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当我愿意次次强迫吻你?(1 / 2)
江鹿不想被他带进飞机上的回忆。
生怕里屋那耳尖的小家伙听见,细微的声音争辩:“儿子难得出来玩一次,还生着病,你能不能体谅,让我和他再多待一天……”
话是这么说,她却比谁都知道这男人有多蛮横,没有人能占到他的便宜。
他放下电脑朝她走过来。
他进一步,江鹿便颤着脸后退,直到脚跟抵到了墙沿。
阴影倾覆下来,盖住她的视线。
指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在江鹿感受到逐步接近的热度时,他的气息忽而飘远,讽笑着:“一副赴死就义的脸。当我愿意次次强迫吻你?”
江鹿睁开双眼,感觉胸膛慢慢渡入了新鲜空气。
抬眼,那人已经离开她坐回沙发上:“明天下午容萧予就回榕城了,补课。”
江鹿听着,眼神垂落下来,深睫盖住有些失落的目光。
洗完澡的小家伙迫不及待出来,与沙发上温柔的视线对上,幸福感满满:“妈咪,马上好了哦。”
麻溜地自己穿上连体恐龙睡衣,钻进她的怀抱里。
“小雨点,明天下午你爸要送你回去上补习,妈咪明天也有工作,我们下次再一起玩,好吗?”
他听着,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如夕阳降落。
但却很听话没有闹,只声音很低地说:“妈咪,那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他在她耳边恳求:“我不想再等到下一个生日了。”
“不会那么久的,我答应小雨点,妈咪会努力来见你。”
江鹿擦掉他眼角湿漉漉的水,心揪成一团,“在那之前,小雨点要听爸爸的话,好好吃饭,健康长大,妈咪下次来抱抱你看有没有变得再胖一点。”
话到一半,她想了想,笑着改口:“不对,是妈咪在你心里的分量,有没有更重一些。”
他急切地证明:“一定会很重很重的,因为在小雨点心里,最爱最爱妈咪。”
今夜是有妈咪搂着入睡的夜晚,小雨点很是满足。
枕着她的颈窝里,时不时还做出嘬奶的动作。
江鹿有点心疼也有些自责,除了刚开始一个月吃过母乳外,小雨点就几乎是被奶粉喂大,没体会太多妈妈的关怀。
轻手轻脚出门,扫一眼轻拢的卧室门,想着,还是跟容迟渊告别一声。
推门进去,男人身形倚在大床旁,一只长臂枕着后脑,另一只安然搭在腹部,双眸紧闭,呼吸平稳。
他睡着了?
江鹿下意识放轻了步伐。
走到床边,眼神一寸寸描摹着他的睡颜。
驻足望了他许久,她轻轻淡笑,抱起旁边的薄毯,搭盖在他身上,才开门离去。
*
翌日。
江鹿在酒店的餐厅用早餐,看着员工汇总的日报。
刚打了一碗新鲜热乎的豆浆,蓦地,一只握着老旧搪瓷杯的手,颤抖而伸到她面前。
江鹿愣住,从手机中抬起头看去,最先进入视线的是一脏到发黄的褶皱领口,已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枯树般的喉结,一层层的褶皱,再往上是一张风烛残年的脸。
面前的老人似乎不会说话,只是颤抖着冲她晃了晃搪瓷杯,发出“啊——”的恳求声。
江鹿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币放进他的杯子里,又将豆浆推到他面前:“喝吧,这个没动过。”
那人露出讶异的神情,随即将杯子端了起来,左右打量,又放下,冲江鹿摆摆手。
收了那钱,深鞠一躬,转身离开。
江鹿目送着他离开蹒跚的身影,并未多想。
继续吃早饭,端起豆浆杯时,发现底下竟然塞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三个数字:110.
江鹿大脑倏地一震,猛地起身,险些把椅子绊倒。
她拿包冲出门外,却没能看见那老人家的身影。
江鹿心急,攥着那张明显的求救纸条,拉住餐厅门口的招待生:“请问有没有看见一个来乞讨的老人?不会说话,拿着一个红白纹路的搪瓷杯?”
那位招待生好奇地问:“乞讨的老人?每天早晨都会来,但之后去哪就不知道了,您找他有事吗?”
江鹿垂下眼帘,摇摇头。想了想,还是交给当地警察办比较好。
这里位处深山,走20分钟的路下山,才能找到一家窄小的警察局。
“您好,有个乞讨的老人给了我这张纸。”
江鹿将那写着110的纸递交上前,“我猜想他或许是遇到危险,或是需要求救?可否派人去山里寻找那位老人?”
警员接过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江鹿,扶着眼镜,向她问清楚了具体情况。
“您稍等,我去打个电话。”
江鹿看着那警员走进去,没过多久,又带着笑意走出来,“是这样的,江小姐,您遇见的老先生是位哑巴吧?他经常在餐厅派发这样的纸条,像您这样来报案的,每周都会有。”
“那你们实际和他取得联系了吗?”
“当然,我们好几次去老先生的家里见他,他都闭口不言,我们还请了专门的聋哑人交流师进行交流,那位老先生也表达没有任何危险。之后,还进行过为期几天的监视保护,发现他就是一个独居老人。”
江鹿紧紧抿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就把住址给您,您亲自看一眼,就能放心了。”
江鹿接过地址一查,老先生的家,就在温泉酒店后面的隐蔽小山丘上。
闲来无事,与其焦心地等着谢总的决定,江鹿打算亲自去看一看。
上午山间的阳光充沛,均匀地洒在每片泥土上。
江鹿踩着这一地阳光漏在地上的斑点,抵达了小山丘后方。
几家破旧的老房子挨邻在一起,每栋都圈出一个小院子,几只猫在里面懒懒打着盹。
江鹿找到第二间,推开几乎掉光漆的栅栏门,小心翼翼:“请问,有人在吗?”
问了好几声,里屋传来缓慢而迟钝的脚步声。
随即,便见黑暗狭窄的内屋,蹒跚着走出来一道人影,正是早晨在酒店见到的那位老人。
他一开始出来时,面露警惕,手里还拿着尖锐的防身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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