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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歹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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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问了几个守卫,“你们一直在这,确定没人出去?”

“自然没有。”

“那有人进去吗?”

更没有!

几个守卫回答得斩金截铁,索尔又查看了房间内房间,发现根本就没有脱逃的可能。

“所以,除非她能变成苍蝇或者蟑螂蚂蚁,不然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索尔拿了水壶嗅了下,“无色无味,果然是好毒。”

他又从玛卡手里拿过针,直接扎在隋炘手背上抽血。

隋炘身体似乎感觉到疼痛,隐隐挣扎着要醒来,但被索尔冷酷无情摁住了脑袋不让起来。

玛卡:“额,少爷您扎错地方了。”

索尔:“哪里错了?”

玛卡:“没有没有没有,是我错了。”

索尔冷酷入刀,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抽血后让测验。

结果就是....

“她的确也中毒了,这个量也不轻,以她现在的身体素质,恐怕...”玛卡不好明说。

其他人再也难以克制对陈默的敌意,直接把他包围起来。

“混账东西,陈默,枉我们这么信任你,你竟然辜负我们!”

“咱们红眼这么多年的财富啊,少说三千万LB吧,该死,都被他一个人吞了!”

“这可都是我们的钱啊,啊啊!”

陈默忽然有一种被人造谣到极致的感觉,心里讥诮,却也在沉思该如何破局。

瓦卡更要直接杀了陈默。

被如此包围,绝对不可能杀出去,陈默眼底暗沉,扑通一声跪下,“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谋害老大,不然的话天打雷劈!”

瓦卡:“卧槽,你做贼心虚啊,谁不知道咱们遗迹区从来不下雨不打雷!”

陈默:“.....”

原来这傻子也有吐槽如此精准的时候。

陈默不得不咬牙道:“你们可以查我的账号,看看有没有三千万LB,如果有,我被千刀万剐都行!诸位,与其怀疑我,不如想想如果我真有机会对老大下毒,我都得手了,为什么不逃?”

额,其他人还在想的时候,瓦卡已经迅速有了答案。

这题他会!

“废话,这不是有现成的背锅侠吗?这个女人明摆着是被你拿来背锅的,我就说怎么一怀疑你,你立刻就想到是她有什么异能搞东搞西策划一切了,连她什么异能都想好了,你要是真这么怀疑她,之前父亲要对她下手的时候,你还能这么热心安排?就没想过对父亲报以忠诚劝他不要糊涂?我看你这人就是满脑子歪心思,奸诈得很,现在这么一推理,逻辑自恰,简直无懈可击——你就是在利用这个女人为自己创造完美的毒杀!”

卧槽,这么一说他都觉得自己聪明绝顶举一反三慧眼如炬!

而陈默的沉默简直震耳欲聋。

索尔都被瓦卡这般言语给惊到了。

因为真的很有道理。

装晕的隋炘:“......”

哦豁!我的嘴替,我的瓦卡!哈哈哈!

反正陈默是栽了,就算是他往日扶持的党羽也完全不敢吭声,玛卡掏出手帕擦着汗,看向索尔,“索尔少爷你看这怎么处理?”

瓦卡:“你为什么不问我!?”

玛卡无奈,“瓦卡少爷您看这怎么处理?”

瓦卡直接用枪抵着陈默的脑袋,就要爆头,但长剑带鞘挡住了枪口。

卡索声音薄冷,“父亲一向谨慎,不会轻易中毒,便是常用的酒杯才会,此人也必然熟悉父亲好酒的习性......陈默,你告诉我。”

他蹲下来,冰冷对视着陈默:“你到底对这个密室跟密道熟不熟悉?”

陈默知道问题来了。

一旦他承认熟悉,那嫌疑达到最大。

一旦他否认,但凡被查到他以前来过,那基本锤死了。

其实他眼前嫌疑已经很大了。

主要红眼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组织,但凡有嫌疑,干掉就是了。

“索尔少爷,我是来过,因为老大一贯信任我,我跟三枪都来过这密室,不过我没走过密道,因为那条密道通往的房间,我也是第一次去,事实上关于这次安排,老大也是想保密为主。”

“可能于此看来,诸位觉得我嫌疑巨大,但这样不觉得太明显了吗?如果我真有心暗杀老大,我怎么会用这次提取的毒药?岂不是不打自招?其次我没动机啊,我图什么?!”

好像也对啊,众人都快被说服了,瓦卡急了,“鬼知道,没准你是为了这个女的呢!”

要么背锅侠,要么有奸情,反正他就要锤死陈默。

陈默:“瓦卡少爷,你这话从何而来?为她?!就为了她的异能?对我有何用处!”

瓦卡:“搞不好你跟她有奸情!”

陈默气笑了,“我对这种干瘪豆芽菜没兴趣。”

瓦卡:“那就是你想跟她生孩子!”

陈默惊呆了,接着大怒:“一派胡言,我绝无此意!”

瓦卡:“恼羞成怒,呵呵!索尔,难道你还想放过这个人?”

索尔其实也在思索陈默的动机。

杀莫斯,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他瞥了一眼床上的隋炘。

“若说男女之事,我信他清白。”

玛卡:“也对,确实没道理。”

装死的隋炘:“???”

这群王八蛋,晚点都弄死,弄死!

不过很快,索尔等人从密室卧室那边找到了打开的保险柜。

那就....很明显了。

在场的人如果对莫斯被杀的愤怒值是100,那么现在的愤怒值就是10000!

财富,他们红眼的财富都被盗走了!

啊啊啊!

当然了,他们是拿工资的,日常莫斯会分配资源跟

工资给他们,也都有奖金,但是呢,莫斯还在时,这些财富当然跟他们没关系,一旦莫斯死了,又没宣布遗产归属,那这遗产就默认大家都有份了,反正人心如此,谁无贪婪?

