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1 / 2)
文长老听到文饮被下毒,就坐不住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来人,把纵云楼长老叫过来!"
文饮看到了李婵心,指着李婵心道: “爹!正是那毛小子害我!”见文长老朝她看来,李婵心笑了一下。
"对,是我干的,你待如何?"
她根本没有想要解释文饮如何如何坏,文长老能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样?她可不打算和他浪费口水,直接气死对方可比还原真相来的简单。
原本分散的纵云楼弟子自发走到李婵心身边,护人的架势非常明显。他们都清楚,如果不是李婵心,那么他们就是在下面争屋子住的无涯剑派了!
见这么多人维护李婵心,文长老冷下了脸。
文长老是个把欺软怕硬刻进骨子里的人,但不代表他是个傻子。“阁下敢在天晖宗对我儿下手,可是不怕我们报复?”
李婵心还没开口,纵云楼弟子率先没忍住开口。"当着我们的面威胁,你完了,我要告诉长老!"
"你报复?我们弟子要是在你们宗掉一根毫毛,你也别活!""死老头,你别光说不做,我师兄姐他们回来了!一声令下就能把你这破宗门推了!"
"荒唐!"文长老气的鼻孔张大,恨不得用视线杀死这群弟子,“是你们弟子先动的手!"纵云楼弟子嗤笑。
"你儿子什么垃圾你不知道?""还不都是他的错,你不如问问他做了什么?他活该!"
周围人窃窃私语起来。
"这文长老好生霸道啊,纵云楼也敢威胁。"
"这老东西估计是看着纵云楼如今衰落,所以想欺负,你看他对无涯剑派的态度。"“他儿子肯定有问题,你看那长老都不说话了,指定是被说中了。”
文长老自然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但他堂堂一大宗门的长老,被一群少年逼到下不来台,他也不愿善罢甘休了!
他正要发作时,被无视在一边的无涯剑派长老不悦极了。
无涯剑派的长老沉声提醒: “老夫不管你们和纵云楼有什么事,但你先得给我解决了住所一事!"
/>"你若解决不了老夫的事,就喊你们宗主来!"
“是,是。”文长老被这冷冰冰一威胁,这下想起眼下还有件大事没解决。
文长老愤愤瞪了眼纵云楼弟子,又转头问文饮: “我叫你好好护送无涯剑派弟子到住处,你怎么回事?"
文饮眼珠一转,想起那害了自己,还嚣张不已的纵云楼,恶狠狠道: “是,我顺利将人送去了,结果那纵云楼硬要抢了他们的。"
文长老微弯的脊背又直了,高声怒吼: "叫那纵云楼主事的来!"
无涯剑派长老也听的火冒三丈: "岂有此理,当我们无涯剑派好欺负是不是?"
纵云楼弟子纷纷怒喊。
"这本就是给我们安排的!"
”是你们无礼在先!"
文长老置若罔闻: “你们纵云楼,向来横行霸道,颠倒是非,谁知道你们嘴里说的是不是真话。"
这一次倒是真的给李婵心开了眼。她新奇的瞧着他: "你这话是在形容你自己?"
文长老嗤了一声,撸起袖子,决定今日就要给纵云楼的黄毛小子上一课。还没开口,就被另一道声音抢了先。
"他胡说!"
文长老恼恨地去找说话的人,发现出声的人来自无涯剑派。
无涯剑派长老也是一愣: "从敬?"开口的是聂从敬。
聂从敬目光冰冷,指着文饮:"他把我们送到了给纵云楼住的地方!"聂从敬开口,身后一众无涯剑派的弟子也为其佐证。
无涯剑派长老自然是信自家弟子的。
无涯剑派长老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到了文饮脸上: “老实交代!”
文长老见儿子被打的在地上滚了三圈,着急忙慌上前阻止, "秦长老,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无涯剑派秦长老冷笑一声: "走开,不交代清楚,我连你一起扇!"
