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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7 章 假的(三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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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钱有了,到时候回报给侯府一个碑志,直接把侯府捐赠数百万两修建城墙的事情刻在城墙壁上,百年之后也能有百姓看见,算是回报了吧?古代人的终极追求不就是流芳千古?

然而修建城墙也不知道要几年……顾媻虽然觉得不着急,可是后年就要评政绩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政绩一点儿闪光点都没有,有没有见效快的基建顺便一起搞了?

思来想去,还是得修路,但不能让众人缩建,那还是启用现代的路标等一切交通规矩,重新规划交通路线,再增设交警这一岗位。

主要干道的堵车问题……修天桥?!

对哦!他是现代人,怎么就忘记这个了?!

顾时惜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真是在古代待得太久了,都快要完全变成古代人了。

可谢尘看他的小亲戚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又豁然开朗,最后又紧皱眉头,忽地自己的事情也不想了,等饭吃完,他才逮着机会问顾时惜在苦恼什么。

顾媻还是那句话:“说不清楚……”

“你我又不是明日就死了,怎么没时间说清楚?”谢尘心中有几分萧瑟,他很在意顾时惜觉得他笨,他的确不如孟玉聪明会读书,但总有些事情,谢尘觉得自己胜过孟玉千百倍。

换句话说,谢二爷只是想要也帮帮他的小亲戚,用他毕生所学。

可小亲戚总是自己

想,不和他说,他想帮也帮不到,除非他会读心,是啊,他会读心就好了,反正他如今没事儿干,不如问问许虹他当时加入的那个什么红莲教是不是真的能让人会读心?

谢二爷深深看着顾时惜,如今他眼里不止是顾时惜惊人的艳丽和让人心生怜爱的柔弱气质,而是望着顾时惜的眼,着迷于看这双眼里无数灵动的瞬间。

顾媻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对面如果是谢尘这样不需要他特地防备,不需要特地伪装自己灵魂来历的草包的话,好似说一说也无妨,正好可以让身为纯正古代人的谢二看看自己的想法,古代人接受程度如何。

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就得连夜思考水泥的配方了。

——救命,到底为什么小说里穿越的主角都知道水泥的配方,他只知道唐诗八百首?

——好像……需要沙子吧?

——还需要啥?

顾媻一边思考,一边简单和谢二说了一下自己想要让豪奢们缩地这件事,或者修建天桥在主干道供行人通过,但技术难度很高,需要非常牛逼的造桥师傅一步步试验着来,最后是扩建扬州城。

谢尘听完,每个都觉得不错,他看顾时惜的眼里满是赞赏,说:“顾时惜,你心系天下,所做所为,都是好事,百姓只有夸你,不会有恨你的,你放心做不就行了?有什么难处?”

“哪有这么简单?哎……”顾媻道,“首先钱便是一个问题……”小顾大人一副为难的模样。

果然听见谢尘回答:“钱不是问题。”

小顾大人目色微颤:“哪能总靠你?”

“怎么不能?从今日起我难道不是你的了?”谢二终于逮到机会提起他们要在一起的这个话题,可恨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好似有一丝颤抖,半点儿也不潇洒。

谢二在心中默念无数遍自己是假装和小亲戚在一起,自己的真实心意顾时惜半点儿也不知道,不要让人当真看不起自己,不要让时惜觉得他是个小人……

全天下都可以觉得他就那样,没什么出息。

但他希望他的小亲戚还像以前那样,觉得他真诚善良,待人义气,大有可为。

毕竟全天下如今也只剩下顾时惜这样想他了……

他说完这话,没敢看顾时惜,不知道他的心上人正以一种很微妙的笑意看着他,分明是知晓他的情意,却不愿意戳穿,还在假装正经:“那也不好,咱们是假装的,不如这样,修城墙的事情,就当时我找你借的,到时候修好了,便在城墙上刻上你们侯府的名字,让后代千百年也记得你们武恭候的功绩,我则慢慢从府台的年利里扣还给你,等城墙修好,一定会迎来更多的收益,想必要不了几年就能还清。”

顾媻垂眸,他还没想过和谢尘假装情侣后该怎么收场,是将错就错,还是等孟玉成婚后,他们也自动解除这种虚假关系……

顾媻也不知道,不过……他这样的人,好似不大适合谈恋爱,到时候又遇到类似的情况,比方说让自己在事业和感情里选一个,

他肯定是选择事业的(),岂不是对不住谢二了?

