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乱镜之地下秘境(2 / 2)
岑双属实是被那两个字噎了下。
但他很快决定妖皇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仙君过,笑眯眯回视对方,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叫你也没反应。”
清音道:“是有些事,尚不确定,等确定了再告诉你。”
仙君也学会卖关子了?一边想着,一边幽幽盯着人看,但似乎不管他怎么看,对方也没有松口的意思,只好作罢,另起话头,也卖关子:“你猜我刚刚在那边看到了什么。”
清音便笑,问他:“看到了什么?”
岑双道:“你猜猜看。”
清音便作势去猜,尚未说猜出了什么,却听得身旁幽幽传来一个声音:“看到了一池水鬼,有很强的攻击性,话说,你们这样,是在掰手腕么?”
岑双将手抽回时,江笑已彻底走了过来,他先是绕着清音走了一圈,又开始绕岑双走圈,一边走,还一边咕哝着“不对劲”“有问题”“我逮住你们好多次了”之类的话。
岑双揉了下手腕,扯着嘴角顺手拽住江笑后衣领,拖着人便往前走,边走边道:“最不对劲的就是你,走了。”
又回头,唤道:“走啦,清音。”
说罢,也不管手中的江笑如何呼喊,都没将人放开,一路拖至陵寝主殿,才松开手,而江笑也在他松开的第一时间跳到一边,还摆出一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贤弟”的表情,估摸着还想搭配着说些夸张的话,结果举目一看,便顿住了。
岑双将周围随意看了两眼,未作评价,只道:“看来这里只是外间,这些想必都是那位帝王为自己精心挑选的殉葬品。”
江笑嘴角扯了下,似乎想笑,又笑不出来,只能干巴巴道:“那他挑殉葬品的眼光,还挺独特。”
可不是“独特”么,在这条主道两边,全是些大凶恶灵,它们有的断腿,有的断手,有的手脚俱无,有的只有血糊糊一团不见皮,有的只剩一张皮……个个体无完肤地被铁链绑在石柱上,眉心处还插着一把剑。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把剑的缘故,所以这些怨灵都在沉睡,尚未苏醒。
因怨灵的样貌定格在咽气的那一刹,也就可以根据它们的惨
状,推断出它们生前遭受过何种折磨,也正因此,即使它们眼下沉睡着,身上的怨气也十分强烈,比他们沿途所见的所有怨灵不知厉害了多少倍。
整个主殿都因这浓烈的怨气而阴冷刺骨。
江笑搓了搓手臂,快步朝内室走去。
岑双跟在他后面,但在彻底进入内室前,脚步忽地顿住,若有所思地往后看了一眼。
清音见他停下,也回头看了一眼,并未发现异样,便问:“怎么了?()”
岑双抬眼看他,微微一笑,道:“尚不确定,等确定了再告诉你。←()←[()]『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清音微愣。
岑双对仙君脸上的空白很满意,最后回头将那些怨灵扫视一遍,唇角似有若无地勾了勾,才重新迈步,走了进去。
进去一看,便注意到江笑怀里抱着的那一大堆宝物,他见岑双过来,还招呼他:“贤弟,来得正好,你帮我看看,这些东西里面哪个最便宜,是这个,还是这个?”
岑双打眼一看,倒真为人选了个便宜货——虽说这间寝殿中的东西再便宜也便宜不到哪里去——才问:“你这是预备做什么?”
江笑愁眉不展地将东西塞入红芪上仙的如意袋,惆怅道:“我方才将这些东西仔细看了,但是怎么看都分辨不出是什么时期的物品,便想着带出去让阿芪看看,他活得久,平素又喜欢打探各种奇闻奇物,知道的定然比我多,就算不知道,也可委他帮我将这个呈递给散灵殿那边,让他们查。”
叹了口气,他接着道:“凡人寿数短暂,朝代更替频繁,人皇一统诸国前,更是诞生过无数大小国家,只有先查出他是哪个时代的帝王,才有机会确认他的身份。”
岑双听罢,点点头,微笑着道了句“此言有理”后,建议道:“既然如此,只一件宝物恐怕不足以证明对方身份,如意袋中的空间这般大,你不若多拿几件给红芪上仙过目。”
江笑便又叹了口气,脸上显出几分犹豫,道:“可这些到底都是他的殉葬品,既然选这些殉葬,一定是他很喜欢的罢,他虽残暴不仁,我却不能无义,拿一件已有愧于心……罢了罢了,为他考虑这些,置这一城凡人于何地?我便,再挑两件好了!啊,再拿哪两件好……”
岑双任他自己纠结,脚步一转,自顾自在殿中查看起来,查看时,还漫不经心地想:这位六皇子的爱好,变化并不大,就说这副挂画,我之前烧的密室里,似乎也有。
这般想着,已经将殿中物品查看了大半,最后才行至仙君身侧,看对方破解殿中机关——那位半妖国君的棺椁,便藏在机关之下。
仙君破解机关的速度很快,岑双只在他身边看了一会儿,对方便已将最后一道机关破解。
就在仙君收回手之际,整个大殿忽然旋转起来——不,并不是大殿在旋转,而是他们脚下在旋转!
江笑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也不管手上有几件东西了,直接全部塞入如意袋,一跃跳至他们身旁,随着他们一同降落。
待脚下石板终于不再旋转,他们也落到了密室的地面。
尚未来得及打量密室环境,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哎呀,就知道那些不中用的东西拦不住你们,不过没关系,事情嘛,我已经处理完了,现在,便让我来会一会——尊主以及,二位仙人罢。”
回头一看,室内正中央,摆放着一副棺椁,棺椁之上,正散漫地坐着一个人,这人穿着一身素裳,生有一张放到人群中便分辨不出来的路人脸,一只手上拉着一道细线,线上绑着一截莹白骨头,那骨头看见他们后,兴奋得在空中蹦来蹦去,又因为挣脱不开,便显得十分愚蠢;
这人的另一只手则持着一柄折扇,那折扇原本被他横握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在察觉到岑双等人的视线后,他摆弄折扇的手一顿,“哎呀”一声,扇面展开,含羞似的,遮住了半张脸。
正是陆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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