文长老咬牙,周围也不是没有其他天晖宗长老,只是谁都没有想要搭把手,反而都看起文长老的热闹来。
/>那些讥讽嘲笑的目光如一根根针,刺在文长老的脸上,让他脸上刺疼。可惜无涯剑派势大,他只得忍着气。
文饮见亲爹不帮自己了,终于怕了,说出了真相。
"火云堂,是火云堂,要我们帮忙换个地方,然后,然后我就让他们暂时住在原本给无涯剑派安排的地方。"
“我想着不是还有纵云楼的地,我就带无涯剑派去了……”
秦长老转头看文长老:“呵呵,文长老倒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文长老气的脑子都要炸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一脚给文饮踹进泥里:"孽种!孽种!"
文饮一身狼狈,但他不敢放一个屁,他知道亲爹是真的愤怒了。
在一边看热闹的火云堂弟子见事情殃及到了自己,大喊道。“我们不知道那是无涯剑派的地方啊!”"我们给了灵石的!""对对,如果无涯剑派需要,我们可以让出来的。"
文长老满意火云堂的识相,斟酌了下道: “秦长老,火云堂主动让了出来,你看这样可行?”
让?他们无涯剑派完全不需要小宗门来让!
秦长老冷哼一声,矛头对准文长老: "这就是你给我们的交代?"
文长老立马会意: "此事是我们的错,我们必定还会赔上一份厚礼,请秦长老相信我们。""火云堂已买下了那,我们不会再要,”秦长老说, “我限你在一个时辰内再给我们一个交代。"
还要个交代?不就是他们不肯住火云堂让出来的房子,要给他们新找一个吗!
文长老这会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无涯剑派这群人,看着人模人样的,一开口就露出了禽.兽样!
但是无奈他们宗主下了死命令,纵云楼已衰落,得讨好无涯剑派,趁机夺取纵云楼的位置!他从前巴结纵云楼的时候,纵云楼可没有那么多事,还比他们要好说话得多。
秦长老见他不答,拖出一个长长的鼻音:"嗯?"
文长老: "是,是,我马上去叫人办。"
在他们说话间,纵云楼的贺长老慢悠悠的赶了过来。
>"听说道友寻我,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啊?"贺长老又看无涯剑派的长老, "秦长老也在啊!"秦长老看了眼贺长老,冷淡地点点头。
文长老正憋着满肚子火呢,见到贺长老笑眯眯的,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立马告状: "不知你们纵云楼平时是如何教弟子的,竟然向我宗弟子下毒!"
贺长老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哦?下的什么毒?谁下的毒?”
文长老拎起在地上做死狗模样的儿子: "文饮!快说!"
文饮呜咽着又把话说了一遍: “就是那个毛小子,给我下了变女人的丹药。”"呜呜呜呜爹,我不要变女人!"
贺长老听到文饮尖细的声音,脸皮一抽。贺长老: "小道友,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文长老急了: “是真的!这小子可亲口承认了!”
贺长老自然是知道整件事,只是乐意看文长老跳脚的样子。贺长老又看李婵心:"小婵啊,是不是这人手脚不干净,或者说了什么得罪你的话了?"
文长老想要说什么,贺长老抬手制止了。
李婵心点头: “是,他先骂我。”贺长老看文长老:“这赔偿怎么说?”
文长老颤抖的伸出两根手指:“你,是你们弟子下了毒,害了我儿子,你还要我赔偿?”贺长老: “是啊,虽然害了你儿子一条命,但是我们弟子可是受到了侮辱!士可杀不可辱,你平时看的书少了吧?"
李婵心:“
士可杀不可辱是这么用的吗?
文长老生生被气吐了血。
"爹啊!爹!"文饮彻底慌了,疯狂摇晃着文长老的肩膀,尖叫道, "爹你别死啊,我还没解毒,我不想死啊!我不想变女人啊!"
文长老:
他捂着嘴,已经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婵心: ".
