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1 / 2)
原身租的画展场地是处于市中心偏后一点,一处比较冷清的坏境,在大厦的第三层。
前台提前接到了消息,所以直接带着他们去了三楼,楚以泽还没走到地方呢,就先听到了嘹亮、生怕是有人听不到似的。
“哎,蒋总,就要我说啊,这压根就不是破损,这是直接本着把墙撞塌了来的吧!”一道略显咋呼的嗓音。
楚以泽听着有点耳熟。
然而下一秒就另有人说:“於总,您看的这才哪到哪儿啊,主要是你看我这后面的每间屋子里泼的都是特制油漆,扣都扣不下来,还有啊,你看看这长廊上乱七八糟镶嵌的钉子还有被画框磨损的痕迹,墙皮都掉下来了,这让我怎么办?总不能再重新把这大厦盖一遍吧?”
那声音又带着顶到天的委屈大喊着:“我就是个做小本生意的,平常也赚不了多少钱,你看看这大大小小坑洼的洞,还有这地板上被淋上的沥青,这翻修费就算是把我的心脏抠出来也负不起啊!”
有人附和:“翻修费用确实昂贵。不过我们第一要紧的事情是先把始作俑者揪出来,其实这也不是钱不钱的事情,而是关乎道和和人为信誉。”
“来嘛,反正我已经把记者都喊来了,今天就是要出个结果!”
“对!这也太欺负人了,仗着有顾宇撑腰就了不起啊?”
“来来来,大家都抓紧拍……”
楚以泽那一步还没走进去,心里就猜出个七八分了。
明显是被画框磨出来的、有顾宇撑腰还有喊来记者,这是明摆着冲他来的,毕竟原身前不久钢在这里办了一场画展,长廊上的钉子和磨掉的墙皮,不都是在内涵自己吗?
江初白在他背后拽了拽衣角,“老师,要不你先别去,这些人有备而来。”
“可是前台的人都是跟他们联通好了的,估计从我跨进大门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我来了,现在临时走的话,明天我怕热搜第一就是我欠债仓惶逃跑。”楚以泽没办法,不过又一想:“不过,刚才他说的於总是谁?”
“於笑川吧,他平时一向闹腾。”顾少延面容冷峻,似乎有些不悦。
“我就说我没听错。”楚以泽小声嘀咕着,第一个进去了。
进去之后就是一阵沉默,紧接着便是哗然。
顾少延轻轻蹙起眉毛,总觉得事情不会太简单,恰巧此时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懒得去看,直接划掉,八成是晏子舒说自己到了,让他看好沈清规的话。
他直接通知午不闻,让他带上关于主办方以及房东的资料来。
顾少延猜的果然没错,晏子舒确实是来了,而且还带着不该来的人。
阮知南。
江初白装作没看到,反而反手抓住沈清规的手,抬眼问他:“如果楚哥被人刁难了,你一定会帮他的,对吗?”
小心翼翼地询问,语气中还带着几丝怯弱。
沈清规浑身都笼着一层冷冰冰的气息,神情也是淡淡的,听着他的问语,并未作答。
“这种小事,顾总还需要外人动手?”晏子舒朝着这边大步流星地走来,眼神不经意地就盯上了江初白那只不安分的手,想把人扔出去的想法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我先走了。”从晏子舒来的那一刻起,沈清规已经是谁都不想再多看一眼,只想赶紧走。
晏子舒上前一把拽住他,语气几乎是乞求:“清规,你能不能不要一见着我就走?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商量着来吗?”
