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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09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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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 出来吧。”

这一声把楼画吓了一跳。

他刚才原本就准备去找雾青的,结果就看见秦东意从屋子里出来了。

所以,也不知是好奇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他鬼使神差地又在树上坐了下来,还想偷听一下清阳山那群臭道士在说什么,结果他的灵力被隔音结界挡得死死的,一点点都听不见。

直到刚才这好看道士和那个姑娘路过, 楼画才听见他们似乎在说暗香谷和雾青。

但还没等他听个所以然,那姑娘就走了, 只剩站在树下的这人,还有那句问话。

楼画不是很想在外人面前露面, 而且大半夜在树上躲着, 他解释不清, 也懒得解释。

他摩挲着手指,片刻,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树下的秦东意从刚才就察觉到了响动。

但他问出那句话后,许久也没有动静。

秦东意微一挑眉, 抬眸望去, 结果只见眼前扑上来一抹白色。

秦东意愣了一下,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也看清了,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鸟。

白鸟扑腾着翅膀, 似乎是从树上掉下来了,直直摔到了地上。

他从地上挣扎起来, 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 而后单足跳到了一边的大石头上。

这白鸟生的有些像长尾山雀, 只不过比山雀大很多, 多了羽冠,尾羽也要更长更华丽。

他一双眼睛是红色的,此时眨了眨眼,歪歪头看着秦东意,还冲他翘起了自己一边的爪爪。

秦东意眸色渐深。

他在大石头前半跪下身,垂眸看着白鸟,眸色有些怅然。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白鸟翘起的爪子,问:

“受伤了?”

蠢道士,鸟怎么能听懂人话。

楼画在心里骂了一句,但即便如此,他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还是低低叫了一声,努力把爪爪伸向他,给他看自己的伤口。

秦东意伸出一根手指,把白鸟的爪子托起来,看见了它脚腕上一道小小的刮伤,大约是被树枝刮到了。

秦东意有些出神,半晌,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弯唇轻轻笑了一下。

随后,他用指腹虚虚抚过白鸟腿上、那处再拖一会儿就该愈合了的小伤口,顺手帮他治好了。

温热的灵力拂过,楼画愣了一下。

他抬头看着秦东意,不自觉地微微屈起爪,像是握住了他的手指。

他变成鸟装作受伤了,原本是想糊弄糊弄这臭道士,让他别纠结树上的人了。

但没想到,这人居然会帮他治伤。

楼画有些出神。

而就在这时候,对面的人突然抬手,看那动作,竟是想摸摸他的头。

大胆!

意识到这点,楼画忙歪头躲开,随后松开秦东意的手指,往后跳了两步。

秦东意的手顿在了那处,

而后,他微微蜷起手指,重新垂下了手。

他看着眼前的白鸟,微微弯唇,像是冲他笑了一下。

很像他。

但不是他。

眼前的人起身走开了。

楼画眨眨眼,歪着脖子看着那抹烟青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

这臭道士,还挺温柔。

原以为这是个冷冰冰的无聊道士,但没想到,他是会笑的。

只不过,楼画不太喜欢他看自己的那种眼神。

那眼神温柔归温柔,但总让楼画有点不舒服,就像是……

就像是他透过他,看见了什么别的人。

爱屋及乌的温柔,楼画并不喜欢。

所以,他没等那抹烟青消失,便展翅飞向了另一个方向。

雾青的木窗半开着,屋内烛火摇摇晃晃,他人在桌边坐着,像是还在等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窗外传来一阵扑腾翅膀的声音,雾青微微睁大眼,下意识看向声音来处。

果然,一个浑身雪白的鸟从半开的窗户中钻了进来。

随后,白鸟落在屋中另一把椅子上,华光流转间,重新变成了楼画的模样。还是往日那副没个坐相的样子,横着躺在了椅子上。

“玉骨教说是要我们帮忙困死那群道士,那那个燎鸯,可有把计划告知与你?”

楼画也不浪费时间,一进门便直接问道。

“没有。”雾青起身冲他行过一礼:

“她只说,等到了合适的时机,自会告知。”

“看来,玉骨教的人不仅没有道士好看,连基本的诚意都没有啊。这要我如何高高兴兴地帮他们做坏事?”

楼画叹了口气:

“我今日去山上看了,山上有几处法阵,具体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还有,清阳山那群人似乎也不完全是蠢蛋,他们大约也有自己的目的,至于目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多少防着些吧。”

雾青应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楼画微微眯起眼,打量着雾青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轻笑一声,毫无征兆地问:

“小瞎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听见这话,雾青明显一愣。

他微微蜷起了手指。

雾青确实有很多事情瞒着他。

此时东窗事发,雾青难免有些紧张。

当年,在楼画涅槃之后,他交代了暗香谷所有的人,谁都不许提起以前的事,就当楼画是和以前那人没有半点关系的、新的尊上。

甚至除了暗香谷的人,外界谁都不知道楼画回来了。

雾青也自然从来没有跟楼画提起过以前的事。

他有自己的私心。

他知道楼画以前经历过多少事情,那些事想起来不一定会让他开心,甚至会让他再一次经历那种痛苦。而现在的楼画健健康康,不会再被幻觉折磨,也不会被负面情绪压得喘不过气,他身边的人都对他好,没有背叛和抛弃,完全是楼画本应该有的模样。

恣意又张扬,随心所欲,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在乎,也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牵制他。

至于秦东意……雾青更不想他记起来。

说他自私也好,过分也罢。他只觉得楼画对于秦东意的爱太沉重,沉重到会伤到他。

雾青想让楼画学会先爱自己,并且一直这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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