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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9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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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华书洗漱完去敲主卧的门,听到里面应声,转而去了厨房。

小艺书不是个会赖床的孩子, 自理能力也很不错。

这边早饭上桌, 她正好就洗漱完出来了。

吃过早餐开车到学校, 华书直接带小艺书进班, 转学手续都提前办好了,班级就是他教的那班。

就是那么巧,她读一年级, 他正好就教一年级。

这种巧合,八成是系统暗箱操作。

华书越来越觉得,他这次的任务,就是要从头到尾围着小艺书转。

想起刚进入这个世界, 时光停滞和随意改变人设的过程,他又觉得,或许是他自己选择了要围着小艺书转——在现在的他不知道的时候。

华书对自己被刻意模糊掉的那些记忆产生了一点好奇心, 这世上唯一能给他解答疑惑的,就只有系统。

系统装死, 他便暂且按下好奇心。

这一世的人设相当不错,虽说在学校没有多大的权利,但不管老师还是学生, 对他都没有太大的恶感。

因此小艺书转学后享受到了不少照顾,算是比较平稳地渡过了适应期。

再之后与个别学生关系不合, 她也不至于被一面倒地排挤, 总归是有那么几个脾性相投的真朋友的。

在学校有朋友, 好好学习遵守纪律;放学了有邻居小伙伴, 可以串门玩耍;

回家了有香喷喷的饭菜和看不完的故事书, 还有自己独立的房间,还可以每天穿不同的衣服……

最重要的是,爷爷真的好厉害,不仅会变着花样给她扎辫子,还能辅导她所有科目的作业!

小学一年级的课程,孤儿院里只教语文数学,而且进度比鸿一小学慢,小艺书刚转学过来就有点跟不上。

学习成绩不好,她好害怕被爷爷批评。结果并没有,爷爷告诉她不用着急,慢慢赶上去就好,然后每天都会很耐心地辅导她学习。

明明是个语文老师,却连英语都能教,爷爷真的好厉害!!!

小艺书在日记本里记录自己的新生活,总是忍不住拍一通爷爷的马屁——不对,不能叫拍马屁,她都是真心实意赞美爷爷的。

写完日记,很有仪式感地锁起来放进抽屉,她脚步轻快地跑出了房间。

爷爷正在跟院长妈妈打电话,催她接电话两三次了都。

“院长妈妈,我是书书,我跟爷爷很好。我们今天早上吃了煎蛋肉包,喝了豆浆,中午吃的学校食堂……

“会的,我有在努力学习,老师都说我进步大,上次小考还得了个进步奖……爷爷说等期末考试结束,就带我回安康跟大家玩……大家也好好的,院长妈妈再见。”

如今的生活对小艺书来说堪称梦幻,她还记得爷爷收养她的原因,所以总爱打听爷爷的那个朋友的事情。

“爷爷的朋友也是孤儿吗?”

“是的。”

“那她有没有生病不舒服?”

“没有,她像你一样健康,她也遇到了不友好的小朋友。”

“啊!”小艺书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那她也被小朋友欺负了吗?有没有人像爷爷帮助我一样帮助她?”

“很遗憾,她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华书把洗好的抹布拧干,小艺书接过,边擦着桌子边愤愤不平:“那她不是要一直被欺负吗?怎么可以这样?”

“没有一直被欺负,”华书摇头道,“有一次她非常生气,不愿意再容忍那个体弱的小女孩了,就特别凶地把小女孩打了一顿。”

事情发生在小升初的时候,安安因为心脏病没办法去普通中学上学,可她就是想去,还想顶替艺书的名额去。

“知识改变命运”是所有孩子耳熟能详的道理,艺书那么努力地学习,就是希望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

唯有上学的名额,她绝对不会让。

那个时候,她不晓得安安顶替名额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彼时,回想起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迫退让,艺书发狂地想:不如去死吧!

安安可能早就该死了!

