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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2(“你这样望着我,我总得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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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静了片刻。

“下回我是不是得挑你不吃东西的时候再同你说七年前的事?”陆怀砚接过她手里的匙羹,舀起一勺酸奶喂她嘴里,“免得你平白没了食欲。”

江瑟抬起眼睫,张嘴吃他喂过来的酸奶。

有些习惯在不知不觉中养成,比方说他的投喂,匙羹还没碰到她唇,她便主动张了嘴。

“我从英国回来时,也十分确信我能将陆进宗赶出陆氏。”陆怀砚说,“那时祖父早已准备将陆氏交给他,我与他为敌,不是他成落水狗,便是我成丧家犬。我花了五年的时间,夺走他董事会的席位,又花了三年时间,架空他所有的权力。那时我便发现了,这世上有些事,等待的时间越长,积累的快感便会越强。”

男人投喂的速度同他说话的语速一样,不急不躁,风不动。

江瑟安静地着他,湿润的唇瓣一张一合,接他递来的每一勺酸奶。

喂到最后一口时,陆怀砚用勺底抵住她舌床,轻轻笑一声:“你这样望着我,我总得做点什么。”

他倾身去吻她,冰冷的匙羹从他们舌尖擦过。

江瑟不知在他眼中,自己是怎样望他的。

兴许是听见他提起快感时,眸子里添了点欲。又兴许是听他说起他的确信时,心底那点无法抑制的悸动没藏住,叫他窥探到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同他说过去五年她是如果走过来的,很想告诉他她的一部分留在七年前,她很想将她带回来。

可她已经习惯了不去诉说。

言语在她这里早就失去了威信,除非旁人能套上她的皮囊去经历她所经历过的,否则所有的言语对他们来说,都不过是苍白无力的□□。

一个缠绵的吻结束,那些涌到嘴边的话最终化作了一句:“你都是怎么想我的?”

这话听着有些费解,但陆怀砚听懂了。

她是在问他,他想她时,具体在想她什么。

他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回问她:“想先听纯洁的,还是不纯洁的?”

江瑟淡淡开口:“不纯洁的。”

陆怀砚说:“还能怎么想,自然是在想见面时要怎么让你舒服,又或者——”

他睇着她笑:“怎么找你算账。”

“那纯洁时呢?”

“纯洁时……”他放轻了语气,似是在思索着措辞,“明明什么都没想,却满脑子都是你。”

他这话一落,江瑟的呼吸便像落在花瓣的蝴蝶,不自觉一轻。

她从不怀疑他能将陆进宗逼走,也不怀疑他在年不过而立的年纪便能牢牢掌控住陆氏,因为他这人……实在太懂得如何去捕猎他想要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眼神?”陆怀砚放下手里的铜勺,双手一掀,捧住她脸端详她的眸眼,笑说,“白眼狼么?”

“……”

江瑟面色淡淡地回他:“下次我要在上面。”

陆怀砚:“刚在想这个?”

手指微微使力,他将她脸颊的肉往外挤,低头去衔她嘟起的唇:“就你那点体力真要从上面来?成,想要我躺着还是坐着?”

他一说起体力,江瑟就又想起昨晚她腿站不稳时,他从身后凑她耳边问她:“大小姐这是丢了还是体力不行了?”

这会他倒是吻得很克制,不似昨夜的攻池掠地,湿热的唇息游离在她唇上,若即若离。

江瑟故意松了齿关含住他唇,轻声问他:“现在要试一下么?我能坚持多久。”

陆怀砚知道这个吻是不能再继续了,眯了眯眼便松开她,往后退一步。

“还在招惹我是不是?刚玩儿得还不够尽兴?”他说的是她找牙印那茬。

男人了眼墙钟,点一刻,韩茵平时都是七点一刻用早饭。

他们至迟十五分钟后便要出发。

这么点时间连前戏都不够。

陆怀砚拿过手机,望着江瑟的目光里已经有了危险的意味,“真要在这会试?你要真想,我现在就同母亲说我们不过去。”

