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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第28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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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断断续续,借着蜈蚣男的视角,俞简看他从黑暗中滑出,在昏暗的室内,仰望肉泥一样的丧尸。

是尸母无疑。

而在尸母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在一鼓一鼓?

继续往上,那是一条大到数不清米数的蜈蚣,它的百足扒住尸母,在它身上缠绕数圈。

而在尸母呼吸痛苦的软泥脸上,有一颗——

啪嗒。

画面断线。

天都基地,被藤蔓定在墙壁的蜈蚣男睁开红眼,发出如丧尸如巨虫的鸣叫。

——

诊疗室,被俞简强行读取记忆的小号蜈蚣男爆炸,毒浆被精神异能控制,打包后扔到背包的垃圾桶。

“教授,他死了。”俞简双臂靠在台上,望着长台对面的低头的廖教授,“你还行吧?”

“我没事,老当益壮着呢。”

廖教授环视,没看到蜈蚣男,他咳嗽一声,道出自己变化的缘由。

“我认识那小孩,他估计是记不住我的吧。”

俞简静静听着。

“他是本院院长的孙子,虽没被录取到天都医科大学,但凭借着自己爷爷的职位,自由出入各个课堂。我从未对他抱有偏见,直到——”

“直到我发现,他有一个特殊的,不能被别人知道的癖好。”

廖教授看着窗外,校园一片狼藉。

“他喜欢尸体。”

“只要见到尸体,就会让他身体亢奋,从而产生性/欲。”

俞简问:“后来呢?”

“院长是知道的,为了不让自己的孙子在外害人,他悄悄开放地下存尸间的权限,让他去里面寻找喜欢的尸体,随便他怎么干。”

廖教授不小心听到院长和孙子的谈话,他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很快就被院长约谈。

‘长生啊,我们认识多年,小炼是我唯一的孙子,我不能看着他走上犯罪道路,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廖教授无言以对。

比起在外害人,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说到此处,他按住苍老的脸,“狱长,我……”

医学院下的尸体,是死者签了遗体捐赠书自愿捐献的,他们想为医学出力,却被这样侮辱。

身为一名医生,廖长生无法接受。

而且,院长不知用了什么渠道,还找到一些损害较轻的年轻尸体,悄悄送到停尸间,供自己的孙子玩乐。

直到末日前几天,廖教授才从路过的院长孙子口中得知。这位孙子没注意到朴素的路边老人,正和同伴吹嘘自己的强大。

“廖教授,你不用自责,人是我杀的。”俞简坦诚道,“而且我不认为他是个乖孩子,只满足于对停尸间尸体的喜爱。”

“这个人身上,恐怕早就沾染鲜血。”

……

与此同时,地下停尸间内,盘踞在尸母身体的超大型蜈蚣抽搐。

它的记忆光怪陆离。

阴暗的角落,它贪婪望着揭破台前的老师。

女人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和手套,头发被包起。

她的身边围着一圈学生,耐心听她授课。

女人无疑是美的,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细腻光滑的皮肤。

它幻想自己抚摸她丰腴的胸部,进入冰冷的躯体,亲吻涂上口红的嘴唇。

如果她死了,静静躺在自己的面前……

那该是多么美妙啊。

它的腹部热流下涌。

女人耐心的讲课,她操作规范,却在讲解一半时奇怪的停顿。

下课铃响起,女人换下衣物,怒气冲冲的走到院长办公室。

‘那里面……怎么可以……我发现了精……你们这么做……’

它跟踪女人来到办公室外,看着她和院长交锋,最后惨败离开。

在办公室门口,两人相撞。

它的视线在女人身上来回扫动,让她惊恐的落荒而逃。

尾随,继续尾随。

它是泥土中的蛇蝎,隐藏在无人发现之角。

它看着女人坐在校园里的长椅,在树荫下接到电话。

女人被电话那头逗笑了,她抚摸着自己暂时平坦的小腹,眼里的母爱满而溢出。

它**的热流越发浓密,女人回过头与它的目光交汇,畏惧的像一只弱小的白兔。

它爱极了这副样子。

尾随着。

它写下满是爱意的信,往女人的宿舍邮寄肢解的兔子,它用最热烈的语言描绘,描绘她死亡之后是多么美丽。

可是热恋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

那天万里无云,精神萎靡的女人拖着病体上课,它坐在最后一排,想将她吃下肚子。

终于,爱意冲破牢笼,它再也克制不了心中的野兽,在下课后将女人逼至无人处,以价值百万的传世名刀为聘礼,许诺她一个完美的婚礼。

她拒绝了。

她拒绝拒绝拒绝拒绝拒绝了!

它不敢相信,她居然拒绝了!

无法控制自己,它让名刀的白刃染上红色。

一刀、二刀、三刀。

沿着地面盛开的红色花朵,它尾随女人来到地下,踩着满地鲜花,寻找这位逃跑的新娘。

女人捂着小腹,意识模糊,她一瘸一拐,分不清房间的区别,开门躲入冰冷的地下室。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她护着小腹,唯独那里没有鲜花。

无言的尸体摆满地面。

他们的眼皮被贴开,嘴角被扯起,是婚礼的伴娘,也是沉默的宾客。

砰!

铁门被巨力敲打,一只眼睛透过缝隙望来。

‘我、找、到、你、了。’

它笑着。

它如愿以偿的得到新娘。

打开门,它蹲下身,为女人的脖子带上名刀所制的项链,手牵手,它与她终于相拥。

——

————

‘蠢货!’

有人打了它的脸。

它捂着肿胀的脸颊呆呆回头,身穿西服的人愤怒不已。

‘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算了……你给我待在这里,我会想办法压下去,接下来一段时间给我安分点……’

那人嘀嘀咕咕着,抬起头,愤怒变为惊吓。

他头也不回的逃走。

它依旧呆呆不动,抚摸身下冷却的女人,放在小腹的手被轻微鼓动推起。

另一只冰冷的手搭在它的肩膀。

它回头。

宾客们站起身,被它安排好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它们口水直流,迫不及待参加婚宴。

尖叫声成为这场婚礼的喜乐。

末日,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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