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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谢逢周也转头瞥了一眼。可能是搭扣系得不舒服,他转回来时,单手拎着狐狸耳朵把头盔微微调了下角度,问:“怎么了?”
薄薄一层玻璃罩将他的眼神过滤得朦胧冷感,有点百无聊赖的意思。
岑稚在嘈杂鼎沸的街道车流里跟他对视几秒,忽然知道那些女生在看什么了——老爷子说得果然没错。
这人确实很招桃花。
“谢逢周。”岑稚冷酷无情地说,“要不你还是去搭地铁吧。”
后座的人两手抄进兜里,长腿屈起,懒懒散散地支着地面,闻言顿了顿,有些无奈地笑起来:“干嘛……我都听你话戴头盔了,又哪里惹到你了?”
岑稚用眼神给他暗示周围:“你不觉得你回头率太高了吗?”
“不觉得。”谢逢周回答得很干脆,说完意识到什么,挑起一边眉梢。
“怎么——”他拖腔带调地拉长尾音,“别人看我你不高兴啊?”
话音未落。
小电驴猝不及防嗖地蹿出去。
岑稚赶在红灯变绿的零点零一秒拧动手把,成功甩开没反应过来的一众四轮车,视野总算开阔,她舒口气,这才问:“你刚说啥我没听见?”
“……”谢逢周觉得自己刚才在给瞎子抛媚眼,懒得搭理她。
岑稚没去过御庭水湾,所以不认路,全程靠谢逢周给她人工导航。
小电驴驶上环海公路,林立的楼厦渐渐被抛在身后。略带咸涩气息的夜风从海面掠过绿化林,枝叶簌簌晃动。
盏盏亮起的灯将笔直柏油路映成一条细细长线,灯光在两人身上鳞次滑过。
柔软的发丝从挡在眼前的玻璃罩上飞扬又飘落,谢逢周抬起头。
岑稚正专心致志地骑着车,头盔下散落的长发被风吹起,有几缕往后掠过谢逢周的下巴,带出细软的痒。
甜甜的。
像樱桃果和花香。
谢逢周安静地对着她的背影看上一会儿,眼神逐渐温柔下来。
那缕发丝再次绕过来时,他抄在兜里的手指动了动,有种想捉住的冲动。
但也就一秒。
因为岑稚下一秒直接抬起手,有点心烦地扒拉扒拉头发,两根手指撑开皮筋,准备随便给绑起来。
谢逢周表情从温柔变成惊恐,立马把手抽出来紧紧捏住车座:“悠着点儿吧姐姐,带人你还单手开车。”
“啊?”风太大,岑稚隔着头盔听不清他说什么,消化几秒明白过来,不以为意,“没事,电动车我开好几年了,虽然没驾照,但技术还行。”
谢逢周丝毫没有被安慰到:“没驾照你都敢上路?!”
他自己可以飙车到二百迈。
可这家伙科二考三次挂三次。
实在无法给予太多信任。
“……”
岑稚想说骑电瓶车本来就不需要驾照,最后还是嘎吱把车靠边停了。
唯一拿得出手的车技被人轻视,岑稚不太高兴地把头盔摘下来,反手递到身后,硬邦邦道,“帮我拎一下。”
他们刚好停在路灯底下,月亮和灯光一同落下。岑稚低头咬着皮筋,将长发拢成松松的马尾,露出一截纤瘦后颈,被黑发衬得像润白玉瓷。
谢逢周一时间没法分清那是她原本的肤色,还是月光的颜色。岑稚绑完头发,右手往后对他伸过来。
准确地说。
是对他伸出一根小手指。
胸腔鼓噪声声加重。
……这不挺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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