李婵心又对文饮说: "这药也不是不可以解,拿灵石来。"虽然她灵石不知道有多少了,但谁会嫌灵石少呢?
文长老瞪过去
,张嘴想要威胁,却见到李婵心身后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位戴着红面纱的女人。他没有见过那人,女人却给他一种心惊胆战的熟悉感,他一时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秦长老目光亦定在女人身上,他也丝毫没有察觉女人是怎么来的。而且不知道为何,他们虽从未交过手,那女人却莫名给了他一种巨大的威胁感。
文饮也不摇他爹了,急切道:“你要多少?”
李婵心: “你这条命值多少,我就要多少。”
文饮毫不犹豫地给了解下储物袋,递给李婵心: “这里面有三万灵石。”文长老痛心疾首: "你这败家子!"文饮只顾着自己活命,硬把储物袋往李婵心手里塞。
就文饮这个智商,难怪会被人当刀子使了。她想起在这场事件里完美隐身的裴田飞,嘴角弯了一下。
李婵心接了过来,递给他一枚静气丹。“服用此药十个时辰后会恢复。”
文饮没有多想,直接吞了下去。
文饮这吞药的架势,直接把文长老吓了一跳。"你是傻子不成,还未验过你就吞了!"文长老骂骂咧咧,一巴掌拍上文饮后背。
李婵心:她知道文饮傻,没想到会这样傻!
文饮: "爹,我急!"他一说完这句话,眼神就发生了变化,从轻浮愚蠢进化到了究极愚蠢。
见到有这么多人,他张嘴,汪了一声。文长老蒙了: "文饮?"文饮四肢触地乱跑起来,跑到了一棵树下,抬起了后腿。
周围一片寂静之后,吃瓜围观的人爆笑出声。"怎么回事哈哈哈哈哈!""这是解药吗哈哈哈哈这不是毒的更傻了?"
纵云楼不少人倒是清楚他这样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狗了呀!"
"哈哈哈哈哈这个副作用有点眼熟!"“哈哈哈哈哈懂得都懂!”
文长老大喊: “我儿!你怎么了!”
见文饮对他的呼唤毫无反应后,文长老崩溃了。他红着眼,地上碎石聚合,凝成一道巨石拳,瞬间向着李婵心发难!
纵云楼弟子全都警惕起来。
李婵心瞳孔一缩,第一次真实感受到半仙
的危险!根本来不及反应!技能都来不及开!
辛夷只来得及抱住李婵心。
封浅浅第一时间护着李婵心。
李婵心给纵云楼带来太多奇迹,甚至多次拯救了纵云楼,她绝不能出事!封浅浅抽刀,全身灵力调动起来护住李婵心,试图螳臂当车。
只是石拳还没到面前,就好像被什么阻住了一样。在众人又害怕又疑惑之时。
站在李婵心身后的女人轻轻一挥手,那巨石拳便化作满天粉末。粉末又被一道风裹挟,毫不留情地拍上了文长老。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除了隔得近的,以及半仙长老,其他人根本没有看清楚谁出的手,只见到了文长老倒飞出去的身影。
周围惊叫四起。
谁都没有想到文长老突然动手,更没有人想到,文长老在纵云楼反击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无涯剑派的秦长老再也冷静不下去了。
在场可能只有他清晰地看到了,那女人只是挥挥手,那文长老就飞了!就如同拍死一只蚊子那样轻松!
秦长老背生冷汗。
这样的修为,这样的修为!只怕是接近了陆地神仙!这是纵云楼哪个怪物出了山?他怎么一点风声没听到啊?
看来是他们和纵云楼不够亲近啊,这么大的事他们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不行,作为纵云楼最亲近的友宗,他还得多加亲近亲近对方才是。
辛夷后怕地身子发起抖来,见到李婵心没事深深吸了一下发酸的鼻子。"没,没事了,婵,小婵没事了。"她安慰着李婵心,也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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