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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资的电影,不需要一个私德有亏的导演,这会使电影的风险上升。”
“还以为又是为了替我出气。”
“孔小姐。”他似笑非笑抬眸,“你的自我情绪有些过剩。我投资是为了得到足够的回报,邀请一名三金影后加入剧组,对这部电影来说收益最高。和为你出气,并没有直接关联。”
他在拐着弯说她自恋咯?
孔如琢微微扬起下颌,反手将床头灯打开。
如瀑般的光,一瞬间落在她雪白的面颊上,如同金色的羽毛,亲吻着她圣迹一般完美的五官。
光芒来得太过突然,蒲又崇微微眯起眼睛。
她倚在床头,一头浓云般乌黑的发婉转地淌在身后,蔓延过她雪嫩的肩膀,和她倒扣玉碗一般的锁骨。
室内温度高,她敷衍地将被子卷在身上,半条纤细修长的腿,却暴露在微热的空气中。自脚踝至足尖,连成一线精致曼丽的弧度,微微勾着,似是玉石制成的饰品,该被人握在掌心把玩。
察觉到他的注视,她扬起唇角,幼细的手腕支着额角,声音娇软清甜。
“飞了十个小时的跨洋航班还这么多话,蒲又崇,你不累吗?”
她因为容貌美极艳极,总有几分桀骜的跋扈,此刻眼波流转,似是引人一亲芳泽。
明知道她不怀好意,可蒲又崇仍是将平板放到了一旁。
“怎么?”
“忙完了?
”她弯眼一笑,对着他勾勾手指,“忙完了就过来。”
蒲又崇并没有动,只是那样神情有些莫测地望着她。
孔如琢手肘撑在床上,摆出撩人的姿势,摆了一会儿累了。
见蒲又崇不上钩,她没了戏弄他的兴致,于是放下手:“不来算了。”
她可真的要睡觉了。
孔如琢刚闭上眼睛,便听到了脚步声,下一刻,她感觉到柔软的床铺向着另一侧微微陷落,她身不由己地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仍是冷而淡薄的广藿香同鸢尾根气息,蒲又崇倚在床边,手肘衬在她的颈下,垂下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拂过她肩上睡裙的缎带。
带子系得不算太紧,更像是礼品的包装,而她是被包裹精美的礼物,只奖励最亲近的人。
“这点耐心都没有?”她贴在他胸口,能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微微震动,要她耳根泛起酥麻的痒意,“让我过来干什么。”
孔如琢半支起身子,抚上他的颈,指尖轻轻拨弄他的喉结。
蒲又崇握住她的手腕,那凝霜雪般的腕子,在他掌心那样纤细而脆弱,只是稍一用力,便泛起红痕。
她吃痛,“嘶”了一声,他便立刻松开了手指。
孔如琢这才淡淡地笑了:“让你替我把灯关上。”
他挑起半边眉锋:“只为这个?”
“你的自我情绪似乎有些过盛。”孔如琢用他的话,来回击他,“不然呢?”
还冷嘲热讽她自恋,她这么美,自恋一点怎么了?
蒲先生不也心甘情愿上钩。
孔如琢验证了自己的魅力,便翻脸无情,将手臂从他掌心抽出,轻盈地翻了个身,落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如睡美人一般,双手交叠放在小腹,闭上眼睛,神情恬淡沉静。
“晚安。”
蒲又崇的指尖相互捻了一下,似乎还能感觉到,刚刚孔如琢手臂上的触感,如同柔软的玉石,微凉,甜美得令人窒息。
灯火莹莹,似珠玉灵光,她唇角还含着一缕狡黠笑意,哪怕颐指气使,也不令人厌恶。
孔如琢微微抬起眼睛,得意道:“看我干什么?发现我这个三金影后,除
了对电影收益极高之外,还能把你迷得移不开眼?”
她是这样小气的一个人,睚眦必报,一点的亏都不肯吃。
蒲又崇无声地笑了一下,抬手将台灯关上。
室内又陷入了一片纯然的黑安,孔如琢以为他会走开,可却感觉到,他的指温柔而不容拒绝地,抚上了她的唇。
肌肤的温度,透过微张的唇瓣漾了进来,孔如琢下意识要去咬他,可他钳住她的两颊,指骨卡在她的下颌上,低声说:“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孔如琢,你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黑暗里,像是潜伏着什么蠢动的兽。
孔如琢觉得口渴:“你想怎么样?”
“来侍寝。”
孔如琢想要挣脱开他,可却感觉到,他的呼吸,一下一下拂在她的面上。
他们离得太近了,几乎要这深夜也燃烧。
眼睛看不到时,肌肤的感知反倒更强,稍微一点碰触也如星火。
孔如琢战栗起来,想要将他推开,手抵在他的胸口,却被他反手抓住,压在了两侧。
“别动。”
他的声音沙哑,低下头来,额抵着她的额。
虔诚如同跪拜神祗。
春夜的花,被风吹落了。
孔如琢啜泣着,手颤抖得不成样子,伏在他的怀中,将他背上抓出条条鲜红的痕迹。
他微微吃痛,却又侧过头去,吻住她的唇角。
他们近在咫尺,密不可分。
连血液都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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