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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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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崔姣心底的那点同情瞬间荡然无存。

本来的事,她在苻琰眼中就是个小小姬妾,裴缨寿说的不错,苻琰掌握着她的生杀予夺,她的生死在苻琰的一念之间,苻琰一时的疼爱保不了她一生。

太子妃尚且没定下来,就有这等威慑力。

崔姣是怕的,无论她对不对,都不容她辩驳,她就是对裴缨寿不敬了,她无处叫冤。

崔姣露一点笑,怯声说,“妾铭记在心。”

她笑得干涩难看。

苻琰拿开在她脖子上的手,她要告退。

苻琰忽然揽她上腿,在她无促时亲她的脸。

崔姣僵滞住,直到他亲到唇瓣上,她才有所反应,软塌塌的靠到他肩上,然后在伸胳膊攀依。

好像她全心全意都记挂于他一人。

她很清楚,这是他最喜欢的姿态,

崔姣温顺极了,他的两条手臂紧紧搂着人,一直不放开。

崔姣没有乱动,直到他亲够了,放她下地。

崔姣腿有点发软,屈膝行退礼,恭恭敬敬的离开。

苻琰就看着她两腿打飘,她走后,这殿内的生气都似乎被带走了,有那么一刹那,他在想,刚刚是否吓过头了。

可是不吓吓她,她怎么会安分。

这东宫始终空荡,太子妃迟早会有,至少让她提前警醒,之后才不敢再与太子妃有冲撞。

她的主君只有他,不必侍奉太子妃,但该有的规矩必须遵循,不然传入宫中,徒生是非。

家令推门进殿,放轻步子近前,一脸犹豫不决。

苻琰道,“有话直说。”

“……恕仆直言,前次皇后殿下说过,您的长子得是太子妃所生,崔掌书侍寝过后,是否该赐避子汤药?”

家令估量他的脸色,方才看崔姣出殿都有些颤颤巍巍,鬓发也有些散,被她的女史扶回廊房,他料定是侍寝了,他身为内坊家令,本来这事轮不到他管,可东宫没有太子妃,皇后又叮嘱过,要是崔姣怀孕了,就是麻烦事,自然要看紧了。

苻琰顿了须臾,沉脸道,“不必。”

家令着急,“殿下纵然对崔掌书疼爱,但这子嗣事大,不可儿戏。”

苻琰略不耐烦,“她何时侍寝过?”

家令乍舌,莫非太子还没体会这男女情爱的滋味?可黾斋那次连裴缨寿都听在耳朵里,这总不会是假的吧。

家令还欲劝。

苻琰淡淡的说,“等她受封了,再谈子嗣。”

他这意思还想给崔姣安一个名分,给名分不是大事,以前的皇子侍妾,若伺候好了,也会给名分。

家令厚着张老脸,“殿下识大体是大梁之福,不过侍寝也是崔掌书之职,殿下不必泅于旧礼,您身心愉悦,才是最重要的。”

都操心到这事上去了。

苻琰翘起唇角,“孤看你挺闲的,要孤指派你去掖庭?”

去掖庭的大都是受罚宫人,进去后得脱层皮。

家令一下住嘴。

苻琰从凳子上起来,绕进了内室,家令跟在他后面,目光落在那些未动的贵女画卷上,说,“重阳节快到了,陛下欲携百官上乐游原登高,届时必会设宴,皇后殿下喜欢热闹,邀了不少贵女作伴,殿下到时候可以看看人。”

苻琰心不在焉嗯了声,随后道,“典膳局剩的那些螃蟹都送去廊房吧,孤不吃。”

这就是没听进去啊,还惦记着崔姣呢。

这以后有了太子妃还这样,太子妃恐怕会不快,裴缨寿性格尚算直爽,最多大闹一场,换个心思阴沉的,崔姣必活不了。

家令重复一句,“皇后殿下特意交代的,殿下到时可一定要好好相看人。”

苻琰嫌啰嗦命他下去。

家令便只好出去,走一趟典膳局,四五箩筐的螃蟹养在水缸里,他知会了庖厨,每日做几只送去给崔姣,他走后,典膳局里的人就把这话传开了,有厨下那几个和南星相熟的庖人,廊房这里很快就得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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