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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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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睁叫太子误会自己。

气氛凝滞安静了半响,萧谦行蓦地笑出声:“是么,还望四弟能够好好待他,不要让他再重新找个下家了。”

仿佛是丝毫不在意的冷淡模样,是萧子宴最见不惯的姿态。

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几月前的场面,高高在上投来的视线还历历在目,他眼睛赤红,抓着萧谦行的领子质问:“皇兄是在得意什么,你以为你还出得去么?”

萧谦行用沉着冷漠的目光看他,好似从天浇了一盆冰水,从头至尾都冷了下来。

他丝毫不在意萧子宴那话的意思,而是从容不迫地问:“四弟,你是想动用私刑么?”

萧子宴被对方的眼神逼得能够理智思考了,他松开了手,故作诧异:“皇兄,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可是你的亲弟弟,怎么会做那样残害手足的事情。”

萧谦行静静地看着他,萧子宴一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扔在外面,任何肮脏阴暗的心思都瞒不过对方。

他脸皮抽动了一下,干脆不装了,直接挥手:“你以前的近侍可是恨你入骨,最厌恶的便是你指使他的事情,孔夫子说以直报怨,以德报德,皇兄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既如此,朝术,你也不必收敛着了。”

朝术难以置信地看他,却在萧子宴威胁的目光中僵直了身体。

迫害太子?还是不迫害?

他的手指都在抽搐颤抖,光是想想都难以喘息。

可若是不这样,他凭什么让四皇子认为自己更重权欲,他又如何在这四面楚歌的环境中想方设法保住太子?

朝术慢慢动了,他完全不敢去看太子的眼神,生怕看到任何厌憎恶心的目光。

他的手放在了萧谦行的肩上,对方没躲,似是毫不在意。

朝术便一脚踩在萧谦行的腿上,全身重力往下,足弓绷紧,渐渐施加力道。

萧子宴的目光便是监督的利器,让他不敢作假半分。

一不做二不休,朝术挪过去的鞋底又去碾萧谦行的手指,那根根骨节分明、似玉似珠的手指如今被残忍对待,很快就见了红,他还听见了萧谦行几分愈发粗重忍耐的声音。

萧子宴在一旁看着,笑容扩大:“我的好皇兄,你终于……坠入地狱了呢。”

朝术出了一身的冷汗,太子的闷哼鞭挞在他的心上,就好像是在自己在遭罪一般痛苦。

许是萧子宴知道,欺辱一位平日里不可一世的主子需要莫大的勇气,便不再为难他,说了一句停手,他就像是触电似的弹开,低下头完全不敢再看萧谦行一眼。

“我的皇兄那儿还有不少忠心的走狗呢,多余的事便少做吧,自会有人送你早日上路的。”

朝术原本还在心里唾弃萧子宴马后炮,现在听见他的话骤然一惊,竟是完全不敢深思这话里的意思,就被萧子宴带着离开了。

走前,他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太子殿下。

萧谦行一头墨丝轻轻垂在胸前,不见丝毫凌乱之态,哪怕是听到这样近乎直白的死刑宣判,也不能让对方有任何色变。

他受伤的手轻轻颤着,搭在床边,羽睫半阖,正闭目养神中。

这就是他剖开心脏也要献上忠心的太子啊。

小路边。

头顶有抹化开的霜凝成的水珠顺着叶脉滑下,滴入朝术的脖颈,冻得他狠缩了一下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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