于是众人喧嚣着要拷问陈默、

索尔头疼了。

财富,积攒的财富都没了。

意味着红眼发展的根基也没了大半,接下来如何发展?

但,陈默人在红眼,也没出去过,想必东西也藏在红眼。

“关起来,拷问。”

“连着那个女人一起,但分开拷问。”

“快要霜降了

——————

冰冷漆黑的牢狱中,厚重的铁门重重关上,小灯打开,冷水泼在隋炘身上。

她直接醒了。

睁开眼,看着眼前冷酷的索尔跟几个守卫,边上还有玛卡。

牢房不大,刑具很全。

都摆在桌子上了。

而她的人也被扣在椅子上。

枷锁,镣铐,脖子上还吊着一根绳子。

全方位无死角束缚。

隋炘:“......”

这哪里是绑人,分明是绑大闸蟹呢。

“你们这是...干什么?”她还很虚弱,呼吸都不稳了,也觉得很痛苦的样子,“把我关在那个房间,给我下药,就是为了拷问我?”

“你们红眼有毒吧!”

索尔整理着袖子,苍白英俊的脸上轮廓分明,声音很淡:“说到有毒,我父亲死了,被人下毒害死的,看来你心里有鬼,都主动交代了。”

他盯着隋炘,观察她的所有反应。

隋炘愣了下,没有一惊一乍,而是沉默了。

她的学识跟聪明,必然让她无法装一个蠢人。

“你怀疑是我下的毒?”

“无所谓是你下的还是陈默下的,反正他中的毒跟你所用水壶里面的毒是一样的,你跟陈默都有巨大的嫌疑,现在差别只在于杀死我父亲后的利益在谁手里。”

索尔手指摩挲着袖子的时候,眼角瞥过边上一些守卫的眼神,发现他们的目光多落在这人的身上。

衣服湿透了。

索尔皱眉,起身上前,站在隋炘面前,面对着面看着她,“告诉我,你跟他什么关系,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配合他杀我父亲。”

“还有你的异能,是否真的是所谓的心灵感应?抑或者是传说中的....变形异能。”

细长苍白的手指摁在了她的肩膀枪口上。

他只要微微用力,血水就能从指间被戳挤出来。

父多疑,子亦多疑。

聪明如索尔,他不需要找到多少破绽或者证据,他只按照某些假设直接给人安罪名就可以了。

隋炘身体倏然僵崩,疼得满头大汗,嘴唇都咬得出了血。

“好疼,你别!”

“啊,好疼!”

索尔有

点受不了她这样的叫声,看着距离伤口还有一厘米的手指,木然道:“我还没碰到你。”

隋炘一愣,身体放松下来,尴尬道:“我紧张的....真的很痛,索尔少爷,我真没有,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什么利益能到我手里?除非他能放我走,可他陈默有这么大本事吗?他卸磨杀驴,杀人灭口才是正常的吧,而且我能帮他什么?”

索尔没法说莫斯是先到她房间的,因为守卫说过莫斯压根没到那房间,所以她也谈不上什么配合陈默。

他就是在逼问她到底是不是有变形异能。

这是另一条思路,排除在陈默跟三枪之外的思路——之所以说他不信三枪跟陈默联手,就是因为他私底下跟三枪是有勾结的,如果三枪有私心,杀了莫斯潜逃了,没道理陈默还留在这。

可是如果背后一切都是这个女人设计,她有变形异能驱使,那就能做到一切了。

隋炘知道索尔难缠,但没想到他这么敏锐。

不过,他该不会跟三枪或者陈默有什么勾连吧,不然明明她已经设立好了最合理的谋杀组合,他非要怀疑她。

其实隋炘盘算过如果这索尔非要害她,那这个小小的牢狱房间内,也够她一个人杀死他们。

但那样影响计划,而且外面太多红眼的人马守着了,几百上千的,难以对付。

最好的办法就是混过去,按计划让他们把自己关起来。

“所以,如果我有变形异能,我为什么还在这里?”

“搞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怀疑我,就不能是陈默跟别人干的吗?”

隋炘简单反问他,却故意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去看索尔,这人心高气傲,不会承受这样不符逻辑的指控。

果然,在场的人都皱眉了。

的确,有这样的变形异能跟设计能力,还留在这里干嘛?

早都跑了。

玛卡苦笑,“似乎也有道理啊索尔少爷,现在看来,陈默的嫌疑反而坐实了。”

只有他跟三枪联手才是最合理的。

索尔也知道这点,如果他非要推翻,搞不好暴露他跟三枪的勾结,反而对他不利。

深深看了隋炘一眼,他直起身子,冷然道:“既然你没有变形异能,那就是心灵感应异能,那你是否能看出陈默跟三枪若有勾结,他们的光线都连接哪里,能否寻光线找到三枪的潜藏之地?”

隋炘:“大哥,我这是心灵感应,不是人形警犬啊,只能人在场的时候看出你们的关系勾结,就比如你们两个....”

索尔突然近前,漂亮的手指捏住她的脸颊,捏出了俩人工酒窝。

他的轮廓骨感,皮肤也完全不像瓦卡父子那样粗犷多毛,有一种狼系公子哥的野性金贵感,声音像是从狼牙缝隙中流淌出来的血液一样。

绵长黏稠且富有杀机。

“我发现聪明的人都很爱用语言为自己争取优势,但有时候话多真的容易惹祸。”

“我觉

得你应该说点我爱听的。()”

他力道本来是有的,但感觉到指腹下因为泼水而湿润的细腻白皙皮肤,外加眼前人眼睛实在畏惧跟委屈,像是林中小鹿一样,他有一点点不适应,手指下意识松开一些。

但酒窝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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