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秦晟自回到天行仙宗后就沉浸于修炼之中,试图用加倍的勤奋补回之前失去的时间。
化蛇果只是单纯地修复灵根,并不会将他之前的修为也给弄回来,所以他一切都得重头开始。
而秦晟之前天才的名头都能从万古宗传到天行仙宗来,便是因为他的确是绝世少有的天才,哪怕十六岁从头再来,他也不过用了几天就再次修炼到练气五层。
“喂!”连沐兮生气地敲着秦晟的门,在秦晟开门之后叉着腰,嗔怒道,“秦晟哥哥,我这特意将你叫回来,想要为你过生辰,结果你倒好,就这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
秦晟这才想起今日是自己十六岁的生辰,以往生辰爹爹与娘亲都会提前好几日就开始操办,他会期待那个时间许久,而现在什么期待都烟消云散,他的家没了。
秦晟并没有将自己的感伤暴露出来,反而还笑着道:“麻烦连师姐特意过来为我庆生了。”
刚刚还叉腰生气的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带出一点不正常的红,“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问过玉竹姐姐生辰送什么礼物好,玉竹姐姐说最好的生辰礼物是要用心亲手完成,所以我练习多时,就为了给你煮一碗长寿面哦。”
连沐兮先将海口夸下,然后就开始在小厨房里操劳起来,和面揉面,拉成长条,再起锅烧水,水开丢入面条,连沐兮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让一旁颇为担心的秦晟微微松了口气。
好歹不是鸡飞蛋打。
连沐兮在加了青菜和翠绿葱花后,后知后觉自己还没有卧一个鸡蛋,长寿面怎么能没有鸡蛋,她又慌慌忙忙煮了一个荷包蛋,将之藏在了面条之下。
连沐兮擦了擦脸上沾上的面粉,笑道:“秦晟哥哥,我做好了。”
秦晟看着笑靥如花的少女微微愣神了一下,那会还拉着他衣角怯生生的小姑娘竟是不知何时已经长大了。
把脸上面粉擦干净后,连沐兮小脸微红,张了张口似乎还想对秦晟说点什么,可此时她师尊却是传音让她回去,有事找她,连沐兮只好先行离去,走前还不忘嘱咐秦晟一定要把长寿面吃掉。
长寿面,祝长命百岁,长长久久,又有全家团圆圆之意,以往为他做长寿面的人是一个温柔漂亮的女人,而现在却是他儿时玩伴。
秦晟拿起筷子刚夹起面条,就见远处一人影风风火火而来。
是应诀。
俊美男人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里蕴着怒火,一来便掀翻了秦晟手中瓷碗。
噼啪一声,汤汁四溅,溅在手背与衣摆,烫红手背大半肌肤,坐在石椅上的秦晟微微愣了愣,垂眸看向地上长长的面条,以及那圆润可爱的荷包蛋。
“秦晟,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要招惹小师妹,你莫非听不见吗?”应诀愤怒地念着台词,等着秦晟反击,眼睛却是不自觉地留意着秦晟那被烫红的手背,隐含担忧。
一息过去了,
两息过去了。
秦晟居然一动不动。
卧槽,秦晟这不动手了,他怎么让对方去反思谷拜师学艺啊!!
而且他这样垂着脑袋不会是在……哭吧。
应诀心脏微纠,突然很害怕秦晟抬起头来,万一对方顶着一双通红带泪的眼睛看着他,他的良心真的会承受不住,到时候这反派台词他是说啊还是不说啊!
应诀甚至已经思考起这个任务非做不可吗?
好在抬起眼眸的秦晟一切如常,只是眼神隐忍地问:“大师兄找我何事?”
应诀稳住眼中都快消完了的戾气,故作阴狠不善地道:“秦师弟,是前面给你的教训不够吗?还以为幽谷一行你回来后能够老实一段时间,谁想不过几天你就又招惹上小师妹,还要小师妹为你这个废物洗手做羹汤。”
秦晟眸色暗沉,手中筷子险些捏断,熟悉的应诀回来了。
时好时坏,让人摸不清看不透,每每当自己对他放低警惕的时候,对方便会告诉他此前不过是心情好时的“小恩小惠”。
如果对方不是玩弄他,那只有一个可能……
秦晟讥讽道:“师兄可是有什么隐疾?如果身体不适,切莫讳疾忌医。”
被人骂有病的应诀:“……”
他也觉得自己挺有病的,可剧情如此,反派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有病诀诀继续坚强演戏,佯装愠怒,“秦晟,你好大的胆子,竟是敢出言辱骂本君。”
说着应诀竟是率先对着秦晟出手。
虽然原著中是秦晟先出的手,但这都是小问题,只要他身上有一点伤就行,开局一点伤,事后全靠编,他好歹门派恶霸一枚,难道还不能把秦晟丢反思谷去。
可这手都来到秦晟面前了,应诀硬是有点打不下去,最后也只是给人推地上,对上秦晟震惊不解的眼神,应诀都快麻木了,再次反问自己这个任务真的就非做不可吗?
只不过做都做一半了,应诀只能硬着头皮将另外一半做了。好在他只需要有哪个架势就行,很快就有门派弟子被两人的动静吸引过来,那些个弟子拉架就拉架,还义愤填膺地帮他踹几脚秦晟,看得应诀眼皮子直跳。
执事堂迎来了有史以来最不可思议地一场弟子斗殴。
没有修为的废材竟是出手打了他们门派首席大弟子。
高坐之上,坐着的正是应诀,他伸出自己的手,指骨处还有着点好不容易保留下来的红痕。
应诀将那勉力留下的罪证往长老面前送,不顾鹑火等人担忧的目光,冷声道:“孟长老,此事当如何说?”
孟长老是个讲道理的,看着应诀那分明是打人留下的印子,迟疑道:“这伤看着不像秦小子留下的。”
应诀面色更冷,“所以孟长老是想要包庇那小子吗?我身上没明显伤那是我恢复力强,跟他有没有打过我没关系,你又怎么确定不是这小子先打的我。”
孟长老沉默了,在应诀越发危险的目光下妥协,“此等行为的确恶劣,理应罚三十鞭。”
“三十鞭?”应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已经带上强烈不满,这不是他想要的。
生怕孟长老不能意会,他引导道:“他这般以下犯上莫非不需要好好反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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