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最后,他们落得这样一个局面(1 / 2)
栗秋与宋屿互望了一眼,彼此眼神交流着事,藏不住江鹿。
宋屿拉着她手腕,让她坐下,平和地规劝:“江鹿,你听我说。容迟渊是没死,受了重伤,至今还在疗养。”
她呼吸一颤,坐在椅子上失了力气,一颗心像打翻了无数瓶瓶罐罐般,五味杂陈。
宋屿读着她的表情。
两个都是她刻骨深爱的人,失去一个,活着一个。
虚惊一场的安心,与失去赵田静的痛苦交叠在一起,扭曲着她。
他不愿刺痛她,却还是提点道:“但是,你应该知道,这和你已经没有关系。”
江鹿胸口深处狠狠揪了一下,无声在他面前掉着眼泪。
唇侧是笑的,不知是苦涩,还是解脱:“我知道。”
“知道了,就把眼泪擦干。”
宋屿温和,看向旁边不忍红了眼的栗秋,“秋秋煲了汤,喝一点暖暖身。”
*
有宋屿和栗秋的陪伴,江鹿的情绪没之前那么糟糕,但也不说多好。
葬礼的事宜在安排着进程。
最后,定在了周日的早晨。
情绪不好,睡眠不足,每天能做的事非常有限。
除了带女儿,和殡仪馆联络,以及看看资料,一天过得也算充实。
只是偶尔会在电视新闻,或是超市里听起年轻人在议论起他。
听到他的名字时,胸口还是会震颤一下,随后宋屿的那句话就像魔咒似的,出现在脑海里:
都和你没关系了。
纵然再想努力去回避,江鹿还是知道了他的一个大消息。
是他拿下了滨海区的案子。
兜兜转转,绕那么一大圈,该是他的,还是落在了他的手里。
江鹿不怎么意外,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用尽了手段,强取豪夺也要得到,这就是他。
*
夜晚,江鹿坐在卧室喂孩子,手机来了一通陌生电话,江鹿接起。
一接起,对方迟疑了几秒,然后,熟悉的声音传出:“江小姐,晚上好,我是秦淮。”
她微愣,本还有些困倦,喉咙像被什么扼住。
“令慈的事,请节哀。”
秦淮语气低沉而惋惜,“方便聊一聊吗?”
江鹿将睡着的女儿放回床上,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背靠在门上,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她语气依旧平静:“方便,您说。”
秦淮开门见山:“容总出院了,所幸是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他的意思是,关于儿子的事,您有什么打算?”
江鹿睫毛微微颤动了下,怔松恍惚有好几秒。
没想到他会主动联系她,提起儿子的事。
可是,为什么他不亲自打给她?是有多厌恶她,连一句话都不愿跟她说了。
“这件事,在电话里转达似乎不太合适吧。”
秦淮微愣,看一眼坐在枣色沙发里,面色沉寂而平和的男人:“您的意思是,想见容总一面?”
“如果他愿意的话。”
秦淮便有些为难看向他。
容迟渊都听到了,他修长指尖缓慢翻着杂志,一个字都没有,只是向秦淮伸出手。
秦淮立刻将手机递了过去。
容迟渊对着那头柔着呼吸等待的女人,淡漠道:“周日下午一点半,容家公馆。”
公式化的冰冷嗓音,一个多余的字或是情绪,都没有。
江鹿听着那久远的嗓音,心底的酸涩几乎是瞬间涌了出来。
努力去回想二人有过的曾经,她竟也想不起他温柔说话时,是怎样的了。
很想问他过得如何,身体恢复得怎样,是怎么得救的……
太多的话堵在胸口,压迫得她快窒息。
心绪疯狂翻涌着,无法做到平静。
她手指掐住了大腿肉,用极尽平静的口吻说:“好,谢谢。”
容迟渊神情漠然,就要挂断时,忽而,江鹿那端响起一道孩子哭泣的声音。
很轻很柔的哭啼,像是闷在门里面,但容迟渊确实听见了那么一声。
他的眉心蹙了下,正要开口问,通讯已经被那头掐断,只剩“嘟嘟嘟”声。
江鹿后怕地握着手机。
在女儿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她就挂了电话,动作极快。
那边的容迟渊,应该是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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