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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穿成男配他妈的第二十五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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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强大的沉默。

颜暮总算从一大群人当中抽出身来,她始终认为解释不是有必要的,但有的时候人总是不得不解释,以求得心中更大程度的圆满,但求问心无愧。

于是她在此刻拽过纪宥,也顾不得冷硬的作风, “我与林总平日里不熟,我没有任何企图要嫁入他们家、给微微当后妈的念头……"

可她的解释还没来得及说完一通。

只见纪宥勾了勾唇角,发出了一阵意味不明的笑, "姐姐是怕我会误会吗?""所以,才这么着急的拽着我离开宴会……"

当听见这句话时,颜暮立马不由分说地松开纪宥并不单薄的手腕,她感觉到纪宥虽然看上去时清瘦的,但温顺的眉眼下同时也力量无穷,他得知她即将彻底松开他瞬间反客为主地捉住了颜暮的手腕, "姐姐。"

“我那风流成性的姐夫并不适合你,”很快,纪宥已经接受了微微口中审美高级的人和他心中所想的是同一个人的事实,他也深知林易渚那些暗藏多年、见不得光的想法, "他会背弃我的姐姐,也就会背弃你。"

但或许是太害怕从颜暮眼中看见轻微的厌恶,他立马调整了抓住她时的力度,几近松开道,"姐姐,我是觉得你人这么好,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不值当的人而坠入陷阱。"

只不过,纪宥从一松开,颜暮已经只身离去,似乎是意识到他的冒昧,不愿与他来往了。纪宥却在原地自言自语般轻声低喃道, "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站在场外格格不入的沈珏确认清楚无误,那人不是别人,而正是他许久未曾谋面的母亲颜暮。他亲眼看着颜暮下车,又看着她步入那群人的中央。

然而,母亲不似往常一样一袭温婉,她身着一袭干练的黑色西装裙,圆领的设计简约低调,身上寻常的卡地亚的玫瑰金手镯难掩其华,却又给人以一种蕴藏的锋芒。

不过,他好奇的在于,妈妈怎么会过来,又是什么时候和林微微这么熟了?为什么他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呢。

沈珏不解,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愤懑,但他的一拳头像是打在棉花上,母亲穿梭在那群人之间,似乎总能轻易地占据主场,游刃有余的她并没有将目光投到场外——

更没

有注意到她的儿子这天晚上正饥肠辘辘、无人领他进入另一扇的栅栏铁门。

他与他们不过是一墙之隔,境遇却却恍若天上地下。

但沈珏心中不知为何,又升腾起了一种奇怪的感受,好像母亲天生属于那个角色,她可以和在场的每一个人谈笑风生,应付自如。

他并不适合以无尽的时光呆在那个如同困滞住羽毛鲜艳的鸟儿的牢笼,她属于更为宽广的世界。可是,她为什么不能带上自己呢。

火锅是如此,林微微的生日也是如此,尽管认为母亲并不适合长时间日复一日地呆在家里,但沈珏是在想不通着天底下到底有什么理由,能使得一位母亲割舍下她生下的儿子,不去为他争取些什么呢。

那五光十色里,就算没有他的父亲父亲沈光耀,那也应该有自己。沈珏自以为是道。

至少,他也不至于为了送林微微一份微不足道的礼物,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隔绝在一场派对之外,让几乎新安所有人都了解到他被拒之门外的惨状。

更不会沦为一个笑话了。

而从这个念头诞生之初,就越发强烈起来,这样的念头终究是压倒了一切,他正要给颜暮打电话,却发觉今天恰逢从南韩回来的父亲正在给自己打电话。

沈珏手忙脚乱地接听了他的父亲,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在以往过去的所有时光里,他都认为能接到父亲的电话是沈光耀对他的一种重视,其意义也不言而喻。

可如今,他却怀疑起沈光耀的用心来。

既然他都不闻不问了这么久,至少在他出差的那几日都了无音讯,那他又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找上他?

沈珏认为自己好不容易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鼓足勇气再度找上母亲来帮忙,可是,父亲一旦打断,他今晚恐怕就要错失良机了。

他第一次觉得父亲的电话不再是一种奖赏,而更像是一种令人煎熬的惩罚。

“爸。

沈珏不情愿地接过电话。

沈光耀一如既往的冷嘲热讽道, "这么晚了,你不在家,又在哪里鬼混,总不会指望我去网吧捞人把你捞回来吧?"

