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姐姐 把你这小嘴巴亲红吗?(1 / 2)
男人穿着黑色冲锋衣,背着双肩包,一头寸头,眼神锋利,面相丰神俊朗,正气凌然,从杂草后现身,他看着另一头背着人的祁倦,没有贸然的接近。
祁倦以同样的目光打量着他,两厢对峙片刻,犹如两头猛虎处在各自领地的边界徘徊,确认对方的用意,空气中气氛无形的绷紧。
“那边是死路。”男人说,“你刚才去过。”
祁倦挑了下眉梢,流露出了一分诧异:“你一直在跟着我?”
“没有。”他从灌木丛中走出来,面目表情道,显然也认出了祁倦,看着他的目光复杂,“是你自己转回来了。”
祁倦的速度,他根本跟不上。
“你这样是在浪费体力。”他说,“想找地方过夜,跟我走。”
天色阴沉,密林遮天,林间门一点鸟叫声都没有,两道沉稳的脚步声一前一后的响起,保持着同等的节奏。
远处显露出了一片屋顶,越走近,那屋顶逐渐露出全貌。
那是一栋别墅。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而且关系有点微妙,一路上除了必要的交谈,都没什么话。
“到了。”男人停下脚步,说,“她也在。”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两人都心知肚明。
是黎弛他姐,黎冉。
祁倦抬起头,眼帘一掀,看到了别墅的全貌,外边的围墙挂满了青藤,别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杂草丛生,铁栏上一根根都是尖锐的形状。
“谢了。”他顿了顿,说,“项哥。”
项鹰额角抽动了一下,对这称呼有点阴影,他永远忘不了当初他说祁倦年纪小,祁倦一笑,问他是不是年纪太大,才拿捏不住自己女人的心。
两人关系说不上好,但也没坏得彻底。
以项鹰的为人,不会见死不救,哪怕这人是他曾经的“情敌”。
祁倦瞥见院中布满了荆棘。
“吱呀”一声响,别墅的大门打开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这不是也没事……”
“哈,没事儿?你他妈这叫道歉?”女人这话说得铿锵有力,穿透力极强。
另一道女人尖叫声响起。
旁人劝阻:“唉——嫂子,嫂子!冷静!”
别墅大门打开,外面的光透了进去,客厅里的四人齐齐停下动作,抬头往门口看了过来。
美艳的女人拎着另一个女人压在沙发上,旁边两个男的在拉架,但手都没敢碰到那女人身上。
祁倦和那强势的女人四目相对,还是熟悉的轮廓,不同的是常年大波浪的卷发成了干净利落的高马尾,依然是明艳动人的模样。
“……”
“……”
“祁……祁倦?”黎冉松开了手下的女人。
祁倦没想到会以这种场面重逢,想了想,抬眸,一双眸子透着丝匪气,长着张很会惹是生非的脸,他张嘴,叫了声“姐”。
特别像是来给黎冉撑腰的。
黎冉一腔怒火还没发泄,先散了,心里还有点诡异,祁倦叫她姐?什么时候这么客气懂礼貌了?
但这没让她深究,她很快看到了祁倦背上的黎弛,神情从震惊到恍惚再到不敢置信,最后定格在了惊吓不安。
黎家姐弟年龄差大,但姐弟关系一直都还不错,原剧情中,两人天然的站在了对立面,一个在人类阵营,一个仇视人类,黎冉到最后,得知了一直搞事的大反派是她弟,也受到了打击。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别墅的房间门很多,祁倦把黎弛放在了床上,背着他的时间门长了,把他放下来时,祁倦手臂肌肉还绷着,床上的人面色苍白,精致的眉眼跟睡美人似的。
他倦怠的轻笑了声,指尖碰了碰他的唇:“小睡美人,赶紧醒来啊。”
身后响起脚步声,他把手收了回来。
……
黎弛昏睡了很久,他像是做了一个冗长模糊又真实的梦,沉浸在其中,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偶尔能听得清,偶尔又听不清。
他听到有人叫他:“小睡美人,再不醒我就亲你了。”
他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但心跳得又很快,耳朵像是烧起来了,半梦半醒的又感觉嘴唇被人碰了碰。
这人怎么总是来碰他的嘴啊……
“今晚我来守夜吧。”黎冉打开门走进来。
祁倦用水沾湿了黎弛干涩的唇,指腹细细的描摹过他唇的轮廓:“这怎么好意思,多不方便,我好歹是个男人。”
黎冉道没什么不方便的:“你还看不起女人?”