这通电话一打,韩茵不用问都猜到他们是因为什么连饭都赶不及去吃。

“不试了。”江瑟撩完就跑,一拢身上的开衫,脚步轻快地进房间,“我去换衣服。”

两人抵达寒山寺时,刚好七点过一刻。

韩茵一早就收到陆怀砚的微信,亲自拨了电话叫人准备几味桐城特有的甜点。

江瑟一进竹舍便见摆在餐桌上那笼鲜蒸出来的玫瑰汤团。

韩茵热情招呼道:“都饿了吧,快过来吃饭,刚送来的早点还热着呢。”

江瑟洗过手便在餐桌坐下,韩茵给她夹了块玫瑰汤团,“阿砚说你吃这个,你在家里吃的是红糖熬煮的吧,我叫人换了个做法,你尝尝这种蒸出来的汤团。”

碗里的汤团雪白柔软,里头裹一层玫瑰馅儿,外头撒一层奶粉,轻轻一咬,满嘴的甜腻。

江瑟垂着眼,面不改色地咬下半颗。

身旁忽然光影一动,陆怀砚拾起公筷也夹了一颗汤团。

韩茵轻“咦”一声:“你不是打小就不吃这种口感软糯的面点吗?”

“现在喜欢了,”陆怀砚一本正经道,“昨晚尝过,出乎意料的合口味。”

江瑟:“……”

韩茵顺着问一句:“昨晚瑟瑟带你去吃的?还吃什么了?”

陆怀砚挑起眼皮,侧眸望了江瑟一眼,笑道:“让江瑟同您说吧,昨晚吃的菜都是她挑的。”

“……”

这顿早饭吃得不算安生,江瑟收拾餐盒时没忍住了陆怀砚一眼。

那一眼清冷冷的,跟外头刮着的春风差不多,带点春意又带点冷。若不是场合不对,陆怀砚十有九要将她扣在怀里亲。

两人昨晚都睡得少,刚又吃了不少甜点,江瑟陪着韩茵喝半小时茶便开始犯困。

她那点困意在陆怀砚那里藏不住。

男人一口抿完杯子里的普洱,对韩茵说:“我们今天起得早,我带她去我那儿歇一会。”

说完牵起江瑟的手,绕着竹音湖回到他那处。

陆怀砚进了屋便开暖气,替她摘围巾时,没忍住掐掐她下颌,说:“同母亲不必如此客气,饿了困了不舒服了都可以同她说。”

江瑟轻轻“嗯”了声。

她是真困了,进去卧室刚躺下没一会儿,迷迷糊糊间手机忽然响了。

那是个特殊的铃声。

她蓦地睁开眼,摸过手机便按下接听。

“有消息了?”

电话那头一道沉稳的女声:“查到一桩有的案子,十五年前,柏县的那家啤酒厂曾经发生了一起意外。”

“什么意外?”

“啤酒厂的老板在自家厂子里意外掉入水池溺水身亡。”郑欢慢慢道,“另外,那家啤酒厂的员工里没有人叫赵志成或者赵诚,只有一个叫赵志的人,我的人还没查出来这个赵志是不是赵志成。”

江瑟抿了抿唇,“那家啤酒厂还在经营吗?”

“嗯,原老板死后,啤酒厂停业了两年才有人低价盘下。目前那里的啤酒主要在柏县和附近几个县城里零售。”

“去查查啤酒厂后来的老板,还有赵志,最好能找出十五年前在啤酒厂工作过的人,这些人里说不定有认识赵志成的人。”

挂了电话,江瑟握着手机在床上静了片刻,直到门口传来动静,才抬眼了过去。

她进来睡觉时,卧室的门一直没关。

陆怀砚视线定定落她脸上,倚门望了她半晌,说:“不睡了吗?睡不着的话,今天早晨想做的事,要不要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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