父亲的冷漠无疑是今晚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过了好长一阵子的沈珏突然像所有神出鬼没的兔崽子一样吭声

道, “我不在网吧,也不是在玩,我在一个同学聚会的场地外面……而且,今晚我的妈妈也在这里。"

而他不自觉地着重强调了最后几个字眼,则更像是一种对于父亲微弱的回击。

就像是一个年轻且无知的孩子在耀武扬威,看吧,至少他还能和他的母亲有所交集,尽管一个在

场子里谈笑风生,一个在场子外格格不入——

可你们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再也没有了交织的可能。

他没想过他的父亲一下子冷言冷语转变成这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戾模样,沈光耀的质问犹如是一场半夜都会使人惊醒的噩梦,他逐字逐句道, "你妈妈在哪里?"

"我们……在江城郊外的某个度假村。"

碍于父亲的权威,沈珏每每脱口而出,但这时沈珏意识到父亲的到来只可能造成场面的混乱,而根本不可能带他风光体面地走进去时,他并没有在此之后透露任何的地址信息。

哪怕父亲又是一样着了魇般誓死不罢休的追问。

具体是哪个山庄,他又咬牙不说,知道到时迎接自己的反正是一场类似于罚站半天的教训,沈珏觉得说与不说的后果相差不大。

但是他并不知道的是,沈光耀只需要通过几个他身边的人,他的行踪立马就暴露无遗。那几个整天围绕在他身边的兄弟,谁又能为他真正做到真正的守口如瓶呢。

甚至于沈光耀布耀抛下任何的诱饵,只需摆明身份,那边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度假别墅所在的具体哪一条街道的名号报过来了。

半个小时后,沈光耀驾驶着一辆低调的迈巴赫在冲出高架桥时史无前例地飞速前行,他猛地按了好几下喇叭,又直接变道超车,前面不敢招惹他的人自然让出了一条空旷的车道来。

车流里的人如临大敌,纷纷避让。然而,一路畅通无阻的沈光耀脸上始终面无表情。

颜暮总能感觉一道不偏不倚的目光从不远处盯在她的身上,如影随形。她是想过无数双暗中的眼神,却不曾料想,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沈珏正以有所期许的眼神频频眺望,诉说着自己才是他唯一的救赎。

沈珏也意识到母亲已经注意到了自己。

他想,那自己之后进场就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一开始他也没有渴

望和那群人身处一场派对,不过时想匆匆给完礼物就体面走人,可是时间拖得越长,他反而就越跃跃欲试地想要进去——

自傲的沈珏知道,只有自己真正被邀请进去,才能打破那些闲言碎语。而母亲的在场则是给了他无限的契机。

然而,母亲的回眸只是持续了半秒钟,半秒钟过后,母亲的视线就彻底偏离,而她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厌倦表情,就如同看见了一只夏季扰人的蝇虫。

颜暮的确是倦怠了。

她差点忘记了自己儿子掌的舔狗剧本,这不他们这场聚会持续多久,沈珏的等待就足以延续多久。她的确是能够以沈珏母亲的身份将他唤至身前,而沈珏或许也早已为她要这么做了。

毕竟,在沈珏的认知里,她的付出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纵使今天这一次她能轻易地帮助他,那日后的每一次呢,她都能准确及时的到场,替他卖几分薄面么。

然而,她的一些思绪还没来得及告一段落,一辆熟悉的迈巴赫已经逼停在了这栋私人别墅外的入口,且并没有一丝因为阻挡了别人进出口造成不便的不安,而是心安理得地缓缓从车里出来。

颜暮眼见于此,只觉得今晚的这对父子都格外搞笑。

如果沈珏一人在外徘徊或许还能被人理解,可就连沈光耀也要赶来,一切就变得匪夷所思起来。与此同时,林微微生日晚宴上的舞会环节也正式拉开帷幕。

颜暮从人群里看见最惹眼的林易渚,而林易渚似乎也已经举起了酒杯正饶有兴致地等待着自己,如同他是今晚自己唯一的选择。

无奈之下,颜暮的确和他相伴来回走了几个舞步,直到林易渚自以为是地挑明道, "想要利用我的话,随时都可以。"

他对沈光耀这位客人的敌意比她更过。

颜暮却瞬时推开了林易渚,在半场舞结束以后就直接干脆换掉了他这个多余的舞伴,她当着林易渚的面和纪宥跳了下一段的舞。

林易渚虽恼怒,倒底也没发作。

他是想过颜暮果敢,但也没想过她会当着沈光耀的面儿一个接着一个地换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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