“没呢。”祁倦道,“我的意思是,你弟也是个男的,我是个男的比较方便。”
这话黎冉反驳不了,她看了眼床上被照顾得好好的黎弛:“……辛苦你了。”
“不辛苦。”祁倦笑了声。
黎冉隐隐觉着奇怪,祁倦以前是最烦麻烦的了,这种事儿能推掉是绝对不会自己揽下来的。
祁倦看到了门口露出的一点鞋尖:“你跟他又好上了?”
“好没好上你都没机会了。”黎冉开玩笑道。
“那挺可惜。”祁倦也不介意,扯着唇角散漫一笑,“毕竟我这样儿的,不好找。”
高中时祁倦在校经常会收情书,为了杜绝这现象,黎冉就是他挡箭牌,两人的婚约是打小就定下的,奈何两人一个不喜欢弟弟型,一个不喜欢姐姐型,谁也看不上谁,凑一块儿也都是应付家里人。
黎冉比祁倦大五岁,祁倦尿裤子的样她都还记得,祁倦也不太想听她跟他说他小时候是怎么尿裤子的,每回两人出门,都得带上黎弛一块儿,出去之后,黎冉去找她姐妹,祁倦带着黎弛去瞎玩。
为什么他大学四年,王派派他们不知道他有个未婚妻,那是因为他未婚妻跑去跟人谈恋爱去了,不过这事儿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没了挡箭牌,祁倦大学的桃花是非常旺盛。
夜半三更,别墅寂静,那些藤蔓没敢来这儿,是因为他们这些人里面有个木系异能者,窗外爬上墙壁的荆棘都是他的杰作。
祁倦坐在床边,在夜色中看着黎弛的脸,黎弛有时候听话得让祁倦觉着自己真对他干什么,他也不会拒绝,欺负得狠了也只会声音颤颤巍巍的说“别这样”。
但有时候又格外的执拗。
他支着脑袋,半阖着眼就这么看了大半宿,看得自己都觉得自己挺变态。
黎弛睡了一天一夜,他睁开眼的时候,面前是张陌生的面孔,他瞳孔紧缩了一下,霎时间门睁大了眸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了?”男人硬邦邦的语气关心问候着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是谁?”黎弛紧绷着唇,眸中警惕。
“我是……”男人说,“我是你姐夫,我叫项鹰。”
黎弛:“……”
黎弛神色一转,变得更难看了,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先别乱动。”项鹰来抓他。
黎弛躲开,发出驱逐:“你别碰我!”
项鹰眼神虚晃了一瞬,又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
祁倦上了个厕所再回来,还没走到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争执声,他加快了脚步走到了门口,看到了黎弛和项鹰两人争执着。
“姐夫!”黎弛余光看到他,急促的喊了声,像是怕他会走掉。
项鹰转头,看到了门口的祁倦,他抿了抿唇,眼神中无端有几分委屈。
“你去找黎冉吧。”祁倦走了进来。
他坐到床边,握住了黎弛伸过来的手,黎弛双手紧拽住他的手,死死盯着他,眉间门阴郁:“你去哪了?为什么要把我丢给别人?他是谁……”
他的问题太多,祁倦不知道从哪个开始答,他一扯,黎弛跌入他怀中,祁倦抱着他,像安抚炸毛的猫,轻抚着他后背:“喘口气再问,饿不饿?”
黎弛话音嘎然而止,肩膀细细颤栗着,男人的手从他脊椎往下轻抚,那一片都像是过电般的触感。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黎弛渐渐松下了紧绷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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