沈清规瞥了他一眼,清冷的眸子里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与愠怒,晏子舒想说又不敢所,有些悻悻地松了手。
顾少延懒得看他们这场苦情剧,等着午不闻车到了路上后就立刻进去,阮知南虽然表情有些不爽,但这次来就是为了楚以泽,所以紧随其后。
於笑川就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双手抱于胸前,看热闹看的不亦乐乎,主办方在激烈地辩解,而房东则是对着一群记者哭天喊地,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分工明确,颇有以多欺少的趋势。
“顾总夫人,我们可不乱说,也没有瞎编乱造,我们从头到尾都是在努力的、尽力的去揪出干出这件事情的人,为了避免冤枉到其他人,劳请顾总夫人配合。”
楚以泽不屑地一笑:“我可没有说你们瞎编乱造,你们睁大眼自己看。”他指着坑洼的墙壁,又指着整条长廊上钳着一半用来固定画框的钉子,“这坑洼的墙壁明显就是人为,是用了坚硬的钝器生生一个个凿出来的,还有这钉子,我们办画展,从来都不用这么劣质的铁钉子,要么是特殊胶水或者专属固定器用来保护画框以免画作被损坏,所以,这些乱七八糟的后期人为添加上去的东西,我完全可以说不知情。”
“你再来看看这些被泼上油漆的墙,画画多为丙烯颜料,这些房间泼油漆的用量少说也得五十多桶,我办个画展带这么多油漆太过于明显,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你说这一层的监控坏了,好,先不说它什么时候是好的,怎么偏偏到我这就坏了,我们先说路上的监控,我办画展的每一辆车都是经过监控密集地段的,所以有迹可查,这也是我与油漆无关的证据。”
楚以泽看向那面被撞塌了一大半的墙,气的不打一处来:“还有,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力气,几乎能撞塌一面墙?!”
开发商默默说:“不排除你返回作案的可能性。”
楚以泽只恨自己今天来的时候没有多带几张嘴,没有监控,完全可以明着往自己身上冤枉。
“还有沥青呢?这个你怎么解释?”
“就是啊,沥青总是你干的吧!”
楚以泽脸色完全冷下来,觉得自己被他们带进去了。
“解释?为什么这里有沥青就让我解释?当时办画展的时候,难不成只有我一个人在场?”
主办方看着也好像很为难的一样,走到沙发那里,兀自坐下思考:“顾总夫人,您才二十几岁,年轻气盛的时期我们都理解,有时候画展被人故意搞破坏后愤怒的心情我们都可以理解,事后您拿场地撒气我们也不是不能沟通,但是您现在不承认就让我们很难办,左右这也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楚以泽瞄了一眼,心下立刻了然,原来是记者群里有一架摄影机悄悄的瞄准了他们。
他也跟着坐下,就面对面,刚好不好的能让摄影机直视自己,他嘴角勾起一个不深不浅的微笑:“哥,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当天是你帮房东大哥检查交房时的场地,也是你帮着房东大哥善后,我记得,这房子里的钥匙还在哥你的手里吧?”
主办方抬眼,有些疑惑,但先暂时按住不说。
楚以泽笑了,主办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仗着你没有证据,我们人多就瞎说。
可楚以泽也会瞎编乱造,而且头上还顶着“顾总夫人”的头衔,他相信,比起这些,这些媒体们更愿意用顾总夫人为标题做营销文章。
所以媒体们对他的专注度相对更高一点、“这里的钥匙我又没拿着,毕竟我跟房东大哥的关系就是交了钱直接走人,可哥你还在这里,我不知道你和房东大哥发生了什么,但不管你们生了多大的气,也不能随便拿房子开玩笑啊,毕竟一堵墙呢,万一是承重墙,那这栋大厦不就直接塌了?你们不为自己,也应该为在大厦里的人着想。”
房东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索性不哭了,起身抹了一把泪就解释:“顾总夫人,我们没有闹脾气啊!”
楚以泽一笑:“那就是主办方大哥对我不满。”
“没有没有,蒋总对顾总夫人很满意的,之前还经常在我面前夸夫人天赋极高,是美术界的好苗子!”房东大哥竖起一个大拇指。
“哦?是吗,那就是蒋总自导自演了……这么说不好听,应该是栽赃嫁祸。”
那位被称“蒋总”的主办方咬紧后槽牙,内心暗骂了好几句房东这个废物。
“我没做过这件事,完全不知情,更不知道顾总夫人的栽赃嫁祸从何而来。”
楚以泽渐渐掌握主动权,那群人决不能让他掌握主动权,所以不论蒋总说什么他们都顺着往下来。
“是顾总夫人嫁祸在先,贼喊抓贼,怎么先冤枉起我们来了?”
“就是啊,这冤枉人还好歹讲究个证据呢,顾总夫人也不能张嘴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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