和孟玉不一样?[()]?『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顾媻不大想和谢尘老死不相往来……

谢二这草包,自己答应他爷爷要照顾他,帮助他,谢尘待他之真心,他无以为报,或许只有不和谢二在一起,才算报答。

顾时惜心想,等此事告一段落,得立刻恢复原状。

“我都说了不用还。”谢尘简直都要气笑了,“你是不是还同我客气?咱们如今难道不是那种关系?”

“那是假的,亲兄弟也要明算账。”顾时惜笑。

谢尘无奈道快要咬牙切齿了:“我真是开眼了,送你钱还不要,旁人都抢着要。”什么假的真的,总提真假干什么?

“哎,反正……反正我不想你吃亏二叔,我算计旁人我才不管他们吃不吃亏,但你不一样。”顾媻这是真心话,“你是我二叔。”哪怕是他算计谢尘开始的缘分,但谢尘帮他的这份心,顾媻真的感觉得记在心上。

谁料这段叔侄情深的话半点儿没提醒谢尘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在谢二的眼里,他们有个屁的叔侄关系,远到天边去的亲戚罢了。

这段话只让谢尘心中无比涟漪,感觉就是此刻把全身家当都送给顾时惜,也值得了。

两人不在一个精神层面,说了半天,竟是互相都很满意,只不过顾媻很快听见谢二说:“不过你说的天桥是什么意思?”怕再聊感情问题会听见顾时惜再次强调他们之间是假的,所以谢二赶紧转移话题。

“就是把类似咱们小秦淮河畔的那座小桥精简抬高,放在主路上,刚好让行人通过,这样下面再怎么跑马跑车走轿子,都不至于出现拥堵和撞到人的情况,你觉得如何?”

谢尘沉默了一会儿,皱眉说道:“这个感觉不大现实……”

顾媻以为谢尘说的是技术层面不大现实,谁料谢尘却根本不怀疑顾时惜能够做出这种天马行空的东西,只道:“这桥假如架在主路上,也不知道修多高,太高了,岂不是站在桥上便能把侯府还有四周的院子里看个精光?”

顾媻微微愣住。

“我是无所谓,就是觉着百姓恐怕暂时也接受不了,尤其是达官贵人们,他们女眷有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岂不是有被看的风险?怕是也要反对。”

顾媻沉思片刻,叹了口气,的确也发现自己想法之天真,在人流地点建筑密集的解放处修建人行天桥,放在哪里都能正好和酒楼二楼平齐,且距离还不远,人家在吃饭,旁边在走路,岂不是影响视野?

古人讲究一个风雅,修了以后,便当真毫无风雅了……

“不如还是让地,顾时惜你给我一份名单,我去谈,绝不会谈不妥,谈不妥的,砸钱也砸妥了,到时候在城门口给他们所有人修个纪念碑,上面把所有让地修路的人名字都刻上面,我想没有人会拒绝。”谢二简单道。

“真的?”真的不会有人不愿意吗,顾时惜还是觉得不好。

谢尘点头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先写名单,指不定

() 你要他们让路的人,都是我侯府的熟人呢?一句话的事儿罢了。”

顾媻感觉谢尘真是想当然得很,不愧是二世祖,不过事已至此,也只好先看看名单上都有谁,假如都是他认识的人,那的确好办得多。

时间一点点过去。

这边顾时惜和谢尘开始忙于城市建设,府台贴出公告新招三十名诚实守信的十五到六十岁的男性准备开始培训他们作为交警的各项知识,顺便暂时启用公共交通标志,重新规划不少道路的单行道路线。

顺便,顾时惜把连夜整理出来的需要扩建的道路都标注在了慕容府丞贡献的城市舆图上,交给了谢尘,却不许谢尘独自去找人谈,他准备自己跟着去,怕谢尘威逼利诱人家。

另一边,扬州城外的亭长老远便看见红彤彤的状元仪仗队伍犹如一条长龙浩浩荡荡朝着扬州城门这边前来。

守卫之人立马飞奔上马回城捷报,一路上都在高喊:“状元衣锦还乡!孟家三郎大喜!孟家大喜!”

