我们再处一处看,所以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回北京。”

江序:“?”

什么回北京?

陆濯看着

他说:“你把我的房子钥匙都收了,全部家当都拿了,男朋友的名号也要了,难道不回去和我同居?还是说你觉得一晚上两百太贵?那我也可以再便宜点。”

江序:“???”

什么东西?!

“陆濯!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上一秒还在感动流泪中的江序,下一秒就羞愤炸毛地大喊道,“谁要和你同居啦!”

喊完,一旁充当完司机就去买咖啡了的亚历克斯正巧回来听见这句话,当即一愣:“同居,Jiang,你要跟他回北京同居?”

“不是!”江序连忙解释,“我没有……”

“哦!那简直太好了!”

“?”

不等江序解释完,亚历克斯就突然高兴地说了这么一句:“马上圣诞到了,我们的家人都在催我们回家,剩下的旅程我们都不能和你一起走了,本来还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但现在你可以跟着Lu回北京,那简直就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不负如来不负卿!”

“???”

亚历克斯什么时候会用这么高级的成语了?!

江序原地震惊。

而且介于亚历克斯有帮陆濯把他骗到这儿来的前科,他很难不怀疑这是陆濯提前教好的说辞。

但怀疑也来不及了,因为亚历克斯已经拿出了返程的机票,整整齐齐的三张,唯独不包含他。

所以他被他在法国最好的朋友抛弃了。

而他握着陆濯的全部身家还只能跟对方回家,毕竟全世界都知道他最吃的就是道德绑架。

所以这么多年,陆濯果然还是变了。

那就是变得更不要脸和更狗了!

江序愤怒大喊:“陆濯!”

陆濯挑眉:“嗯?男朋友,叫我干嘛?”

“你你你,你就是个臭乌龟!!!”

江序气得涨红了整张脸。

陆濯却低头笑了。

看来时间和岁月也没那么可怕,不然怎么有的人连骂人的词汇都不会变。

但江序就算再气再恼再嫌弃陆濯现在变得又狗又闷骚,最后还是只能气冲冲地送走了亚历克斯他们后就跟着陆濯回了北京。

因为怕江序娇气吃不得苦,陆濯自费把两个人的座位升成了头等舱,因此公司里的人除了陈薇,都不知道他们的陆总这一趟出国除了带回了一纸合同,还带回了一个漂亮的男朋友。

而江序暂时也没有告诉别人的打算。

一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给别人解释他和陆濯现在的关系。

说是前任,那也没有一夜三次的前任。

说是未婚夫,他又还没有答应陆濯。

说是男朋友吧,但不知道为什么,有着五年隔在那里,又总好像有哪里和从前不一样。

比如以前他吃了零食的垃圾带子会再自然不过地放在陆濯手上,吃板栗也总会等陆濯给他剥好,吃茶叶蛋更是连壳碰都不想碰一下。

那时候他觉

得这些事情再自然再正常不过,好像他和陆濯本来就该这么相处。

可这些事情放到现在,他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自然而然地做出来了。

就连在回程的车上睡觉时,他也已经习惯了自己把脑袋往玻璃上偏,而不是本能地枕进陆濯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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