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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嗯,市面上出新款,我都会试试。”
见爱人依旧表情惊讶,周时予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放心。”
“如果会痛,我不会忍心让你去试的。”
盛穗有一时的失语。
周时予根本不是糖尿病患者,却在他们没结婚、在她并不认识他之前,把她没考虑过使用的仪器,都替她试了个遍。
甚至连他创业后,投资至今的第一个项目,都是关于糖尿病的药品和器械研究。
盛穗放下筷子,又挨过漫长几秒,听见她哑声响起:“......你还做过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从平安到田阿姨、从Z到成禾、再从小巷画作到日记本——周时予究竟还瞒了她多少事。
“大概还有一些,”周时予的答案模棱两可,“可能我也不太记得了。”
为什么会记不得?
是不是梁栩柏说的那些电击疗法、夺取了男人的部分记忆?
这顿饭注定是吃不下去了。
既然无心吃饭,人又不能总饿着,那就吃些别的好了。
光线昏暗的卧室里,久久无人开口。
盛穗不知两人在较劲什么,又是谁先开始的,总之她回神时,周时予正含着她脸上唇。
她的唇自然也不甘下风,穷追不舍地咬着、绞着、包‘///’裹着男人,谁也不肯放过谁。
角逐的结果就是她不断落泪,像是断线的串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掉——哭,是情感在悲鸣,却也是身‘///’体给出截然不同的欢‘///’愉答案。
泪滴沾湿枕巾,周时予停下,抬手抚去她自眼角滑下的泪珠,想将她抱起来:“是难受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盛穗摇头,顺势环着男人脖颈坐起来,自食其力地又吃进去。
更多眼泪奔涌而出,她乞求般的语气,小声请求着:“周时予,亲亲我,好不好?”
男人向来对她有求必应,将她侧脸情丝拢到滚热耳后,语气极尽温柔:
“穗穗想让我亲哪里。”
“......都可以,哪里都可以。”
盛穗还是第一次这样清醒,也是第一次在周时予深深低头时、没有推开他的头。
指缝间的男人头发分明是柔‘/’软,为什么剐‘///’ceng过唇瓣的触感,却总有些扎人。
盛穗想不通,看着头顶忽高忽低的天花板,觉得她仿佛两端同时失修的龙头,泪与水皆流不止。
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为哭泣找到正当理由——毕竟受苦的人是周时予,她替他哭个不停,又是什么道理呢。
“......”
因为她的恳切配合,两人度过前所未有癫狂的一夜:重新习得“返璞归真”的用法,也习得动物般、在占有领地里留下特殊标记。
再回到现代人类社会时,盛穗只是眼皮打架,顾不得膝‘//’盖上跪太久而留下的乌青,脑袋沾着枕头就昏昏睡去。
周时予还清醒着,起身收拾一地残局,最后才拿了活血化淤的药膏回卧室。
掌心自带的温度热敷,他在黑暗中长久看着沉沉睡去的爱人,想起他几次想将她拉进怀里。
他刻意压着嗓音低声,说不急于今天,说等下次地毯到了再这样,好不好。
平时最乖的人,偏偏这时拗劲上来,死咬着说没关系,说其实跪着也不会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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