一时间万人空巷,皆是挤到城门口看状元,还有不少侍卫骑着马不停的汇报队伍走到哪里,这些人都会得到孟家孟大人的赏赐。

如此大事,扬州府台自然不可能不提前做好欢迎仪式,顾媻站在城头,老远看见仪仗队伍,竟是半点紧张也没有……他只是淡淡挥了挥手,下面的舞狮小团立马敲锣打鼓开启表演。

大约是因为提前做好了准备,他甚至抽空和谢尘对好了口供,只等孟玉来找他的时候,他和谢尘一块儿跪在孟玉面前,求孟玉原谅就行了。

所以当真是半点儿紧张也无。

以孟玉的心思之细腻,顾媻觉得,恐怕孟玉比他还要早知道谢尘喜欢他这件事,所以只要跪下来一起认错,说做了对不起孟玉的事情,不怕孟玉不相信。

之后不管怎么打骂也无所谓,但顾媻觉得以孟玉之性情,恐怕事情也不会闹得很难看,顶多孟玉会写诗骂骂自己和谢尘……

顾媻心里不怎么怕,却疑惑地看着仪仗队伍里多出来的豪华马车皱了皱眉,不晓得那马车里是谁……不应该有马车……像是女眷……

顾媻忽地福至心灵,怀疑那马车里不会是刘家千金吧?!

哇塞,这都带回家了?还好自己跑得快。

小顾大人松了口气,这要是自己还跟孟玉扯不清楚,人家刘小姐不得脸面无光生气来着?

虽然现在当家主母都不大在意男人在外面搞基,但如果刘小姐喜欢上孟玉了呢?爱都是自私的,无一例外,喜欢上了,就没那么大度的。

不过听说刘小姐原本有喜欢的人来着,应该还在伤感期,不过谁能保证刘小姐现在有没有把孟玉当成所有物呢?

顾媻还是很庆幸自己抽离这么烂摊子得很及时,他只想简简单单升官发财,嗯,分了很正确。

小顾大人在这边静静看着仪仗队伍靠近,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的孟玉一身红衣,犹如当年看见谢二一样,意气风发行在最前,忽地,孟玉抬头,好似有什么心灵

感应一般,直直看向城头美艳无双的少年府台。

孟状元心中一颤,正要笑着招手,却又心有戚戚想到自己居然身陷如此境遇,实在是对不住时惜,如此复杂心痛之际,孟玉却瞳孔猛震!

只见年轻俊美的状元郎迎着初夏最为刺目的光,看着城头一身深绿色官服的少年府台和略高半个脑袋的谢侯并肩而立,少年府台腰间有一只手牢牢把着,像是长在那里,醒目至极。

他不愿意多想,可那只手不该在那儿!

朋友之间会有这样的举措吗?

会吗?

状元郎笑容都渐渐淡了,随着他领头进入城门,高大的城墙遮住他的视线,等他好不容易穿过城门回头再看城头,却只看见独自立于上面的谢尘背着光,凝望他……

孟玉心中有极大的不好的预感,可怎么也不肯相信,他当初料定谢尘绝不是那等小人,才故意离开前还去找谢尘,让他帮他照顾时惜,怎么可能呢?

可越是安慰自己,孟玉越发恐慌,以至于到了孟家门口,被无数人簇拥着,让他进去拜谢父母,他耳边都是一片嗡鸣,只是本能微笑,进府拜谢父母。

拜过之后,状元郎起身便道要出去一趟,孟大人立即叫住自己这个最有出息的三子,拉到一旁耳语道:“我知道你要去见时惜,可实话告诉你,时惜已经……已然和谢侯好了,只是这事儿发生的时候你正在殿考,不忍影响你,所以我一直瞒着没告诉你……你……”

“父亲省省吧,谢尘与我从小一块儿长大,他是什么人,我最是了解,他这辈子没别的优点,但他最是义薄云天。”

“你不信?那你就去,还什么义薄云天,感情这种事儿亲兄弟都没商量,更何况人家两个早睡一块儿了,该做的都做了,要不了多久,人家还要办契弟礼,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刘小姐还在呢,你出去找别人?”孟大人生怕孟玉不信,所以添油加醋,平白加了个契弟礼、睡了的故事进去。

“笑话!我什么时候同意和刘家的婚事了?!”

“好,就算是你不同意,那你和顾时惜也早没缘分了,人家俩个原本情投意合,只是互不知晓,后来朝夕相处,人家谢尘祖父父亲都去世了,无人管得了谢尘,你觉得,以谢二那无法无天的性子,他会管你是不是他兄弟?他什么都没有了,他不会放手的。”孟大人原本打算按照计划来,把过错都推到谢尘身上,可转念觉得这样不切实际,因为顾时惜不是一个被人强迫就认命之人,于是故事改成了两情相悦。

谁知道这一改,竟是戳中了孟玉最害怕的点!

“他不放手,难道我就要放?”孟三公子冷笑着,看着父亲的眼睛,总感觉这一切很不真实,“我要亲口听时惜说。”

“那你便去,不过我警告你,谢二如今是侯爷,你不要冲撞他,冒犯皇亲国戚,罪该万死,不要连累孟家。”

孟三脚步一顿,没有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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