夜深了,所有人都睡熟了,艺书走到安安的床边,准确地薅住她的头发将她从睡梦中薅醒。

安安受到惊吓,崩溃大哭,同寝室其他的孩子也齐齐惊醒,慌张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一屋子或者年龄还小,或者身有残疾的孩子,跌跌撞撞地摸索到开关打开灯,便只见艺书抓着安安的头发,一步一步把她往寝室外面拖。

她们想要阻止,可她们根本就不敌艺书的力气。

她真正发了狠,她们才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她是那么的健康强壮,任何想要插手的人,都会被她轻轻松松地甩开、踹倒。

疼痛、愤怒和惊惧,令安安哭得几乎背过气去,想骂人都没有余力。

一路磕磕绊绊的,艺书把她拖到了水缸边。

她将她的脑袋按进了凉水里,她想让她清醒清醒看看自己的斤两,她想……干脆就这么淹死她算了!

安安都想动她的命了,她凭什么不能动安安的命呢?

常年被心脏病折磨的安安,在艺书手里活像个小鸡仔,根本没办法挣扎。

被脸朝下按在水中四五秒后,她就完全软了手脚,恍如没有了呼吸。

艺书没有就此罢手,任由同寝室的其他孩子拉扯、抓挠、哀求,都不为所动。

她就那么冷静地沉默地把安安按在水里,死死地按着。

最后是护工冲过来拉开她,救出安安做心肺复苏,院长妈妈当场给了艺书一记耳光。

脸颊很痛,心里不痛,只是有种近乎麻木的愤怒,她一边恨不得弄死安安,另一边又有种深深的倦怠感,想不明白生活为什么会这样。

面对院长妈妈失望痛惜的眼神,艺书没有后悔;面对护工和其他人赤|裸|裸的畏惧厌恶,她也没有后悔。

当救护车停在孤儿院门口,安安被拉走送急救室,自己被关进上了好几道锁的院长办公室,艺书心底仍然没有丝毫悔意。

相反,她还有点痛快。

死吧,死了最好。

可惜不能亲眼见证。

艺书被关的无聊,正好档案柜里有许多常用的档案,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第一个嘛,当然是看自己的。

档案袋在柜子中按时间规律排列得整整齐齐,艺书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

薄薄的几页纸,把她从入院日期到几次被收养,再到哪年上学哪年升学,记录得清清楚楚。

不过里面没有关于她亲生父母的信息,兴许他们是嫌她是个女孩,不要她了;兴许,他们只是不小心把她弄丢了。

到底是哪边,不得而知,总的来说没什么亮点,都是她知道的信息。

看完自己的,就看冤家的吧。

安安与她同岁,比她晚三年入院。

意外的是,档案里有一封信,信上写满了安安的亲生父母的无奈。

他们砸锅卖铁也给安安看不起病,终于扛不住压力,决定放弃。

艺书看到这里,有点子恶劣的开心,嘻笑两声,又觉得没甚意思。

将安安的档案放回原位,她打算换一份更有趣的。

嗯……她感兴趣的人着实不多,其他孩子的,即便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也懒得去看。

艺书忽然间,很想了解院长妈妈。

在她有限的生命里,院长妈妈那一颗又一颗有条件的奶糖奖励,对她来说是最大的偏爱。

她想在生命的最后,多了解一点对自己最好的那个人。

院长妈妈的档案里记录的肯定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东西,想了解院长妈妈,估计要翻一翻她上锁的抽屉。

艺书当然知道,私自乱翻别人抽屉是不礼貌不道德的行为。

可是,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了安安,她可能都快要死了,为什么还要在乎礼貌道德呢?

眼下,她就是想知道院长妈妈的故事,无论如何都要看看。

院长妈妈是个坦荡的大人,私人抽屉上了锁,钥匙却放在没锁的抽屉里。

艺书看到那把钥匙,随手一试,居然就打开了。

抽屉里好像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一些零碎干花、几张涂鸦画和一堆奇奇怪怪的小石子。

有点眼熟,艺书发誓不是自恋,涂鸦画好像是她小时候送给院长妈妈的。

还有石子,就那颗贼啦丑的心形的,是她六七岁时,一点一点用红砖头在水泥地上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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